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全部了吗?”他蹙眉问道。
“周先生,我哪敢骗您啊,今天到的女人,已经全部都在这里了!”窦九讨好地说道。
他抿着唇,将手里的杯子,重重搁在了桌上,转身扬长而去。
后来,无论他用尽多少办法,都没能再遇见那个兔女郎。
她似乎只是他做的一场梦,凭空而来,又凭空消失。
周泰宇心想,或许那真的只是一场梦吧。
本以为只是幻象一场,却没想到,她竟会是上官曜的女人!
天知道他看见依偎着上官曜出现的女人时,他心里压抑的情感有多隐忍冲动。
难怪他始终得不到这女人的半点讯息,上官曜,把她保护得太好了。
可既然进了他这笼子,他怎么甘心让她逃跑?
拼着得罪上官家的下场,他不介意,让慕容暖的丈夫,就此消失。
可惜,面对他心里的暗潮涌动,慕容暖毫不知情。
她那可爱到极致的双眼,始终都牵挂在上官曜身上,呆头呆脑地跟在上官曜身后,活脱脱一只企鹅,哪怕是她对上官曜生气的模样,都明确地写着,她是他的女人。
这种看得到,却得不到的感觉,真的太讨厌了。
周泰宇摩挲着她的脸,嗓音低沉,仿佛从地狱里隐隐传来。
“所以你说,我该不该把你囚禁在我身边?”
原来,所谓的初次相遇,只是当初他一厢情愿的记忆。
可是,他的这些所谓的心思,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你这样……对得起谨言吗?”慕容暖抗拒地伸手挡住他的靠近,厌恶地别过脸,“她那么好,可惜跟错了人。”
周泰宇低头笑了笑:“谨言和我,是一条船上的夫妻。她永远都不会背叛我。”
似乎已经不耐烦和她拖延时间了,他忽然俯身,用力抓住慕容暖的双腿,把她拖到了自己身下。
慕容暖大惊,疯了一般抗拒地挣扎,他粗鲁地拽下她的浴巾,露出如雪的肌肤,满头如瀑黑发散落一肩,他衬托着她满是眼泪的神情,看上去格外楚楚动人。
周泰宇心里的那把火被点着了,他慢慢直起身,摘下手腕上的表,脸色阴霾。
“你不想救上官曜了?”
“你杀了我吧!”
她闭上眼睛,哭得一塌糊涂。
周泰宇见她浑身颤抖,肩膀抽搐个不停,心里生出一丝怜惜。
他并不着急得到她这件事,在这个密封的屋子里,没人能救她。
“你放心,我会很温柔的。上官曜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诱惑般地说出那句话,他慢慢俯身,吻上了慕容暖精致的锁骨。
仿佛被毒蝎子咬了一口,慕容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暗暗咬着牙,打算在他更进一步的时候,狠狠一脚踹上他的下体。
她紧紧揪住床单,心里默默忍耐,暗自倒数,等待着最佳时机。
“一……二……三……”
就在他脑袋越来越低,已经完全把后脑勺暴露在她眼前的时候,只听到一声大力的撞击,周泰宇倒在一旁,晕了过去。
温谨言满脸着急地看着她:“我给他下了药,可是没想到,药效发作这么慢!总之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暖暖,你快走!”
“不行!你就这样背叛他,他一定不会放过你。我们一起走!”慕容暖摇摇头,执意拖住她的手。
温谨言拼命摇头,急切地推搡着她:“你是不是傻?再怎么样,我跟他也是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就算再怎么恨我,也不会对我怎么样。可是你今天不走,上官曜也走不了!别说了,趁着他还没醒,马上就离开这里!”
慕容暖鼻子一酸,尽管想要跟她一起离开,可是很快,她知道这不现实。
带着她,他们谁都走不了。
她憋住眼泪,深吸一口气,冲过去用力地抱住温谨言。
温谨言眨了眨眼睛,带着泪光笑道:“等你逃离这里,以后有机会,我们还要一起去游乐园!”
她把钥匙塞进慕容暖手里,狠狠推了她一把。
慕容暖狠下心肠,无暇顾及其他,飞一般地朝着地下室奔去。
一路走到地下室里,看到被锁在笼子里的男人,她眼泪又流了下来。
颤抖着打开门锁,她抱住上官曜,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阿曜,我来救你了。”
上官曜睁开眼睛,见到她,眼中露出温柔的神色,她扶起他,他刚直起身,就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暖……暖暖……你快走……”他脸色惨白,忽然用力把她推到一旁。
“阿曜你怎么了?我不要!我们一起走!”她执拗地拽住他的衣服,恨不得背着他,踩着风火轮逃离这里。
“走?你们想走到哪儿去?”一声阴沉的声音响起,令慕容暖心惊肉跳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
周泰宇狞笑着出现在他们面前,手里拿着一根电击棍。
他竟然醒了!
她挡在上官曜面前,目光绝望地四顾,这里除了四面墙,根本没有任何武器。
她要怎样才能抵挡他的侵袭?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们?”她尖声喊道。
“很简单,只要你让我高兴,我很快就会放了上官曜。”他眼神阴沉,笑容诡谲,“我没想到连谨言居然也帮你们,她一定是昏了头了,可惜,背叛我的下场,就是这样。”
他慢慢俯身,勾住了一处东西,很快,一具身体被他拽了出来,软绵绵倒在地上,浑身是血。
“谨言!”慕容暖失声喊出来,她不敢置信地盯着周泰宇,颤声道,“你疯了?温谨言她是你的妻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是她欠我的!”周泰宇终于抛开了斯文的面具,咬着牙一字一字吼道。
他一脸遗憾地摇了摇头,抬手轻轻抚摸着温谨言的脸,满脸叹息:“这些年,我对你不好吗?”
温谨言倒在地上,浑身颤抖,她柔弱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你对我好?周泰宇,你可还记得,我那被你逼疯的姐姐!”
“那是她咎由自取!”周泰宇咆哮道。
温谨言仰起头,又是哭又是笑,钢神情看起来格外凄怆。
“对,她咎由自取!我也是咎由自取!周泰宇!我和她这一辈子都是被你给毁的!当初你对我下药的时候,你可还记得,你是我姐夫啊!你是我的姐夫!”她用力抓着头发,泪流满面地嘶声喊道。
这一声嘶喊,把一切故事都带回了七年前。
七年前——
温谨言第一次遇见周泰宇,是在姐姐婚礼的那天。
姐姐和她不同,一直都在国外念书,在国外的这些年,刚好认识了一个男人,忽然有一天,她突然回国,羞涩地告诉温家父母,她爱上了一个叫做周泰宇的男人,她要和他结婚。
那男人回国拜见温家父母的那天,温谨言恰好在学校做实验,医学院的课程太繁重,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回家。
可她知道,姐姐必然是幸福的。
因为温家父母答应姐姐的婚事之后,姐姐高兴得像个小孩子一样打电话给她,说度蜜月的时候,一定把她也给带上。
“不过在这之前,你呀,还是先乖乖做好我的伴娘吧。到时候婚礼上,我把绣球花抛给你,说不定你很快就能遇到你的真命天子了呢!”
电话里,姐姐的声音像百灵鸟一样动听。
温谨言抿着嘴笑了笑,挂断电话,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坐在前面,身穿白衬衣的少年。
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可惜,是暗恋。
他那么优秀,温谨言压根就不敢开口表白。
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那少年微微回过头,明亮如玉的眸子扫了她一眼。
她立马红了脸,抓起厚厚的一本专业书遮住了自己,假装用功听课。
很快,温谨玉的婚礼到了,应双方协商的要求,婚礼是在国外一座浪漫的小岛上举办的。
稚嫩的温谨言和姐姐一样快乐,放下学校的课业,她自由得像刚出林的小鸟一样,手捧绣球花,穿着粉色轻纱斜肩伴娘裙,一路都嘻嘻哈哈地跟随在姐姐身边。
温谨玉穿着白色婚纱,乖乖坐在房间里,等候着婚礼的流程一步步进行下去。
陪伴在温谨玉身边的伴娘们,七嘴八舌称赞着即将成为她丈夫的男人。
她的丈夫,是周家少爷,生得斯文俊秀,又会做生意,年纪轻轻就掌管了家里的海外事业,连父亲这么挑剔的人,都对他赞不绝口,说自家大女儿嫁了个好男人,她怎能不得意?
“姐,你看看你,嘴巴笑得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等以后呀,姐姐肯定什么都记挂着姐夫,一点也不在乎我这个妹妹了。”温谨言捂着嘴偷笑,故意揶揄。
温谨玉笑骂着掐了小妹一把:“等你有了相爱的男人,你也会这样。”
“我才不会呢!”她撇了撇嘴,一脸不认输。
“那是因为你现在还没遇到喜欢的男人。”温谨玉摇了摇头,一脸不以为意。
“谁说我没有喜欢的男人!”她急了眼,不服输地站起来,小脸憋得通红,“他一点也不比姐夫差!改天我带他来见了姐姐,姐姐就知道我没有撒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