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汉一听慕白白的话,登时脸就绿了。
大力拍了一下桌子,怒骂道:“小白脸,找死。”
慕白白抱胸,将一直佩戴着的利剑紧紧握在手中,眼中净是不屑。
那些莽汉见此场景,心中更是不快,只觉自己被轻视。
其中一个莽汉一个快步冲了过来,手中利剑就要刺穿慕白白的右胸。
他眼中带着轻蔑的笑容,本以为马上就要得手,谁知慕白白竟然一个灵巧的侧身,直接避开了他的突袭。
反倒是他自己这一剑,因来不及收手,利剑直接插在了木桩之上,他拔了几次都没有拔出来。
如此狼狈模样,引得客栈内其他酒客哈哈大笑起来。
慕白白看他这副狼狈样嗤了一声,方才还对她这样猖狂,本事没多大,说的话倒是十足狂妄。
“现在还觉得我找死吗?”慕白白并未放过他,也跟着四周的人嘲讽了一句。
慕白白朝那人挑衅一笑,又看了看其余的几个莽汉。
果真经过刚刚那一次,这几个莽汉早已不复刚刚的狂妄,此刻看向慕白白眼神之中多了几分打量。
慕白白由鼻尖冷哼一声道:“你们什么都不清楚,就胡乱定罪一个人,实在是可笑。”
到现在,慕白白还记得进门后,这几个莽汉对江瑶的诋毁。
这些人一听,脸色难看至极,终是忍不住的回道:“江湖人士皆知神医谷谷主作恶多端,光凭你一句,她就清白了?”
听到这,慕白白只是摇摇头,想要与这些人说通,实在是困难。
何况在这些人眼中,连权威人士郑晨都已发话,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思及至此,慕白白心中更是添了几分冷意。
“依照你的说法,神医谷谷主从前医治那些穷苦百姓,也是作恶多端了?”慕白白反问道。
谁人不知,神医谷谷主对穷苦百姓的照顾,可偏偏最终并未获得好的结果。
“谁知道她安的是什么心?”哪知这莽汉竟然一口否决了。
慕白白听后,心再次冷了几分。
“愚不可及。”她怒到了极致,只评价了这一句。
那人被骂,脸色更是难看,想要取找慕白白算账。
抄起手中的家伙就朝着慕白白砍了过去,还未近身,就被人给阻拦住。
“在我的客栈闹事,是不把我欧阳俊放在眼里了?”面前突然出现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
他看似身形纤长,力气倒是很大,这莽汉少说也有二百斤,他居然能轻易挡开。
慕白白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发现这男子样貌也显得极为漂亮。
她有些眼熟,禁不住细想了一下,竟然想不出任何关于这人的事情。
“在下欧阳俊。”似是察觉到慕白白打量的目光,那人立即对着慕白白自我介绍了一句。
慕白白听到他自我介绍,微微愣怔了一下。
随后立即对着那人躬身回了一句:“慕白。”
她自然是不会说出自己真名,那人礼貌的回礼。
接着就听到莽汉说:“哪里来的小白脸?”
话音才落,就听见四周的嘲笑声,全都是嘲弄的笑声,在笑他的无知。
那个男人的脸色就更是难看了,可众人压根不在意他。
只见他的脸逐渐变得难看,越发的明显。
“这位可是天下第一楼的楼主欧阳俊,连他都不认识,还好意思在江湖上行走。”
如此直白的嘲讽,引得慕白白也侧目,又开始打量这个出手帮自己的男人。
他有这样大的名声,还天下第一楼楼主,这地方他倒是没有怎么听说过。
尤其是刚刚只是就近原则,才进了脚下这酒楼。
难道说这酒楼就是天下第一楼?
只是这天下第一楼又是做什么的?
慕白白仍旧是一口雾水,头一次单独行动,慕白白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错,如今这天下第一楼江湖名望极高,这里不定时能够知晓江湖所有轶事,还能得到许多一手消息。”
话音才落,众人更是一片哗然。
要知,近日来一些江湖密事四处传播,江湖人士并未意识到是由组织传播开的。
“原来是个专门打听人隐私的小混混。”慕白白仔细的听了酒楼人士对他的一些谈论,不由觉得可笑。
一个靠出卖他人隐私而扬名的人,对慕白白来说并不值得尊重。
江瑶救死扶伤,被人诬赖之后,并没有人再理会,可这人做了不好的事情,只因名声在外,酒楼内竟然没有一个人觉得不齿。
实在是可笑,慕白白不屑也是应当。
可方才这欧阳俊才救过慕白白,此刻对欧阳俊的嘲弄,瞬间引得众人对慕白白的不满。
“你这小白脸,方才人家还救了你,说话真是难听。”
“可不是,世间还有这般忘恩负义之人,实在是叫人不齿。”
“谁说不是呢?”
对慕白白的讨伐声不绝于耳,不过慕白白对这些话并未放在心上。
“难道我说错了?”一个靠人隐私谋名利的人,还说不得了,这世上哪有这样好的事情。
欧阳俊看向慕白白,似在打量慕白白的一切。
此刻慕白白回眸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没有愤怒,反倒是有对慕白白仔细的打量。
这眼神叫慕白白很是无语,他又看了看这个男人。
两个人对视,慕白白十分的坦荡,丝毫没有挪开目光的打算,她自知自己的行为没有任何的问题。
看慕白白这般眼神,那人的表情更是玩味十足。
慕白白想到他的身份,顿时暗叫不好,只怕自己此刻就算是身着男装,这人也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份。
不然怎会如此心善的站出来帮助自己?
慕白白再看这男人的目光,眼神不由复杂了几分。
只觉得这男人就是故意而为之,她直白的看向欧阳俊问道:“你做打探人隐私的行为,不觉得自己很过分?”
“兄台如此生气,莫不是先前被人透露过隐私?”这欧阳俊一开口,便叫慕白白为之一愣。
这人似乎已经卸下了伪装,说的话也不复文雅,多了几分痞气,与他的工作倒是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