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中郡的推荐名额就是由郡城中学和沔中农中学的应届毕业生争夺的。
具体的规则是,两个学校各派三名学生,三位学生捉对厮杀,因此,并不存在车轮战的可能。谁能够在擂台战中独占鳌头,谁就能够得到这唯一一个推荐名额。
赵子虎当然并不知道这一点,他更不知道,他在农中学里唯一的朋友萧规已经报名参加了这项赛事。
而萧校长在经过亲自测试之后,还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选取了萧规作为农中学第三号种子选手。
农中学的在校生都专注于种地,因此,用在提升修为的时间就相对于郡城中学的学会要少很多,因此,在历年的交锋当中,农中学大多数是百多胜少。
在西征的同时,这项能够改变命运的赛事已经同时展开了。
……
汉中郡城外,农中学大部队已经赶到集结地,不过,他们并没有和那些郡城的战兵和武者们汇合,而是和郡城中学的学生被安排在了一起。
此刻,汉中郡的都尉大人正在安排自己的手下,给所有集结在这里的人发放西征号牌。这东西既是象征着参与这场战事武者的荣誉,也是为了方便官方在战后可以及时统计己方伤亡情况,并据此发放抚恤。
两校学生会被发放给不同的号牌,由于人数众多,发放的过程非常缓慢。
“950,950!”听到负责发牌的士卒喊到这个号码,赵子虎就是一激灵,自己不会这么倒霉吧!周大大演的唐伯虎点秋香里,957可不是一个什么好的号码。
赵子虎的废,天下皆知,即便那些老的肄业生也都知道,因此,根本就不存在有人和他打招呼的场面。
当叫到‘957’这个号码的时候,上去领号牌的是个矮胖兄,三十左右岁的年纪,据赵子虎的观察,这位仁兄已经到达了三鼎巅峰武士的壁垒,随时都有可能突破到武师,在之前的那些学生当中,还是个小高手,他身边聚集的人不少。
幸好,有他出面顶缸,赵子虎也就安心了。
真悬啊!赵子虎发现,自己前面只隔着一个人啦!
“959,959!”赵子虎走到近前,士卒拿着手中的号牌看了一眼喊道。
最终,赵子虎拿到这个号牌。
从周边汇集过来的信息,赵子虎知道,光是汉中郡一郡之地便聚集了超过五万名参与西征的武者,两校学生的人数更是高大一万五千人,而尤其以农中学的学生报名的人数为最,这是因为农中学肄业生人数实在是太过于庞大了。
花了大半个早上,西征的队伍只是完成了集结和发放号牌两个工作。
幸好,都尉考虑得非常周到,中午居然还管上一顿热的饭食。
赵子虎没有想到,西北的羊肉泡馍竟然也传到了这里。汤和饼做得较为粗糙,可是,在露天的夏日里,五万人的队伍聚集在一起吃上一顿热乎乎的羊肉泡馍,让赵子虎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风味。
过了正午,吃完饭,收拾停当之后,又大约休息了半个时辰,呜呜的号角声想起,西征队伍正式出发了。
汉中郡,郡城城墙之上也是今年第一次向普通老百姓开放,城头上聚集着无数黑点,那里有出征武者的父亲母亲、妻子儿女,兄弟姐妹,甚至是那些在历次西征中伤残却坚强活下来的老兵。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作为一个曾经的宅男,却不得不身处于此情此景,赵子虎忍不住想要纵情高歌一首,而唐朝边塞诗人王翰这首流传千古的凉州词是出征勇士们
最好的壮行曲
最好的送别歌,
最好的咏叹调。
“酒!”最终,赵子虎并没有当中吟唱出这首诗,而是纵情地喊出了这个字,饭饱之后,怎能没有酒呢?
曾经横行天下的大秦雄兵,每到临战之前都会喝上一晚烈酒。
对啊!
哪怕是战死之前,他们这些童子鸡怎能不喝了酒在上战场呢?
于是,从赵子虎所站的地方开始,附和他的人是越来越多,“酒”的呼声迅速传遍整个西征军。
不过,赵子虎身边的学生在看到最先吼起来的人的时候,都忍不住捂住了脸,这么长脸的事情,居然让这个废柴抢了先,实在是让人感到非常郁闷。
西征军,
这是只属于益州百姓对于面前这些西行武者们的特殊称呼。
凡是今天参与到大军当中的人,无论是五六十岁年迈的武者,还是像赵子虎这样,只是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而参与其中未满十五岁的应届毕业生,他们、你们,还有我都是自愿参加进来的,从来就不曾有人逼迫过这些人。
以往的败退,以往的婴城自守,那是只属于当政者的懦弱和无能,从来就不是武者的懦弱,也许,他们会在一照面就被那些凶残的毛族勇士撕成两半,可那只能说明这些武者已经尽了全力,大汉朝的武者从来都不缺乏直面生死的勇气。
这一次,如果不是大汉的皇帝陛下做了限制,还会有更多的人参与到这场战争中去,无论是什么原因。
“都尉大人,属下这就去把那个闹事的小子抓起来。”都尉大人身边的亲兵头领请示道,可从他的话中还是能够听出,他心中已然充满了对赵子虎的关爱。
骑在汗血宝马上的都尉大人自然也能够听出这场小‘骚动’源头,他回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情难自已的赵子虎。这样的小骚动已经不会引起他心湖中的涟漪,可是,都尉大人还是希望,在自己的队伍当中,这样的小骚动能够多一些。
“抓什么抓,你这个兔崽子,脑子里一天究竟在想些什么啊?战士们出征,想要在父老乡亲面前讨口小酒喝喝,难道不应该吗?马上吩咐下去,立即安排给所有人发酒。哈哈哈!”都尉大人板着一脸的横肉,斥责了一番自己的手下,在吩咐了一句之后,开怀大笑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