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曜,别这样。”林雅拉住上官曜的衣袖,想要挽留住上官曜的身影。
上官曜不着痕迹的避开林雅的手,他以前对她那么好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人不能一直停留在回忆里不是吗?
林雅没有放弃,她不信以自己的身材和样貌会输给一个现在穿着宽大的孕妇装的慕容暖!
“阿曜,别离开我,你知道的,当年我也很舍不得你。”林雅说着眼泪就要下来了。
上官曜看着眼前的林雅,也想起了当年和林雅在一起的日子,那会自己也没有表现得多有钱,可是林雅还是依然和自己在一起。
那种纯粹的爱情一直是他所期盼的,可要不是后来的话,自己怎么又会自己把自己孤立起来。
林雅看上官曜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变了,她知道自己已经快成功了,阿曜还是流恋和自己在一起的日子的。
上官曜鬼使神差的伸手擦去林雅脸上的泪水,但是这一幕,被站在地窖门口的慕容暖尽数看了去。
在客厅很久没见到上官曜的慕容暖有些奇怪,地窖离客厅并不远,再怎么找不到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回来,再说了,实在找不到,上官曜就会找自己了,而不是到现在还没上来。
慕容暖很疑惑,随意和上官景夫妇搭了几句话,都心不在焉的,最后还是到地窖来找上官曜了,而现在,他送给自己的却是这样的画面。
眼泪不知不觉满了眼眶,上官曜还没发现慕容暖,依旧沉浸在林雅的眼泪里,不知道另一个打算把一生都交给他的女人看着他再一次心碎了。
“阿曜,你知不知道,以前你给我买的手链我还放在家里呢,那是你当时打工打了一个月的钱,我真的忘不了你。”林雅哭诉着她以前和上官曜的点点滴滴。
他有些动容了,以前的那些日子,他虽然不是这个公司的总裁,他为人也很低调,也不是很多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可是那些感情都是真情实意的呐。
林雅看时机成熟,踮起脚尖,想要抬起头吻上上官曜的唇,慕容暖实在看不下去了,转身离开了地窖。
但在林雅扑上来的那一秒,上官曜也清醒过来了,一把推开了林雅。
“阿曜,你怎么了?”眼看到手的鸭子就要飞了,林雅有些不甘心。
“你离我远点!”上官曜感觉心里面空了一块,自己这样似乎很对不起慕容暖,感觉心里面很慌很慌。
上官曜拿了酒后出去,却看不见慕容暖的身影了,心里咯噔一下,慕容暖此刻正在卧室的卫生间整理情绪。
她总不能让外人看见她这个样子吧,总不能让别人知道她慕容暖临近订婚却被自己男人绿了吧?
慕容暖逼迫自己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走出房间的时候刚好撞见进来找她的上官曜,慕容暖差点没忍住流下泪来,可是她不能闹。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不想要听解释,她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只知道刚才自己的未婚夫和其他的女人在地窖含情脉脉的相望。
收拾好出去的慕容暖正打开门,就刚好碰见来卧室找她的上官曜,慕容暖这会实在对上官曜笑不出来,冷眼看了看上官曜,就下楼去了。
慕容暖能够这么冷静的面对上官曜已经是尽了她很大的努力了,她内心早已波涛汹涌,不知道如何形容那种苦涩。
那种内心已经想哭到极致,鼻子很酸,眼睛也像是被什么夹住了一样,喉咙发紧,可是意念告诉自己不能在这种场合掉下泪来。
硬生生的逼下眼泪。
“你怎么了暖暖?”今天的慕容暖很奇怪,不,是现在的慕容暖很奇怪,好像就那么一两分钟的差距,就成了现在这样。
难道是哥哥他们为难她了??不可能啊,刚才自己和他们交谈也没发现些什么呀?上官曜揣测着慕容暖的内心。
“没什么,上官曜,我们完了!”慕容暖挺直了腰。
“暖暖,这话什么意思!”上官曜脸色严峻起来,一把拉住慕容暖的手。
慕容暖一把抽出自己的手,“下去好好招待完你哥他们放我走吧。”慕容暖木然的表情让上官曜觉得背后发凉。
“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慕容暖还是没忍住,自己本来不想提,不想把这件事摆到明面上。
“暖暖,怎么……”上官曜脑子里的弦像是接上了一样,刚自从他从地窖回来了以后,慕容暖就成了现在这副态度。
那肯定是刚才的林雅的事情!
“我……暖暖你是不是刚才看到什么了?你听我解释!”上官曜抓住慕容暖的肩,强迫慕容暖和自己对视。
“我不想听,我只相信我看到的!”慕容暖不知道这个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她不相信你有任何理由和一个女人亲上了还能狡辩得开。
慕容暖下楼去招待上官景两夫妇,强忍着自己眼眶里的眼泪,是的,家丑不可外扬,自己这个样子到时候还让林雅得逞了,这样自己还更不甘心。
上官曜自然也是不会把这种事情摆在台面上的人,只是现在有点闷不做声,上官景夫妇自然能看出这两人的不对劲。
在社会摸爬滚打这些年,这点脸色还是能看懂的,饭也没吃什么,就离开了,说是去看看魏母。
两人走后,慕容暖不哭也不闹,就这样呆呆的回了卧室,上官曜现在也是一片混乱,想解释却怎么也解释不清楚,要怎么样慕容暖才会相信他,真的和林雅没有什么。
要是地窖有摄像头就好了,不过自己在林雅扑上来之前确实是对以前的事情回想了一下的,不然林雅也不可能靠自己那么近。
慕容暖进门后把卧室门反锁了,任上官曜在外面怎么敲门,她都不想开,她现在1一看见上官曜,脑子里就浮现刚才的画面,刚才林雅站在上官曜旁边的画面。
慕容暖摸了摸自己肚子里那个五个月大的小东西,很不知道要怎么办,她自己想要去忽略,想要去忘记,想要告诉自己刚才的一切不过都是幻觉。
但是心疼得难受,明明之前,自己和他那么多磨难都经历过来了,多少白琳的为难呀,自己还以为经过了,就会在一起一辈子了。
可是,现在看来真是可笑,刚才和林雅那么般配的模样,那就让她们般配下去吧,自己也没必要留在这了。
慕容暖在衣柜里收拾着东西,衣服,是他上官曜送给她的,她一件不要,化妆品,她也不要,收出来,发现自己就只有几件可怜的衣服。
这几个月可能真的像是活在童话里一样,衣服上官曜的卡买的,化妆品,上官曜派秘书送的。
哦对了,还有项链,慕容暖伸手到脖子后面去解开项链,却怎么也解不开,急得她想哭,她好像忘了,以前都是上官曜给她戴上去,又给她换上新的。
恼怒之下,慕容暖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项链。勒得脖子生疼,可总算是取下来了。
戒指也是,这枚戒指,是在订婚宴上,上官曜亲自给她带上去的,那天晚上她开玩笑说,自己挺喜欢这个戒指的,要不就一辈子戴着好了,不换了。
这才几个月呐,这个戒指怕是要换上新主人了。
上官曜在门外敲门敲得手都累了,他说什么慕容暖也不肯出来,上官曜说服自己慕容暖只是想静一静,他只要让她静一静就好了,就没事了。
在书房抽烟的上官曜不知道他养了这么久的小兔子,现在正在盘算着离开了,还在等着明天她气消了一点再去和她好好解释。
毕竟慕容暖在这个城市亲人就只剩下米米和慕南亭了,朋友也没什么,她能到哪去,就这么大点地方。
慕容暖不是没想到这个问题,打包好了自己的行李之后,她坐下来想着自己的人脉,不是同事就是顾客。
同事哪有那么大的能耐,把她弄出上官曜的视野,顾客,自己这么做,别人只会觉得莫名其妙吧。
都说针没扎到你身上,不知道有多疼。
她们也不是自己,怎么可能理解这样的心情,可能大多数人觉得不过忍忍就过去了的事情,但是,抱歉,就当她慕容暖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吧。
慕容暖茫然的翻着电话簿里的人,付玉阶?
好像只有他能帮自己了,不不不,算了,自己三番两次这样麻烦别人,他也帮了自己不少了,要是自己是他,也该烦了吧。
慕容暖继续翻着手机里的联系人,一直翻到最下面,发现除了哥哥好像没什么人了,怎么可能让哥哥来帮自己呢,自己不想再麻烦哥哥了。
慕容暖点开付玉阶的电话,自己在这座城市以前是怎么活下去的呢,一个靠谱的朋友也没有,到头来,还是要拜托付玉阶。
手指轻轻一点。
“嘟……嘟……喂”好听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带有一点欣喜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