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已经过年了。
可留在天涯海角的赵子虎他们却只能板着手指头算日子。
汉武帝天汉二年二月,经过长途跋涉,兵圣终于带队回答了新阳翟城。
在此之前,一直都是花豹部落的包美美担任临时城主,监管整个城池。
正像赵子虎所预测的那样,那位猛虎部落的少主在捕杀城中的汉人时,是有计划有区别的杀。
南方不仅仅只有耳族人,其实也有一些皮肤呈棕色的土著,这些土著实力低微,既没有能力向耳族那样,激发体内的血脉力量,他们当中也没有武神那样的超级武者,创建武学体系。因此,在秦朝大军征服故岭南三郡之前,他们一直都是耳族各大部落的佣仆。
剩下的,就是那些凡是付得起赎金的商人,他们全都活了下来。
不过,新阳翟城原本的汉人就不多,死得多是被留在这里一心只忠于汉武帝的汉军将领和士兵。
当初,在建造这座自己的都城的时候,兵圣所用的人手全都是交趾土著,这些人自从兵圣驾临岭南之后,全都视兵圣为主。
依附强者,一向都是人族的本性。
赵子龙作为使者,在城中与包美美见面,两人十分顺利地交接了这个巨型城市的管理权。
临走前,包美美嘱咐道:“子龙将军,和谈的时候,请一定要将你的弟弟一起请过来。”
“包姑娘,你确定三弟真得能够帮到你们吗?”赵子龙听到这话,一脸难色地问道。
倒不是不相信对方的话,赵子龙只是不想再把三弟牵连进来,所以,话中才有推托之意。
“呵呵呵!”包美美笑了笑,反问道:“子龙将军,您又何必明知故问呢?就在前不久,您的弟弟赵子虎以及帮了我们耳族一个大忙了。”
这话问得实在是有些诛心,兵圣当初制定的计划,可是把城中那些向着耳族议和派的耳族人全都算计在内了。事到今日,双方全都已经是心知肚明了。
“咳咳!”赵子虎也没有想到对方的词锋会这么锐利,他轻咳了两声,回复道:“那好!不过,包姑娘,末将事先言明,我三弟并不在近处,你们非得让他参见和谈,那就得等些时日了。”
包美美正色回答道:“无妨,这场战争,我们已经打了近十年,又怎么会在乎多等一两个月的时间呢?您禀报给兵圣大人,这话可是我们耳族的圣者大人亲口说的。”
是呀!
在兵圣未出山之前,为了五岭三个重要关口和闽越之地,汉朝人和耳族人就已经在这两片地方打了数场规模并不大的战争。虽然双方互有胜负,汉朝人没有能够夺取五岭三关,而耳族人也同样没有能够拿下闽越之地。
一直到兵圣被请出山,他虽然只用一年的时间,便摧枯拉朽地将耳族人赶到了红河以南。可耳族人的反抗从未停止过。
送走了包美美,赵子虎立即来见兵圣。
他禀报道:“师傅,对方咬死了条件,我三弟必须参与这次的和谈。”
“师傅,跟那些耳族人还有什么好谈的,要我说,直接派兵将他们彻底赶下海去喂鱼算了。”潘俊安一脸不满之色,反对道。
曹斯熊虽然不满潘俊安说话的语气,但是,他的态度和潘俊安是一样的,他赞同地说道:“不错,师傅,如今耳族人整体实力已经被您大大削弱了,何必再和他们签订什么和议。我们的目标始终是要将边境线朝南扩展,一直到海。那个时候,这纸和议要来又有何用处呢?”
“子龙,你又是怎么看的呢?”兵圣并未回答二人的话,而是扭头转向赵子龙问道。
赵子龙却说出了一番让曹斯熊和潘俊安都感到非常意外的话:“师傅,老实说,您这次做的事情,有些妇人之仁了。我不是在说耳族的事情,而是与大汉朝听的事情。岭南三郡,原本就是汉高祖与耳族人签订的协议,他自己把这片区域让给了耳族。师傅,是您出山,才将耳族人赶到了红河以南。凭什么把岭南全部让给他呢?”
“呵呵呵,想必你们两个心中也是这么想的吧!”兵圣笑了笑,摇头长叹了一声,解释道:“唉……!我又如何不知呢?可是,你们忘了一件事,岭南之地虽然都是靠着我的本事拿下来的,可是,上阵杀敌的人始终都是他派出的汉军士兵。
这一次,我借用耳族之手杀得那些汉军士兵,也都是一直在暗中使小动作,对我的命令阳奉阴违的将领和他们手下士兵。至于那些一直保持中立的,我把他们全都留在岭南。我既不是为了与高祖当年的约定,也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那些已经战死在岭南的将领和士兵们,才甘愿放弃整个岭南的。你们现在明白了吗?”
“弟子明白了!”曹斯熊、赵子龙和潘俊安赶忙向兵圣躬身回答道。
“子龙啊!你嘴里面虽然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可我清楚,你其实同他们两人的意见差不多。不过,这一次,我反而看好你弟弟参与这次和议后的结果。你们数一数,古往今来,真正能够改变历史的小人物究竟有多少,而且,特别是在和平时期。
我活了这么多年,这样的人也见得不多,而如今这样的人还活在这个世上的,依我看,目前无知就只有你的弟弟赵子虎啦!你们都知道,三麟榜如今渐渐顶替当年盛极一时的五圣旦,可是,最先提出举办三麟榜的人,你们知道是谁吗?世人都知道的版本是武圣自己最先提出来的,可是,事实上,这个人却正是赵子虎。
更不要说,后来的汉墨之战了。一个人一个大阵围困了近二十万百战沙场的将领和士兵,古往今来,谁又能够做到呢?反正,你们的师傅我当年年轻纵横沙场的时候,没有做到,带兵雄霸天下武圣项羽也没有能够做到。他坑杀的那二十万秦军,只是降兵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