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一剑,斩杀一名将境界修炼到顶峰的大宗师,轻松写意,让人震惊。
刘一刀亲眼目睹后,低下了头颅,对陈遇更加敬佩。
陈遇随手一招,七把小剑重新飞回到纳戒中,然后淡淡说道:“把这个人的尸体处理掉。”
这话自然是跟刘一刀说的。
“是!”
刘一刀开始清理现场,以他身为天字第一号杀手的专业水平,足以把一切都处理得漂漂亮亮。
陈遇扭过头去,观看下方的战局。
没有高大司机的威胁后,两大世家总算扳回局势,但昼鸽也不是吃素的,一直在拼命顽抗。
战况惨烈,双方都没有想要罢手的意思。
陈遇大概估算了一下,就算两大世家的人能取得今晚的胜利,也必然会损失惨重。
一切目的已经达到。
陈遇平静地说道:“走吧,已经没什么好看的了。”
刘一刀已经处理好高大司机的尸体,和另外几具混合在一起,难以被发现。
听到陈遇的召唤,他赶紧屁颠屁颠地跟上去,一脸奉承地问道:“不去把那些收拾掉吗?”
“收拾他们做什么?”陈遇背负双手,走下楼梯,同时缓缓说道,“活下来的人会滋生仇恨,仇恨会像传染病一样蔓延。经过这一战之后,两大世家和昼鸽之间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我为何还要多此一举收拾掉他们?”
说着就径直离开了。
目光回到现场。
领头人的消失让昼鸽这边变得慌乱。他们虽然个个都是杀手中的精英,但本就是精通暗杀偷袭的手段,并不适合正面对敌,更抵不过 对方人多势众。
没多久,战局倾斜,昼鸽陷入颓势。
眼见就要彻底败亡!
场中,还有一名属于昼鸽的大宗师,此时正和出身蔺家的对手纠缠在一起,互不相让。
用余光瞥见这种场景,顿时发出怒吼:“全部撤退!”
接着不惜损伤根基, 强行催动超乎自身实力之上的力量。
霎时只闻轰隆巨响,罡气席卷四周,地面震颤,浓烈烟尘掩去视线。
在这种庇护下,昼鸽之人且战且走,慢慢消失在黑暗中。
黎家看管战局之人冷哼一声:“想走?没那么容易!”
蔺秋眼中也有寒芒一闪,低喝道:“追!”
两大世家的人追逐昼鸽杀手们冲入夜色中,展开一场猎杀与反猎杀的游戏。
废弃工地上留下了二十多具尸体,全部都是武者,还有小宗师级别的强者。
蔺秋环视一圈,轻叹道:“这么惨烈的状况,我还没经历过呢。”
黎家男子冷哼道:“正因如此,昼鸽必须覆灭!若不灭,你我两家寝食难安!”
“但愿顺利吧。 ”
蔺秋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时间流逝。
郊外,崩塌的白桦岗。
昼王没有离去,而是让人在原地搭了个帐篷,把这里当成是大本营了。
一个参与战斗的手下返回来,跪着说清了状况。
正坐在火堆旁,借助火光阅读书籍的昼王合上了书页,扭过头来:“你再一遍。”
“王!庞哥去处理狙击手,然后就没有再回来!”
昼王沉默半晌,忽然笑了起来:“好,很好。”
他将手中的书籍丢到了火堆里。
火焰越发旺盛。
“这一场火,烧得真是旺啊。”
说完直接站起来,用中指推了推镜框,眼神冰冷。
手下跪在那里,匍匐在地,小心翼翼地问道:“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昼王淡淡道:“你进市区,去一趟蔺家的祖宅。”
手下的身体剧烈颤抖,内心惊惧不已,在这种情况下去敌人的大本营,不是送死吗?
昼王却不以为然地继续说道:“告诉他们,明天晚上,我要亲自和他们一会。”
“是。”
虽然危险,但手下还是点头。
……
另一边。
蔺黎两家的家主聚首。
“这一战,虽然是我们赢了,但赢得侥幸。”
“下一次,估计是昼王亲自出马了。”
黎龙陷入沉吟。
蔺天行也脸色难看。
他们刚得到统计过的伤亡人数,令他们心惊。
共计死亡17人,其中有四个小宗师,一个大宗师!
比得上一个二线家族的全部底蕴了。
尤其是大小宗师,更是让他们心疼。
嘭!
蔺天行突然一砸桌子,整张桌子被他砸得稀巴烂,然后站起来气冲冲地说道:“让夜枭的人滚出来!这场战争,他们才是最大的受益者,为何不出力?”
黎龙冷笑道:“估计是想当渔翁吧。”
“坐收渔翁之利吗?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告诉夜王,明天昼王就会亲自出手,若他们再没反应的话,就休怪我蔺家退出,甚至站在昼鸽那边啦!”
说完,蔺天行甩头离去。
黎龙坐在那里,始终没有起身,也是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
陈遇回到酒店门口,刚想进去,忽然停止了动作,眯起眼睛。
刘一刀疑惑地问道:“怎么了主人?”
陈遇没有说话,沉吟了半晌,低声道:“刘一刀。”
“在。”
“你去暗中保护沐青鱼,记住是暗中,不能被她察觉。”
“这……”刘一刀有些犹豫。
陈遇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
刘一刀心头一颤,连忙抛掉犹豫,重重点头:“遵命!”
“还有。”
陈遇翻动左手,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突然出现。
从无到有,令人震惊,就连习惯了陈遇能为的刘一刀也差点惊掉下巴。
陈遇将盒子抛给他,说道:“拿着这个盒子,如果遇到危险的话,就把盒子打开。里面有我留下的七把小剑,相当于先天一击!”
刘一刀的眼神瞬间灼热。
做完这些事后,陈遇才推开车门,走入酒店。
刘一刀开车离开。
酒店大堂,平静如常。
可上到六楼的时候,陈遇房间的大门却敞开着。
陈遇仿佛早已知道,并不惊讶,只是慢慢走进去,看向里面的两个不速之客。
一个身穿燕尾服的老人,像个管家。
一个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的男人,头发却是苍白如雪,与身上穿的黑色衣服成鲜明对比。
白发男人见到有人进来,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你好,我叫夜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