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仔细地观察,赵子虎从偶然扫过他们兄弟几个族人目光当中,大致了解了自己一支在族人心目中的地位。虽然不能一一描述出这些目光中的具体含义,可他却能够感受得到,唯一对他们一家报以善意的族人,也就是只有赵鱼头一家人了。
赵氏族人人数众多,可一家一家的进去,速度就快了不少。
不过,这期间,祖祠之中并未发生任何的异状。
第六代子孙毕竟辈分大,年龄不超过0岁的并不多。故此,很快就轮到了赵子熊一家人。
族长赵康成一家人死得死,关得关,因此,赵子熊和赵子龙变成了第七代子孙年纪最大的,也正因为这个原因,赵鱼头才会叫赵子熊和赵子龙为大公子和二公子的。
赵康健一脉五兄弟刚一踏入祖祠,就听见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赵子鼠,西征军的英雄是我,赵子鼠,西征军的英雄是我的。”
众人循声望去,在宗祠外胡乱出声的人赫然是赵天彪。
真得就像赵子虎说得那样,这家伙如今已经彻底的傻了。
赵康成在入狱之前,托付自己的好友请名医为其诊治过,结果,常山郡中有名的神医对此也毫无办法。
赵天彪如此搅扰宗族大会,可执法长老没有任何表示,那么,其他族人也就不再理会这个傻子。
可谁知,赵天彪一边疯狂地喊着,突然就直冲着赵子虎的背影,窜进了祖祠之内。赵飞燕见势不妙,一纵身也跟进了祖祠。
她前脚一踏入祖祠,一个巨大的阴阳阵法突兀地从祖祠房子底部冒了出来,一时之间,整个祖祠所在的房子立刻就被一团黑白混杂的迷雾所笼罩。
究竟发生了什么,别说是其他赵氏族人,就是唯一通过七世祖赵括遗言的执法长老也是一头的雾水。
赵氏族人都知道七世祖是一个大阴阳师,可从来没有人听说过老祖会什么阵法啊!
赵子虎如果知道的话,肯定会啐他们一脸,他虽然不知道大阴阳师是个什么高级职业,可赵括既是名将赵奢的儿子,又是名闻天下的兵法大家(嘴巴上),如果不是个通晓阵法的人呢?
此时,祖祠之内,赵康健的六个子女和赵天彪全都直愣愣地站在了原地,动弹不得,他们的灵魂却像是进入一片迷雾当中,游来荡去,似乎是进入了一座浩瀚的迷宫,让人难以自拔。
迷雾当中,似乎有一个人影,在高处观察赵子虎几人。
“哼!这几个孙辈资质倒是不错。嗯?怎么一个废了,一个傻了,一个身体居然有限制,居然还有一个女子呢?平儿究竟搞什么鬼?”这个人影看着赵子虎几人,说道。
陡然间,赵子虎突然醒转了过来。他拍了拍有些发晕的脑袋,睁开双眼,向四周看了看,迷雾重重,伸手都看不见五指。
索性,他干脆又闭上了双眼,用内视的方法向四周查探,突然看见头顶上似乎有一个人形的发光体一直在盯着自己,便大声问道:“你说谁,为什么在这里装神弄鬼?我大哥他们究竟怎么啦?”
其实,他也是向接着大声说话的机会,唤醒自己的哥哥。
“呵呵呵,老夫还真是觉得奇怪。娃娃,你真得还是赵家的子孙吗,他们也真得是你的兄弟姐妹吗?”
“你到底是谁?”陡然被人揭发出自己心底最大的秘密,赵子虎有些慌了神,惊疑不定地喝问道。
不过,他刚才的心思算是全都白费了,赵子熊和赵子虎几个人非但完全看不见身影,也没有被他的叫嚷声惊醒。
“老夫是谁,赵括,娃娃你如今知道我是谁了吧!你也无须如此紧张!你的几个哥哥和弟弟的情况其实跟你差不多。不过,这个傻子除外。”
“什么,老祖他不是因死了吗?还有,你刚才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赵子虎一听,心中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
“老夫当然是死了,不过,今天也是老夫的再生之日。老夫刚才所说的话,已经很明白了,你们几个身体里虽然流着的是我赵括的血脉,可是,灵魂却不是。这个解释,你满意了吗?”
“再生?老祖,难道说,你今日想要借尸还魂吗?家族中比我兄弟资质好的人不知凡几,那您干嘛将我们兄弟也牵连在其中呢?”听完赵括的解释,赵子虎猛然想到一种可能,便大声问道。
“借尸还魂,呵呵呵,你这娃娃倒是聪明,用得词汇倒是满新颖的。这件事等我稍后在解释吧!夺魄马上就要开始啦!娃娃,放心,我的目标是那个傻子。”
话虽然如此,赵括的灵魂并未立刻开始施法,而是来到赵子熊、赵子龙等人的近前,一一查探起他们的灵魂。
赵子虎不知道,七世祖赵括所说的就是大实话,在场的赵氏子孙当中,除了赵天彪以外,其他人都是灵魂穿越者。
赵子熊是汉宣帝时的赵充国,赵子龙就是三国时的赵云,而赵飞燕就是汉成帝时的赵飞燕。至于赵子胤和赵子义两人就更不得了了,两人都是后世的皇帝——赵匡胤和赵光义。
而赵子虎自己则是个二次穿越者,准确的说,他是穿越了穿越者的身体,顶替了这副躯体第一代的穿越者。而第一代穿越者因为已经魂飞魄散,故此,蔡道才能够第一个醒转了过来。
赵括的灵魂体一个个翻看着几个七世孙的记忆,开始不断的挠头,等看完赵子义的记忆之后,他动手将五人脑海中记忆的一些关键节点都抹去了。
比如,赵子龙、赵子胤和赵子义有关于赵飞燕身世来历的记忆。
唯一未动的就是赵子虎。
原因有二,一是赵子虎记忆复杂,内容丰富,不是赵括一时半会就能够查探清楚的。
二是、他虽然知道赵飞燕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可在赵子虎的心中从来对赵飞燕没有任何的偏见。
西汉的灭亡,根本就是从汉宣帝其就种下了祸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