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两相望,会心一笑,多日来的郁结瞬间消散。
瑞凌执起天葵的手往房间走去,眸中满满的尽是温柔。
"小葵,我中了蛊毒,无药可解,也许就要死了,"关上门,他面带微笑,看着天葵的眼睛,轻飘飘说道。
那语气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哦,所以呢?"天葵应是,语气更加无所谓,就像回答是的今天天气很好一样随意。
"我说真的,"瑞凌扶额。
"我没觉得你在说假话,"天葵挑了挑眉,"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总是气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让余亦寒治病然后等你死后让他当备胎?"
"乖,你的关注点在哪里?这时候你不是应该告诉我不管生死你都会对我不离不弃?"瑞凌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小看了自家媳妇。
"呸,你想多了,谁要不离不弃,我又不是一棵树上吊死的人,"天葵恶狠狠盯着他,"我告诉你,有本事死一个给我看看,你死的那一天就是我跟人洞房花烛那一天
原本被一次次病发和一个个无解搞的的失去希望的瑞凌因为这句话突然坚定了活下去的勇气,他叹了一口气,摊手望天,"哎,遇上狠心媳妇,连死都不敢,那我只好努力活着咯。"
天葵瞪了他一眼,傲娇地问了句什么毒。
"蛊毒,名噬,上古传说中的蛊毒,"瑞凌扶额,"为夫是不是十分幸运,连传说中的毒都能染上,这世间定然没人比我更见过世面了。"
天葵虽未听说过这种蛊毒,可却十分清楚连鬼医圣手顾清方都治不了的毒,定然...
"好好的怎么就中了毒?"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挑了一个没什么错处的问题。
瑞凌本来浅笑的神色变得有些冷意,眼睛眯起,"我一出生便被洛御铭下了一种毒,无色无味,却能让人一生无法练武,五岁那年遇见我师父方才知道,他用了两年帮我彻底清除,想来这蛊毒也是当年一起下的,只是未催动,一直不得而知,直到王府灭门之日我发狂失控,内力使用过度,险些走火入魔,想是那时无意间催动了蛊毒,或者是狗皇帝斩草中跟自行催动,反正和他逃不开关系便是了。"
天葵听到这里亦是冷笑连连,堂堂帝王,整日里蝇营狗苟,行的尽是些上不了台面之事,想的也全是阴谋诡计之法,竟连一个小小婴孩都不放过!
看着瑞凌精致却苍白的面容,明明很久之前就已是这样,可她为何从来不曾在意?口口声声尽是爱,一言一行全是刀。
联想几日来自己的行为和他看似无奈实则哀伤的表情,天葵觉得给自己一巴掌都是轻。
跨出一步,伸出双臂抱住瑞凌的腰,天葵并未再言语,却胜过千言万语。
她心疼他的过往,担心他的未来,但那些都不需要说出来,因为她会一直陪着他,无论生死。
紧紧抱着她,瑞凌近乎贪婪的吸了一下她身上独有的芬芳,呢喃道,"小葵,我会好好活着,不管上天入地,哪怕暴打黑白无常,我此生都会陪你到底。
*
两日后,一白袍老人从天而降,落在了别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