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一脸的歉意,“念笙,我也知道我这一番误会有些鲁莽了,可看到你的年纪相仿,实在是忍不住。”
“没有没有。”阮念笙立刻摇头,“虽然我也才刚认识你,可我也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再加上你人那么好,我也实在不忍心责备你。”
秦素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自禁有种错觉,只觉得,面前的女人,就是她的女儿,可转而一想,很快又将那心中的疑惑全都排斥了去。
再抬头时心中混乱的情绪依然全都收了回去了,她勉强的挤出了一抹笑道,“念笙,那我以后还可以见你吗?”
“可以啊。”阮念笙想都没想直接就回答了。
秦素同样一喜,二人的手不自觉得握在了一起,说不出的融洽的气氛在空中流动着。
楚承德和徐绍北双双无奈的看了一眼对方,随即才收回了目光,再次开始喂养起了彼此的女人了。
秦素在阮念笙的耳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惹的她的双眸弯了弯,很快,不经意间两人已经将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加上了,着实让二人越发的无奈了……
楚承德好心的提醒了一声,“素素,我们只是回国一趟罢了,等处理完了事务就会离开。”
到时候,就算她想见阮念笙,恐怕也没有说的那么容易。
闻言,秦素立刻幽怨的瞪了他一眼,“你尽是胡说!还有,念笙和我又不是没手没脚,难不成还不能飞回国看看了?”
她的话让楚承德丝毫说不出半句不对的话语,不过想来也是,当下便没有太多的其他话语了。
阮念笙和秦素一见如故,二人之间的融洽也是旁人不能插入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素才终于舍得松开了阮念笙的双手轻声道,“念笙,以后啊,我就常回来海城多看看你。”
“回来?”阮念笙有些诧异,“秦阿姨的本家是在海城的吗?”
“嗯,就在海城相邻不远的G市。”
阮念笙点了点头,一脸了然,“那也不远。”
“嗯。”秦素点了点头,“说来也是讽刺,先前都是……”
她的话说到了一半又及时的收了回去,眸底一闪而过的痛楚,“你看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那都不是你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知道的。”
在她的眼里,阮念笙就应该高高兴兴的,幸幸福福的,不被任何东西所约束。
阮念笙捏了捏手心,却没有回答。
各有心事,却也没有人特地去说穿。
吃过饭后,楚承德领着妻子直接就走了,徐绍北也牵着阮念笙的手,二人坐在车上相互对视了一眼。
“徐绍北……”
她轻声的喊着他,声音不自觉得带上了些许的依赖,身子也靠进了他的怀里。
男人轻抚了抚她的头顶勾了勾唇,“怎么了?”
“没有,我只是突然觉得,秦素似乎以前也受了不少的苦,只是没有说而已。”
还有,她的女儿……
想来就不由自主的揪疼了一下心脏,也不知道是为了秦素,还是为了自己。
徐绍北听着小女人有气无力的话语不由得也跟着拧了拧眉心,唇角的笑依旧挂在脸上,“念笙,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样?”
“不知道。”她乖巧的摇头,无法想象如果自己是秦素的话,那会拥有怎样的人生。
徐绍北的手就像是带着特有的魔力一样,让她舒服的闭上了双眸,唇角也不自觉地缓缓的勾起了一抹浅笑。
“先回家吧,这个点,利奥也该找人了。”阮念笙很快的打起了精神,立刻退出了他的怀抱。
徐绍北扫了她一眼,只见小女人脸上方才的阴郁全都散去了,剩下的就是那将一切的情绪都掩饰起来的她。
机不可察觉的轻叹了一口气,他倾过身子,在她的额头上缓缓的落下一吻道,“念笙,别多想,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人生,出生的那一瞬间,也一样注定了一切的。”
该是她的就是她的,该来的,也自然会来……
阮念笙‘嗯’了一声,依稀是听进去了。
徐绍北抿了抿薄唇,无声的发动了车子……
——
办公室内,徐绍北前脚才刚踏进,后脚安图就紧接着跟了进来,“先生,你让我查的我都已经查了。”
说着,资料也应声放在了他的桌面上。
徐绍北坐在了办公椅上,微微靠了靠迅速的调整好了心情道,“查出了什么了?”
“顾健出生的地方和长大的地方确实都是在G市,还有,我查到了一些关于夫人母亲的事。”
“说吧。”
“二十几年前,据之前的邻居还有不少熟悉的人提起顾健的时候都称顾健是个不可靠的男人,甚至……还打骂妻子,家暴的程度及其严重,可似乎是因为那时候顾健和一些民警有些关系,所以即便报了警,最后也只是劝和。”
那时候,阮念笙的母亲隔三差五的便进医院,直到最后家里没了钱了才终于休止了,可这一切,也并换不来顾健的心疼和怜惜。
每每家暴完看着那个躺在床上不得动弹的女人更是盛怒,随即也顾不上其他的,扬起了拳头又教训了一顿。
日复一日的,阮念笙的母亲到底是扛不住,趁着顾健出去赌钱的空档直接抱着孩子就走了,那之后,也没人再见过孩子和顾健的妻子了。
徐绍北眯了眯双眸,闪过一抹阴冷,让人根本不敢靠近半分!
安图看到时,全身也同样的气的发抖,他知道顾健是一个不好的男人,可从来不知道顾健竟然如此的狠心,竟然……竟然连带着自己的妻子和女儿都不放过!
“还有呢?”
男人声沉似冰,让人听言,心中也不自觉地跟着瞬间冷了下来。
安图捏了捏手心再次道,“据说夫人的母亲是被父亲强卖去的,再加上……顾健的举止,也没有人敢去和她说话,所以,关于夫人母亲的名字还有模样大抵都忘的差不多了,此时此刻,突然提起的话,也想不起来……”
徐绍北眯了眯双眸,转而立刻想到了其他的,“那我昨天晚上让那做的鉴定报告呢?”
“这……”安图立刻为难了起来,“楚承德对他的妻子格外的保护,所以,我也没拿到她的DNA,暂时有些难。”
徐绍北抿了抿薄唇,随后只是轻叹了一口气,“算了,若不是就不是吧,再者,我想楚承德那边应该也会有动静的。”
安图看着徐绍北的模样忍不住好奇的开口问道,“先生是觉得夫人和楚承德有关系?”
“不,和秦素!”
“秦素?”
安图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这才想起来那是楚承德的妻子。
反应过来后,他一脸诧异的看向了徐绍北,“先生,你该不会以为秦素就是当年的顾健的妻子吧?”
“嗯。”徐绍北点了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可是,也不能确认她就是。”
只能说,二人之间相重的点太多了,让他也忍不住的升起了心中的狐疑之色。
安图了然,“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会尽力查出来当年秦素有没有在G市待过,又或许她和楚承德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徐绍北抬手摆了摆,“罢了,楚承德不喜欢别人窥探他妻子的隐私若是让他知道了,这面子定然落不下来。”
“可是,夫人那边……”
“夫人那儿即便没有了他们也一样可以过得很好,我问这件事,只不过是想要知道真相罢了,可如果执意要去探究,那便算了吧。”
他也不愿意让自己的猜测而搅乱了彼此的宁静。
安图听言,不由得点了点头,轻声道,“先生说的是,是我有些鲁莽了所以才不顾后果。”
徐绍北摇了摇头,“和你无关,原本就是我先挑起的事的,你帮着我查也是理所当然的。”
安图垂首,接着道,“顾健那边暂时也应该躲起来了,所以还没有他的消息,让他逃了再找回来,也许也有些困难 。”
“顾健随他去了吧。”男人一脸的凝重,“他早已经习惯了躲藏的生活,对海城的大多数监控也了如指掌,若是真的有心躲,也未必找得到。”
等他扛不住了,没了钱,没了可以让他解脱的药物,自然会想尽一切的办法去要的。
那时,即便他不找他他也会现身的!
“是。”安图捏了捏手心,想到顾健的所作所为又是一阵气恼,忍不住捏紧了手,“顾健这种人,定然会遭天谴的!”
话音落下,他这才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
抬起眸,迎上了徐绍北那深究的瞳孔。
瞬间,吓得一个激灵连忙道,“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这么诅咒夫人的父亲的,我只是觉得……”
“觉得他太不是个东西了?”徐绍北哂笑。
安图的心思被看穿,有些窘迫的低着头。
徐绍北低低的笑了笑,“不说你,我也这么认为,只不过,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归根到底还是得看他自己和念笙……”
这个决定,他们之间任何人都替不了他们作主。
安图抱紧了手中的文件,快速的整理好再次放在他的面前翻开,“顾健的事情暂且不说的话,我想阮氏的阮夫人那边应该也不会罢休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