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从地球穿越过来的人，林言对于世界意志这种东西自然不会陌生。

毕竟这年头不管小说还是动漫，但凡世界观大一点的最后都几乎会涉及到世界意志。

而林言对于自己如今待的这个异世界，虽然有很多事情都还没有摸清楚，却也明白既然这个世界存在着城市意志，那么在城市意志之上存在着更强大的世界意志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不过虽然对此有所猜测，但考虑到希城在这方面显露出的敏感与抗拒，林言也没有表现出来，更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多谈，干脆利落的转移话题道：“希城大人，所有的城市意志都是像你这样拥有着两种能力吗？”

虽然力速听起来像是两种能力的结合，但其本质上其实是一种针对身体方面的强化，所以依旧是一种能力。

“也不是所有，大部分城市意志都像我这样拥有两种能力，不过也有小部分有三种能力。比如贝城老大，祂是我们中最古老的一个，就拥有这三种能力，不过具体是哪三种我就不告诉你了。”希城见林言不去追问祂刚刚嘴瓢下脱口而出的事也松了口气，利落的解释道。

“这样啊……”林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忽然问道：“希城大人，我有可能一次性承受您的两种能力吗？”

“想都别想，我早说过你的灵魂承受不了的。”希城立刻仿佛炸毛一般说道，身上的亮度也提高了好几个百分点。

“别紧张啦，希城大人，我就是好奇而已。而且借不借我力量的主动权可是在大人您手上，只要您不点头，我就是真有想法也没有啊！”林言立刻笑着安抚道，虽然他是真的有那么点想法，但此刻显然不可能表现出来。

希城听到他这话身上的光也没有那么亮了，似乎真的有被安抚道，却还是道：“话虽然这么说，但我觉得果然还是不……”

“希城大人！”林言这一次却是直接打断了祂的话，只见他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道：“我只是好奇，好奇也不行吗？希城大人就告诉我呗！”

他看出希城在犹豫，也明白这时候需要的就是果断示弱。

希城其实相当的嘴硬心软，你跟祂来硬的祂能跟你刚到底，可是你跟祂来软的，祂十有八九就会弃械投降。

尤其是他刚刚才经历了一场生死，此刻疲惫的很，更是对令对方心软有加成。

事实也是这样，虽然心底十分清楚林言如今这可怜巴巴的表情十有八九又是演戏，但想到对方刚刚的经历，此刻的状态，希城还是心软了，道：“好吧，那我就跟你说说……也好，正好绝了你这心思。”

祂才不信林言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只是好奇。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林言了解祂，祂又何尝不了解林言——毕竟林言对于自己的本质根本没有多少想要掩饰的意思。

哦豁！

林言挑了挑眉，摆出了洗耳恭听的姿态。

就听希城道：“想要同时容纳两种乃至更多种力量从理论上来说是可能的，但是从实际上来说几乎不可能。”

“因为人类的灵魂的性质注定了你们一次性只能承载一种能力，如果想要改变这种状态，只有两种方法。”希城说到这里顿了顿，才道：“第一种是把你们人类的灵魂改造成和城市意志一样的形态，但这是不可能的，起码我不知道有谁做到过这样的事。”

从城市意志到人类的例子倒是有……这样想着的同时，希城不由瞥了一眼正抱着猫咪，安安静静的坐在旁边的桑桑，无声的叹了口气。

祂其实也搞不明白桑桑的状态，从城市意志到人类，甚至无法再和祂们这些同类沟通，却偏偏依旧在很多地方具备着城市意志拥有，而人类本不该拥有的特质……

但希城知道，祂不该把现在的桑桑视作曾经的祂了……他们或许同源，却又是不一样的个体。

不过……果然还是不能就这么把她视做陌生人啊！

希城这样想着，几乎是不自觉的飘到了桑桑旁边，用自己介于真实与虚幻之间的身体蹭了蹭一无所知的桑桑。

一时沉溺于回忆的祂，自然没有注意到林言那若有所思的眼神。

作为把银那连她本人都已经想不起来的记忆碎片都扒拉出来的存在，林言自然也看到了对方记忆中有关于实验室的部分。

而这其中有关于桑桑的虽然不多，却也不少。

毕竟医生过于喜爱桑桑了，一直把桑桑视为最完美作品的他向来是不吝啬与在银这个残次品面前提桑桑的。

久而久之桑桑自然也成为了银心中一个比较特殊的存在，不然她在这一次就不会出于好奇，明知道会有危险还过来找桑桑了。

银虽然没有预料到林言这么一个幻术大佬的存在，但是对于零号的战斗力心里还是有点逼数的。

所以林言也就在看过她的记忆后知道了有关于桑桑的一些事。

比如她在实验室的代号叫做0号。

比如她和银那位影族女王都是出自与一位代号为“医生”的研究人员之手。

比如桑桑是利用夭折的城市意志残骸培养出的这一点。

说实话，对于这个大瓜，林言知道的时候说惊讶是有的，但你说他有多震惊还真没有。

毕竟希城很多时候不经意间展露出的信息，已经足够林言在知道这信息之前就对这方面有所联想了。

而且说实话，林言也不是太在乎这方面。

他虽然很厌恶类似于寄生兽这种怪物，但是对于希城这种城市意志对人类并无恶意的异类却是并不讨厌的，毕竟林言也谈不上什么人类主义者。

所以他根本不在乎桑桑的种族是啥——更别提，桑桑现在比起城市意志更接近人类。

不过虽然不在乎桑桑的种族，但桑桑这种类似于城市意志转生成人类的情况，还是让林言有了那么一点好奇。

如果城市意志可以转变成人类，那么人类有可能转变成城市意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