“苦的。”资钧甯眉头一拧,她低下了头。
司弦抬起手,轻轻揉了揉资钧甯的脑袋。“你别怪徐梅,是我拜托她的。”
“好苦。”
“小甯……”
“司弦,你别见我。”
司弦张开手,搂住了资钧甯,资钧甯的手搭在司弦的手臂上,轻微有些挣扎,但还是被司弦拥住了。“小甯,我想你。”
资钧甯咽下了糖葫芦,苦的,喉咙被苦得有些干涩。她张了张口,只能被司弦拥着。司弦的怀抱好温暖,开春很久了,空气却没有一丝暖意,有时候坐在家里,明明出了大太阳,大太阳晒在身上,也不暖。
“司弦,我要怎么办?”
“你什么都不用想,我不会让你为难,也不会带你走。”
“你怎么办?”
“我会等你,等爸妈点头。他们只是一时间很难接受,迟早有一天,他们会同意我们的。”司弦说,“你不要乱想,不要把事情想得糟糕。”
“司弦,这不公平,你不欠我,我不能让你一直等我。”
“傻丫头,我要真走掉了,你该哭鼻子了。”司弦说,“而且,我是想的,人这一辈子说长也不长,禁不起来回反复的折腾,这辈子,我只想要你,你值得的。我没有说,是怕你有负担,现在我说了,只是想你大胆往前走,不要顾忌我,我和你家人从来不是为难的选择题,你选择家人,家人开心,我也不会太难过。”
“我要是答应了爸妈,就是抛弃你,我不能抛弃你。”
“榆木脑袋,你怎么不会用缓兵之计?”
“我也不想和爸妈硬碰硬,可是他们叫我改了,这不是错误,怎么改?”资钧甯轻轻地攥着司弦的袖口,“司弦,我不能见你,见你我就想跟你走。”
“小甯……”
“我就是嘴上逞强,我不敢走……为什么我要有这么多顾虑?”资钧甯说,“那时候霍瑶和你走得近,我有些吃味,是我羡慕,我羡慕她什么都敢,如果你选她……”
“你又乱想,我和霍瑶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资钧甯摇了摇脑袋,“司弦,你送我回去吧。”
“嗯,我送你回去,让徐梅来接你。”
司弦开着车,资钧甯侧着脸,一直看窗外。等开进巷口,徐梅的身影也慢慢出现了,她在巷口张望。
“司弦,我走了。”
“小甯,你过来。”没等资钧甯下车,司弦便轻轻地搂住资钧甯的后脑勺。她轻轻地咬住了资钧甯的下唇,将资钧甯抵在座位上,资钧甯本有些挣扎,到后面也放松了下来。司弦撬开了资钧甯的牙关,资钧甯轻轻**着,她搂着司弦的脖颈。得到资钧甯别扭的回应,司弦的亲吻便轻了起来,细细地吻着,啄着资钧甯的嘴角,咬着资钧甯的舌尖。
“司弦……司弦……”
“乖。”司弦**着,她的手早已经探进资钧甯的裤子。她抵着资钧甯的额头,平复着深吻过后的欲|望。
资钧甯面红耳赤,“徐梅……还在外面。”
司弦轻轻啄了一下资钧甯有些红肿的嘴唇,抽出了手,指尖还有些湿意,“宝贝,我的手一碰,你就‘化’了。你又如何离开我,我又如何离开你。”
“你是流氓……”
司弦轻轻地咬着资钧甯的嘴唇,资钧甯微微呻|吟了一声。
徐梅一看资钧甯满脸羞色,就知道小甯和司弦刚才发生了些什么。真是,真不该来这么早,哪对情侣不要腻上那么一时半会,不过徐梅还算高兴,总算是和好了。“和司弦聊什么呢?在车里聊那么久。”
“没什么……”
“你这个样子,要不要收敛一下?”徐梅指着自己的脸颊,画了两个圈圈,“春风满面,实在不像跟我出去散心。”
徐梅怕资钧甯太开心,在父母面前兜不住。
“嗯。”资钧甯也捧着自己的脸颊,脸颊有点烫,难怪被徐梅瞧出来了。
说霍瑶,霍瑶便出现了,司弦刚把车开出巷口,便见到霍瑶在路边上踢石子。本想装作没看见,还是被霍瑶给拦下来了,不由分说地就钻上了司弦的车。“老同学,你也太不厚道了。”
“怎么哪都能看见你。”
“可不巧,我每次都是专程来找你的。”
“你找我做什么?”司弦见天色已晚,“霍瑶,你被覃沁赶出来了?”
“笑话,她本事还能大点吗?”
见霍瑶咋咋呼呼的,司弦也猜个七八分了,之前司勺勺便说过,霍瑶总是有事没事和她搭话,司弦这么一听,感觉这个霍瑶大有追求司勺勺的意思。霍瑶对司勺勺也是新鲜,司勺勺一贯待人冷淡,自然对霍瑶不可置否,霍瑶这德性从高中到大学就没变过,别人越是待她冷淡,她越是好奇。
司弦不说话,霍瑶便继续搭话,“听说你和女明星搞一块去了?”
“没有。”
“切,白高兴了。”霍瑶撇了撇嘴,“我还以为你开窍了,终于不把资钧甯当成宝了。”
“你就是来问这个?”
“还能有哪个?认识这么多人,就你有意思。”霍瑶说,“其他人,无聊死了。”
“你别搭司勺勺。”
“那也要人家肯搭理我啊。”霍瑶说,“司勺勺,还真跟你一个德性。”
“你要是没事,我这里有电话,你让陆助理过来接你。”
“老同学见面,不喝上一杯?”霍瑶说,“现在你三叔不好受啊。”
司弦知道三叔出问题了,他身边人,也就是老何捅了篓子。司弦知道这个老何有问题,也提醒过三叔,三叔不信她,还重用了老何。今年年头,发现老何的手脚不干净,犹犹豫豫没有动手,老何现在也是狗急跳墙了。司弦后来没有提醒三叔,一方面是三叔不信任她,还有一方面就是三叔并没有用一种平等的姿态对待她。上次她锒铛进去,三叔弃卒保帅,这一点司弦并不怪三叔,换做是她,她也会这么做,而且后面三叔也积极争取,把她保了出来。自她和三叔相处,三叔并没有把她当作一个**的思想个体,自然也不存在平等的姿态。这一点,她想要三叔长教训。
既然霍瑶提了起来,司弦也想教训也归教训,总不能看着三叔掉下去吧。她现在和三叔,算得上利益共同体,公司在业内这么快起来,也亏的是三叔在北京的提携。
“身边人出岔子,再老辣的老江湖也没辙。”霍瑶给司弦斟了杯酒。
“我回去还要开车。”
“还回去什么,二楼有房间。”霍瑶说,“难不成你怕我对你做什么?”
“我明早有个会议,不能迟到。”
“赚点芝麻钱,你还真不管你三叔了?”
“你别偷换概念,说正事。”
霍瑶便说了老何这两年的动作,他有想法往上爬,不甘一直在人下。“中国啊,就是人多,你要做点事情,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
“我三叔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司弦刚一说完,霍瑶的手便摸了上来,“我不能尽干好事,那太缺德了。”
“看来,我还真不敢住你二楼了。”司弦看了一眼霍瑶的手。
“说真,我一直想尝尝你。”
“你这手要是再上来半寸,我们就不好说话了。”司弦扣住了霍瑶的手腕。
这司弦力气也太大了,霍瑶“嘶”了一下,“没劲。”
“你要是真喜欢覃沁,就好好对人家。”司弦说,“别等到人家死心了,你才后悔。”
“哎哟?司弦你还真不得了了?”霍瑶便酸起了司弦,“我和覃沁是玩玩,你以为我是同性恋啊?”
司弦喝了一杯酒,“好了,酒也喝了,我三叔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什么?你回来……司弦……什么叫拜托我了,我有答应你吗?”
“如果你不想被别人知道,你被覃沁大半夜赶出来的话。”
“……切,谁说我是被赶出来的,这一点我怎么就跟你讲不清楚了我,你给我站住!”
霍瑶肯定会插手三叔的事情,指不定已经跟司勺勺说了,总不能让霍瑶这一趟生意赚了两回买卖,别人她管不着,反正在她这,就没有被人占便宜的道理。
等到老何的事情解决,三叔也找了上来,说路过,很久没见侄女了,想和侄女吃一顿饭。席上有司勺勺,还有几个北京的地头。是三叔叫来的地头,现在司弦在北京发展,找几个地头,也不至于掣肘。三叔这一顿饭,有心和司弦讨巧。
席上说了点家常,交换了身份。饭后只剩下自己人的时候,三叔才说到正事,“唉,司弦,三叔真是错了,要是早点听你的话,也不至于栽跟头。”
“唉,我也没想何叔真这么做了。”
虚情假意说了老何几番,三叔便给司弦下了担保,担保她公司接下来的投资计划安然无恙,符道儿有打算筹建一家大型的影视拍摄基地,供给中国的影视公司,从中获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