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看着昔日敬重的大哥,虚弱却倔强地开口,"大哥,回头是岸,别再被心魔控制,皇位从来就不是我想要的,放过我和落霞,我们夫妻现在就走。"
听他又是一副说教姿态,大哥冷笑一声,'既然你逼我让你不这么假仁假义,那我只好如你所愿了。';说完一把撕掉旁边站着的皇后的衣服,'既然你这么大仁大义,该不会介意和大哥分享一下女人吧?
整整两日,自废武功又被刺穿琵琶骨的帝王看着至爱之人被自己曾经敬重的大哥一遍遍凌辱,浑身青紫,喊到嗓子沙哑,一次次在痛苦中醒来,再在痛苦中晕过去。
最后,一声震天怒吼,缚着年轻帝王的万年玄铁顷刻断裂,暗室摇摇欲坠,开始坍塌。
大哥知道帝王本事,一次次化解绝境早已被众人奉为神祗,即使已经自废武功,他也不敢小瞧,当即向暗室之外逃去。
年轻的帝王使用的是天纵之中的禁术,此刻已是强弩之末,把通过禁术瞬间得到的功力大半传给至爱之人,整个人奄奄一息,从怀中拿出那本无字秘籍,交代她封印起来,告诉她到时自有人取。
皇后坚决不听,抱起他往外逃去,却被大哥派人围堵,危难之际,帝王再次出手,将剩余功力把皇后送出包围圈之外,吐出一口鲜血,咬破手指,画一道符咒,笑看大哥,"洛承允,五百年,你且等着,我定让你江山不保,后代难存,"说完看向挚爱之人,带一抹欣慰笑容,朝着虚空一抱,用口型说了一句我爱你,随后缓缓倒下。
皇后和帝王本就师出同门,且皇后乃是帝王师父的女儿,自然尽得真传,修为极高,虽无天纵之术,却高于常人不知几何,即使受了伤又被折磨两日,却也依旧拼死把帝王尸身带了出来。
皇后把帝王交代的事情完成之后,又将所有事情告诉父亲,交代父亲将门派改名,带着一种弟子迁离别处,防止新帝找到。
皇后的父亲带着弟子迁到北陵境内,仇恨和那五百年的诅咒一代代传承下去,所有的后代都背负着真深仇大恨。
而皇后则在众人不备之时离去,将解开封印的玉佩切割成九块,分别交给九名亲信,让他们等待五百年后、有缘人来。一切完成,皇后独自一人潜入皇宫,刺杀新皇,濒临失败之际把带的化尸粉尽数洒在身上,含笑消失。
故事到这里便完了,老者看上去心情特别低落。
听着的几个人唏嘘不已,感慨于人性的自私和丑恶,亦感慨于帝王何皇后的真情。
瑞凌则脸色惨白,一手拳头紧握,另一手抚在心口,一股莫名的心痛自灵魂深处传来,看不清摸不着却仿佛真实存在。
"瑞凌,是怎么样,是蛊毒又发作了吗?"天葵看着他的脸色,慌忙喊道。
老者示意天葵让开,手在他腕上搭了片刻,随即从怀中拿出一粒药丸,单手放在他背上,看上去似乎在输内力。
一刻钟之后,他呼出一口浊气,"这蛊毒可以压制三个月,你现在可以去找那些玉佩,这禁地本是等待有缘人,可你是为师爱徒,为师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就这样被人毒害,所以,姑且赌一把吧。"
听他说蛊毒可压制三个月,不等瑞凌说话,顾清方立马眼睛瞪的滚圆,一边吹胡子瞪眼地骂他吹牛,一边把手探向瑞凌手腕。
把脉之后眼神惊异地看着老者,一副见鬼的样子。
瑞凌见两人又有要探讨一番的形势,立马开口打断,"师父,这玉佩具体在哪里你可知晓?"
这事涉及机密,顾清方欲带自家徒弟离开,不料老者却伸臂拦住,"你们不用走了,等下还有用处,那玉佩的传人便是现在的四大属国和五大家族,只是五百年过去,人心易变,那玉又相当名贵,大多数都当成了家传之宝,所以恐怕要经过一场恶战。"
这话说完几个人算是知道了,怪不得这老家伙不赶人,原来是都有利用价值。
天葵扶额,"这个没问题,我现在便回去问我爹,把玉佩取来。"
瑞凌伸手拦住她,"不必了,这玉就在你身上,那块墨玉,我初次看到便觉得...怎么说呢,好像,就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扯。"
一听他这话老者眉一挑,带着几分欣喜几分疑惑,"小凌,你说,你能感受到那玉,的不同?"
瑞凌点头,"我也说不清楚,就是一种,怎么说呢。"
老者听到这话高兴地朝桌子上拍了一掌,"那就没错了!你应该确实是有缘人无疑,哈哈哈哈想不到这么多年为师居然不曾发现。"
老者和天葵听到这个消息异常开心,夜夕颜却好像有些闷闷不乐,刚才还吹胡子瞪眼的顾清方也有几分犹豫。
瑞凌回忆以往阁中搜集的资料,心中顿时明了,笑道,"老头子,别哭丧着脸了,这玉佩我自己去取,定然不让你再回去看那群人的嘴脸,乖啊。"
听他这哄孩子的口气,顾清方老脸一红,"你小子,说些什么!老子会怕那群小屁孩,等我回去把玉佩给你拿来!"说完拉着自己徒弟往外走去。
两人走后,瑞凌看着笑的一脸阴险的自家师父,无奈道,"师父,您就别乱坑人了,我亲自去取又不难,何必强人所难。"
老者皱眉,佯装愤怒地训斥到,"你知道什么?这样可以节省多长时间你自己不知道?"
"是是是!你说的都是对的,徒弟知道错了,您一路劳顿,先休息会儿,我让人给你准备吃的,"瑞凌一脸笑意地哄着另外一个老顽童。
终于安抚好老祖宗,瑞凌拉着天葵,两人并肩往外走去。
门关上之后,原本带笑的老者笑意敛起,眼神微眯,有些失神地看着两人离开得方向,口中轻声呢喃,不知道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