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想一下,别说是大汉朝所有武者,就算是长安城里的武者,若是个个都在这里巨鼎的话,一天之内又能有几个人真正轮到上台去举鼎呢?
因此,试鼎台的第一条规矩,就是第一次上台试着举鼎的人,没有任何限制,在登记过个人详细信息,确定之前的确是没有上过试鼎台的人,都可以上台试鼎。
一般而言,大汉朝的武者都会选择在自己的修为达到成为三鼎武士的水平时,才会选择人生中的第一次试鼎。
第二个规矩,一名武者,只有在晋级四鼎武师、五鼎武师、六鼎武师的时候,才会被允许登台,至于七鼎武君、八鼎武宗和九鼎亚圣这个级别的武者,他们倒是能够随意上台。可这个等级的武者等上试鼎台,除了炫耀自身的实力之外,又能有什么用处呢?
与四至六鼎的武师不同,七到九鼎的强者,每一个级别都有非常明显的特征,即便不用去巨鼎,外人也能够发现。
“你们几个真得都是第一次?”负责看守试鼎台的一个小军官问道。
别看对方只是一个小军官,这个小只是指的他的官职大小,与他的年纪和修为一点关系都没有。赵子虎师徒轻易就能看出,对方可是有着同样八鼎武宗的修为,只是因为他如今的年纪已经很大了,而且其身上还有很重的伤势,所以,此人的官职才会一直都升不上去。
这样的人,被大汉朝那些好事的武者给起了一个非常形象的诨号——小宗师,有八鼎武宗的修为,却已经没有了八鼎武宗的实力。
当初的霍丁、毛族的白牛,都是如此。
不过,能够担任负责看守试鼎台的军官,本身就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情。
“没错,前辈。我们师徒的确全都是第一次,我叫赵子虎,他们分别叫蒋杰冰……,苗杰霜!若是不信的话,您请查验一下。”说着,赵子虎把他一直装在身上的户籍证明递交给了对方。
在这个时空,大汉朝沿袭着秦朝的制度,户籍制度被那位可能同样是穿越者的武神赢荡所创立,这对于稳固大汉朝统治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而户籍证明,正是试鼎台用来查验想要试鼎之人的最佳身份证明。
“什么,你就是赵子虎?”赵子虎这么一报名,居然把这个坐镇却没有什么太大价值的小宗师给下了一大跳。
要知道,他可是还在汉武帝下发的通缉榜,头一位的通缉犯。
在汉武帝的心目中,比赵子虎更加可恨的人大有人在,像是武圣、兵圣智圣、墨圣,可是,这些人,他真得敢通缉吗?
至于墨门其他人,汉武帝反倒并不是太憎恨,要不是赵子虎从中搅局的话,当年,汉武帝说不定真得有机会将墨门彻底铲除。
因此,赵子虎被放在了通缉榜第一位,不是没有原因的。
而高居通缉榜第二位的,赫然正是雷魔。从这一点来看,大汉朝在墨门当中的暗探即便没有能够被彻底清理,但是,其探查的能力却已经直线下降。连赵子虎都已经猜到雷魔已经成功晋级九鼎亚圣,大汉朝廷居然还以为雷魔只是个攻击力极强,能够与霍丁正面交锋而不落下风的八鼎武宗。
至于自己被通缉这件事,赵子虎自己也非常清楚,不过,他回来就是要搞事情的,自然不怕当场暴露自己的身份。
“没错,怎么,老前辈,长安城中,出现过冒充这个身份的人吗?”赵子虎非常镇定地反问道。
对方忍了好半天,才最终决定没有当场动手拿下眼前这个活动的赏金包,能够上朝廷下发的通缉榜,又岂能是一般凡人呢?
尤其是赵子虎,从汉墨之战结束之日起,这么多年已经过去了,中原的武者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真正见过他的本人了。就连武圣他老人家都曾经大方承认过,当年他对赵子虎的判断有误。而眼前这个看不清其真正实力的年轻人,现如今已经成长到什么实力,真得很难把握。
若是通缉榜上其他被通缉人,即便是与这位小宗师一样的修为,他也照样敢当场动手,哪怕他身有重伤在身。
可是,他唯独在面对赵子虎的时候,就变得有些畏首畏尾。
一方面,是他无法揣测出赵子虎和他的五个徒弟现在真实的实力,世人都知道,赵子虎有让人隐藏真实实力的方法,这一点连以往享誉大汉朝的墨门龟息大法都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而另外一方面,这位小宗师身上的伤,就算是过去的医圣宫都无法彻底根除,在听说了赵子虎的种种神奇之后,也许,唯一的希望就在眼前的赵子虎身上。
如此说来,他会得罪在赵子虎才怪呢!
“不用,不用,这到没有,你既然敢自称是赵子虎,那就请上上台吧!”小宗师连忙摆了摆手,将赵子虎递过来的户籍证明推了回去,站起来一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知道赵子虎这个人的人,都非常清楚,名闻天下的他,居然从来没有进入过大汉的首都——长安城。
而且,当年因为他身上带有武器和铠甲,被守卫城门的士兵刁难,这才没有能够进城一事,同样也被人扒了出来。当年,那个倒霉的守城小军官就因为此事,被汉武帝贬到了帝国的最西边——河西走廊玉门关外,现在,他的尸骨都已经凉了。
这位小宗师很识趣的没有当场缉拿自己,赵子虎也就乐得清闲,他朝着小宗师拱了拱手,第一个走上了试鼎台。
他自然越过了第一个巨鼎——武神鼎,名字虽然很威武霸气,可说到底,它也只是为了测试一鼎武士而铸造的。
此鼎在当年是个大热门,可是,到了如今,也只有贵族家的幼子才会在年小的时候,被家人领着来这里试举鼎。
因为年纪越小的孩子,越早能够举起此鼎,就越能彰显自己的孩子不同之处,说到底,这是一种愚蠢的炫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