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气氛变得极为怪异。
江雪连忙和中年男子拉开距离,铁青着脸质问道:“陈遇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你当真在水里面下了春药?!”
中年男子赶紧说道:“假的,都是假的。如果真有春药的话,那他喝了为什么没事?”
陈遇淡淡道:“药物这种东西也是看对谁使用啊,莫说是小小春药了,就算你拿三斤毒药来,也休想对我产生丝毫的效果。”
江雪会想起在澄清湖畔时的事情,分明是个会武功的绝顶高手,春药对他起不到作用是很正常的事情,顿时在内心深处信了八分。
可中年男人还想狡辩,大声嚷嚷道:“小雪,不要信他,他都是骗你的啊。”
陈遇玩味地说道:“你不会忘记自己已经喝下那瓶矿泉水了吧?所以是真是假,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这……”中年男人变得忐忑不安起来。
前几天的时候,他从秘密渠道入手了那瓶名为“我爱一条柴”的春药,为保险起见,当晚就找了个女大学生来试药。只用手指甲挑起一丁点,混入到半杯茶水里,那个女大学生就变得又骚又媚,浪到了骨子里,而且异常疯狂,差点把他榨成干尸。
那种快乐和恐怖,至今还记忆犹新呢。
总而言之,那是非常凶猛的春药,让他心有余悸。
在他思绪乱转的时候,药效渐渐发作了,他感觉小腹部位燃起了一团火焰,逐渐扩散到四肢百骸,燥热难耐,很想脱掉衣服。
他紧紧咬住牙关,拼命忍耐。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忍耐慢慢松动了,眼中的理智慢慢被吞噬,最后只剩下疯狂的欲念。
看他逐渐变化的模样,江雪终于相信陈遇所言非虚。
“禽兽,无耻,卑鄙!”江雪黑着脸,跳脚大骂。
如果不是陈遇突然出现,恐怕她真要被这个家伙给玷污了,所以她心中很是愤怒。
这时候,中年男人眼神通红地脱掉自己的上衣,扑向江雪,嘴里疯狂呢喃道:“小雪,我真的很喜欢你,你让我上吧,我会很温柔的……”
满嘴污秽的语言,让人厌恶。
他不断接近,准备抓住江雪啦。
江雪吓得花容失色,尖叫不已。
这时,一只脚从旁边伸出,踹在中年男人的腹部,把他整个人都踹飞出去。
是陈遇!
江雪充满了感激:“多谢你,你再一次救了我。”
“不要误会,我只是看他很不顺眼。”陈遇一边说着,一边向前。
中年男人吃了春药,整个人处在极端亢奋的状态,所以完全不怕痛,被踹翻后立即翻身而起,再次冲来。
陈遇眼神一闪,身形错位间,抓住对方的手臂,凌空一记过肩摔,把他砸到地面上。再一脚踩在对方的大腿,一手按住对方的胳膊。
“恶人恶报!”
陈遇低喃,然后手和脚同时动作。
咔嚓,咔嚓。
连续响起两声,中年男人的一条手臂和一只脚,瞬间废掉。
哪怕浴火滔天,可失去行动能力后,他就不能发泄了,除非有妹子心甘情愿地骑在他身上,或者他干脆自撸。
做完这件事,陈遇拍拍双手,对江雪说道:“好啦,他以后不会在纠缠你。”
江雪红着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陈遇却没空再理他,顺着刚才那个老渔民离开的方向走去。
江雪连忙跟在屁股后面。
陈遇皱起眉头:“你跟着我干嘛?”
“我不跟着你能去哪?”
“废话,当然是回你家啊。”
江雪委屈地说:“我一个人,会怕。”
陈遇没好气地说道:“你是傻逼吗?谁让你一个人走着回去呀?你叫出租车啊,如果嫌人少不够热闹的话,干脆直接搭公交车好了。前面不远处的公路上有个站牌,坐九号车可以直接回到市区。”
“你——”
“好走不送。”
陈遇摆摆手,示意告别。
江雪恨恨地咬牙,被陈遇气到胸膛急剧起伏。
但陈遇鸟都没鸟她一眼,只见加快速度,转瞬间便失去了踪影。
只剩下江雪一个人站在原地,直跺脚。
陈遇并非是完全不讲情面,他有空的时候还是很好说话,但可惜,他现在没空。
刚才在中年男人与老渔民爆发冲突的时候,他曾仔细观察过那只大蚌,发现蚌肉中错在两三处缺陷的痕迹。
这完全不应该啊,除非是上面长了珍珠,然后再被人取走,才会留下那种痕迹。
也就是说——在拍卖大蚌之前,那些人已经撬开过蚌壳,取走了里面的珍珠,最后再用特殊手段把蚌壳合上,伪装成没有被开过的样子,用来设局坑人。
如果是普通珍珠,陈遇没有多大兴趣。但他发现有一块痕迹颇大,说明珍珠体积不小。再加上五十年的蚌龄,会酝酿出更加完美的珠子。
重重迹象表明,老渔民那帮人手中,很有可能握着一颗极品的珍珠,甚至是九宝之一半明珍珠!
那对他很重要,所以他必须要调查清楚才行。
……
老渔民一行五人聚在一个偏僻的地方。
几个跑龙套的人急嗷嗷地叫道:“分赃分赃。”
老渔民也是眉开眼笑,说道:“按照之前说的,我占大头,拿去一半,剩下三万你们自己分吧。”
其他人也没有意见:“计划是你想出来的,主要部分也是由你来操作的,理当如此。”
“我们一人有几千块进账就已经爽歪歪啦。”
“今晚要不要去happy一下?马杀鸡,一条龙。”
“我打算试一试冰火两重天……”
“个屁!电光毒龙钻才是真正的信仰!”
几个人在那里争论起来。
老渔民靠在旁边的树桩上,看着他们争得面红耳赤的样子,表面如常,内心却充满讥讽。
区区几千块钱就让他们兴奋成这个样子,简直是一群没上进心的家伙,愚钝如猪,太悲哀了。
这么想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用两根手指头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样东西,放在眼前,仔细打量,充满了迷恋与灼热。
那是一颗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