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终于上钩了!
就在这时,一直在外打探消息的墨乙丑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说出了一个人令墨门所有人全都振奋不已的消息。
是呀!自以为做事隐秘的李广利,准备出奇兵偷袭在句章县聚集的墨门余孽。
这就要攻敌所必救,扬州墨门徒众虽然没有全都聚集在句章县,可是,这里有墨门从整个扬州和衡山汇集而来的上万个孩子,至于雷魔和墨甲子两个宗师,还有那两三万个墨门男子,李广利手里面有十八万大军,还有整个赤衣卫的帮忙,他根本就没有将其放在眼中。
李广利预想的倒是挺好,若是能够将这一万个墨门的小崽子围困起开,围而不攻,一定会引得整个扬州所有的墨门徒众开始拼命向围守在句章县的汉军发动攻击。
李广利想得倒是挺好,可是,这个鱼饵虽香,能不能吃进去,就不好说了。
朝廷实力雄厚,汉武帝在有了桑弘羊辅政之后,更是聚集了巨大的财富,因此,受了重伤的墨衣卫首领身上根本就不缺少来自医圣宫的灵药,她所吃的就是医圣亲手炼制的九转还魂丹。
只用了一天时间,她就将药力全部转化,实力也恢复到其巅峰时期的九成,可这样的实力依然无法与墨甲子或者雷魔相抗衡。
李广利得到手下李破奴的消息后,第一时间用尖尾雨燕将这一消息通报给了两个人,一个就是赤衣卫首领,而另一个就是桑弘羊的庶子桑宏图。
他这么做,有两个原因。
一是为这次偷袭行动找一些援军。
相对而言,东路军兵力雄厚,可高端武力不足。
整个东路军就只有李广利一个八鼎武宗,以及他手下的两个七鼎武君,其中一个就是斥候头领李破奴,而另外一个是他的贴身护卫头领李忠心。这二人名字虽然恶俗了些,可他们二人都是一直随从李广利征战沙场,其实力毋庸置疑,在天下七鼎武君当中,也绝对是佼佼者。
可是,扬州墨徒这边,好家伙,雷魔和墨衣卫的头领墨甲子,全都是八鼎武宗,而墨衣卫的两个副头领也是七鼎武君的实力。这就让李广利在高端战力面前,处于下风。
虽说是蚁多咬死象,李广利手中的十八万汉军就是堆也把对方的武宗和武君堆死了,可是,李广利却怕对方的两个武宗做出孤注一掷的举动,拼死杀了自己。
二是给这两方势力卖一个好。
赤衣卫那是汉武帝心腹中的心腹,比起那些儒生们担当的绣衣使者更得陛下的信任。
而桑家更不用说了,桑弘羊可以说是如今汉武帝最为信任的大臣,没有之一。卫青虽然贵为大将军,姐姐是皇后,外甥是太子,可卫青的处境反而会变得越来越不妙。
这一点,别说是天下的有识之士,就算是卫青自己也早有所觉悟。
若不是宫中有卫子夫和太子,卫青也许就会效仿兵圣带兵屯边,不再回长安,或者相仿智圣,回到并州老家,找一座名山大川,隐居其上。
在信中,李广利邀请赤衣卫首领一起参与此次偷袭行动,只有一个简单的要求,就是由他出手牵制住墨门在扬州出没的两位宗师中的一个即可。这一点,以她目前的状态来说,还是能够胜任的。
至于之前,和雷魔一起出手偷袭自己的石魔,赤衣卫首领已经得到准确消息,石魔一个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突然回到了衡山上。
只不过,让赤衣卫首领感到奇怪的是,当李广利的信同样送到就在她身边的桑宏图手中的时候,这厮居然直接拒绝了。
要知道,桑弘羊和李广利都是汉武帝平日里依仗的亲信之臣,平日里他们两个私下关系也还不错。桑宏图如此不给李广利面子,甚至,他自己不去也倒也说得过去,毕竟他们接到的命令,原先只需要堵住扬州和荆州通往交州的所有关卡而已。
可是,让赤衣卫首领和李广利吃惊的是,桑宏图居然吝惜到连一兵一卒都不肯派过去办李广利这个忙,这件事实在是让人无法理解。
得知此事后,当赤衣卫首领率领所有手下参与此次偷袭任务的时候,她的心中始终蒙着一层挥之不散的阴影。
究竟是为什么呢?
对桑宏图而言,其实原因很简单,而且,只有一个——到现在为止,无论是奸细,还是汉军,赤衣卫,他自己跑出去的探子始终都没有能够打探到赵子虎试图的影子。
这个原因,对于其他人来说,并不过年能成为他不出兵协助李广利此次军事行动的理由,可是,对于桑宏图来说,足够了。
此次,他来参与剿灭墨门的行动、离开长安城之前,他的父亲桑弘羊给了他八字箴言——不求无功,但求无过。
军功对于他们桑家来说,不是荣耀,反而会成为枷锁,若是桑宏图在此次军事行动中表现得过于耀眼的话,反而会让他们整个桑家陷入非常不利的境地,甚至会成为桑家灭门的导火索。
桑家在汉武帝的心中,只需要保持善于为皇帝理财,善于为皇帝赚钱,就行了。
可是,让桑宏图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这个决定最终却还是让自己出了名。
……
几个时辰就狂奔了几十里路,对于另外一个任何士兵来说,根本就不可能完成,可对于这个时空中武者却不是什么难事。
这十八万大军本来都是骑着马往句章县的方向突袭而去的,可是,到了中途,他们不得不弃马徒步奔跑,幸好,到了南方,他们不再需要奔赴厚重的甲胄参战。
原因是,沿途的道路和桥梁早就已经被破坏殆尽,而这次偷袭行动来得的太快太紧急,公输伟石带着公输家人和民夫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只修复了沿途一半的桥梁。
刚才,李广利吩咐士兵们吃饭的时候,同时就吩咐公输伟石带着工程兵赶到前方修路去了。即便这些民夫和工程兵或是骑着马或是坐着牛车,可干了一整晚,他们再也干不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