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维尔还是林鑫赫的时候,研究过舔狗这个问题,众所周知,舔的人毫无尊严,极其卑微,舔这个举动可谓是人神共愤。
那为什么还有人舔呢?他们的动机是什么?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舔的人都带着一定的目的性,舔领导是为了升职加薪,舔倾慕的异性是为了成功上位,从来没有为了舔而舔的人。
然后你就会发现,舔可能是一种竞争手段,它没有那么激烈,甚至可以说寂静、细腻,它是无可奈何之下最后的争取,是无声的顽抗。比如说,自己喜欢的人有喜欢的人却不是自己,各种方式都用过了,最后只剩下舔这个动作能获得一些反馈,不然就得放弃了。
所以就玩命的舔,有的人成功了,有的人却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跟遭了污染一样。
A先生就是后者,要不是埃维尔截胡了降临仪式,真实造物主就会以他的身体为载体,降临在贝克兰德,到时候A先生会死去,贝克兰德也会变成人间炼狱、阳间深渊。
这就是一种极端的舔,属于舔出危害来了,信仰真实造物主本就容易脑子不清醒,A先生还无法获得主的认可,所以越来越糊涂,越来越疯狂。
当然,舔这个举动本身就是不可取的,它是最狡猾、最阴险的竞争手段,严重危害各类比赛的公平性,舔狗不得好死!
……
埃维尔靠着椅背,嘴角含笑道:“我也想让你被主注意到,这是你应得的,A先生,那所谓的神使就是你和主之间的阻碍。”
A先生眼神冷漠地看着他,开口道:“你想挑拨我和神使的关系?呵,你不会觉得我会相信一个恶魔的话吧?”
“我只是觉得同为神使,你比那一位更加忠诚。”埃维尔和他对视着,“毕竟主的期望是降临,而你一直在忙碌这件事,不是吗?”
经过他这么一点醒,A先生才想起自己极光会神使的身份,他瞬间感觉到了委屈,自己也是神使,对主无比忠诚,甚至愿意以自己的身体为载体,让主降临。
可是为什么主都不愿意亲自向我下达神谕呢?
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主做不到呗,祂要是能做到,干嘛还要找个传话人?但是A先生身为主的信徒,极光会的神使,他绝对不能产生这种怀疑主的能力的念头,怀疑就是亵渎,哪怕仅仅是想一下都不行。
A先生稳了稳心神,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他沉声问道:“你和我说这些话的目的是什么?你不会认为我会背叛主,转而帮助你们吧?”
埃维尔叹息道:“唉,你对主那么忠诚,怎么会背叛祂呢?我只是佩服你的信念和品格,才为你感到不值啊!”
埃维尔这番话一出口,就给A先生整不会了,有那么一瞬间,A先生甚至认为埃维尔是他的知己。
不对,不对……A先生用力咬了下舌头,利用疼痛让大脑清醒了一些,他警惕道:“你拥有律师途径的非凡能力,口才出众,可以干扰我的思维,让我信任你,把你视作知己。”
“挑衅我和神使的关系是假,动摇我对主的信仰也是假,这些不过是你转移我注意力的诱饵,你的真正目的是获取我的信任,从我这里套取极光会和神使的信息。”
“你擅长用力量让目标感到绝望,再利用某个诱饵转移目标的注意力,然后再对目标的理念表示认可,让目标对你产生信任。”
“呵,还好我对恶魔有一定的了解,恶魔从不做无用功,他们擅于玩弄人心。”
埃维尔笑了笑,没有反驳他,只是语气平淡地说了句:“你的分析很精彩,但是我为什么不用梦境查看你的记忆呢?”
A先生愣住了,对啊,为什么?
埃维尔替他回答道:“因为我的实力不够,没办法长时间维持梦境,而你在不信任我的情况下又会反抗,这有可能使我构筑的梦境破碎。”
原来是这样!不对……A先生脸色凝重地问道:“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埃维尔脸上的笑容变得十分浓郁,他的眼底涌现出一丝疯狂,只听他缓缓说道:“因为你已经信任了我,呵呵,你自己说的,这样一来我构筑梦境的负担就会小很多。”
A先生内心一紧,感到慌张和迷乱,他连忙否认道:“不,我没有,你别胡说。”
埃维尔摇头道:“不,你说了,你说‘我信任你,把你视作知己’。”
他打了个响指,用牺牲十字的能力让这句话成为现实,只见A先生脸上的敌意和警惕莫名消失了,看向埃维尔的目光也柔和了许多。
埃维尔收起疯狂,虔诚地说道:“我的朋友,让我们一起赞美主的荣光。”
A先生配合道:“赞美主的荣光。”
接着,埃维尔的表情变得严肃、认真,他沉声道:“对不起,朋友,信仰黑夜女神的亵渎者出动了天使,我为了不让你受到伤害,只能出手将你活捉,让你受委屈了,都怪我实力不足。”
A先生叹了口气,安慰他道:“你也不用自责,只要我们还活着,就仍旧有机会让主降临在这片大地上,由伟大的祂来引导世人。”
埃维尔赞同道:“你说的没错。”
这时A先生突然想起了什么,疑惑道:“不过你到底是谁?”
埃维尔正色道:“我从主的圣所来,是祂忠实的牧羊人,代号阴影,目前在黑夜女神教会和塔罗会里做卧底。”
A先生又问道:“那你为什么杀害极光会的人,还要阻止主的降临?”
埃维尔愧疚道:“抱歉,我来到贝克兰德后实力下降了许多,需要用秘祈人途径的非凡特性来补充自身,恢复实力。”
接着,他表情一变,咬牙道:“至于阻止主的降临,是因为主的信徒里有背叛者,主现在根本没打算降临。”
A先生惊呼道:“你说什么?”
埃维尔堵住他的嘴,右手食指竖在嘴前,低声道:“嘘,你想让我暴露吗?别忘了咱俩现在待的地方是圣塞缪尔大教堂的地下监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