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亦寒敛起眸中万千情绪,冷冷地看着来人,"以我和阿葵的关系,应该用不到王爷说谢谢。"
"哦?余公子是要跟本王比亲疏?"瑞凌挑眉看他,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
"她对于我来说无比重要,我又何须同王爷比较?"余亦寒淡淡一笑,看着被瑞凌搂在怀中的人,"不过,若是王爷下次又让她借酒发泄情绪,我余亦寒拼了命怕也是要跟你比较一番的。"
瑞凌嘴角一扯,"不好意思,怕是余公子没有机会同本王比较了,况且我也不喜恃强凌弱,比较差距太大没什么可比较性。"
这话说的相当毒舌,余亦寒却并不介意,面色不改,只是笑容又深了些,"那王爷可要好好努力了,亦寒会一直看着的。"
怀中天葵并不安分,整个人都在抗议这霸道的搂抱,不停地扭动,看上去几分娇憨、几分魅惑。
瑞凌并不想这样这样子和余亦寒对峙下去,说了声告辞便打横抱起怀中人,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忽然想到什么一般,回过头来,挑衅一笑,"余公子愿意一直看那便看着吧,只是事先说好,这样的机会本王不会给你第二次的。"说完潇洒离去。
余亦寒看着刚才天葵坐过的位置,久久未起,似要坐到天荒地老。
另一边,瑞凌抱着醉酒的天葵,并未施展轻功,不紧不慢地在大街上走着。
醉酒的人酒品不好,不停地踢打着瑞凌,瑞凌却丝毫没感觉般任她闹腾,自始至终都没有点她穴道。
他知她心情不好,方才着实受了委屈,这些都该是他受的,况且她看似大力,实则落到身上并没什么痛感,这便是她温柔之处了,即使毒舌、即使别扭,所作所为却出卖了自己的内心。
他走的慢,短短一段路走了半个多时辰。
进入凌波楼,他亮出一块令牌,掌柜的眼睛倏地睁大,第一反应便是要下跪,却被一道真理所阻。
瑞凌朝他摇了摇头,掌柜的瞬间便懂了他的意思,脸色恢复如常,亲自带他往房间走去。
怀中人许是闹腾累了,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话。
"瑞凌啊,你要是再有什么事瞒着我,我就,"说着猛地勒住他的脖子,"我就不嫁你了!哼,我爹催我也没用,原本还打算商议婚期,这下,你等着吧,无限期推迟!让你不坦白,让你一个人深入虎穴!"
掌柜的头垂的极低,一副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一直在低头看路这位贵客你直接忽略我就好的样子,尽量压缩自己本就没有几分的存在感。
瑞凌看着怀中人看似恶狠狠实则动作无力的样子,再听着她的话,轻轻一笑,随后却好像想到什么事一样,脸色一黯。
踏进房间,掌柜的正要下跪,却被瑞凌扶起,"无需多礼,现在你让厨房做一碗醒酒汤来,店里事物繁忙,你去忙吧,这事只需交给放心的手下去做就好。"
待掌柜的退下,瑞凌把天葵放到床上,自己坐在床边,看着她并不安稳的睡颜,伸出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因醉酒而酡红的脸颊,轻声呢喃,"你啊,酒量差,酒品也差,还喝酒,"虽然是批评的话语,语气里却满满都是宠溺,注视着她的眼神温柔的能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