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唐墨也绝对不会放过调侃安歌的契机:“不然你以为本王来这儿干嘛,还能专程寻你不成。”
唐墨接着指了指头顶,一边蹲在地上往南柴房行走一边低声道:“知道这儿是哪儿吗,搁在几年前这叫鸢尾阁,听着是挺文雅的,其实就是个私自处置有罪宫人的地方,得罪了主子对外宣称暴病而亡,卷上蒲席直接丢到乱葬岗。”
唐墨说到这儿还转头看了一眼安歌:“你说,周氏绑了人又必须放在宫里,除了这儿还会藏到哪儿。”
安歌跟在他后面翻了个白眼。
合着唐墨这么一大段话就是想说自己太蠢,费尽周折才找到这里,平白浪费时间:“我当然比不上王爷了,博学多识通古知今。能找到这儿来全凭我自己本事,王爷就别说风凉话了,干正事儿要紧吧。”
唐墨听了笑了一笑也没反驳她,行到柴房门前,看见门上竟然落了锁:“看见了吧,这就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区区一个柴房不仅安排宫人似有若无地巡视,还要傻兮兮地落上锁,生怕别人不知道里面关了个人。”
“可是这锁我们怎么开。”安歌没理会他。
“这锁明摆着不是为了锁住别人,不过是为了防止里面的人逃出来,自然好解决。”唐墨说着从腰间取出一根银质的金属条展示给安歌看:“宫里的锁头大多由户部采购,出自同一家锁匠。虽说配对不同但原理总归相似,我找了个理由向那家锁匠重金配了几把,至于具体是哪一个……你自己试吧。”
安歌也没跟他废话这些钥匙挨个儿试得试到什么时候,反正没有结果,干脆接过捆成一团的钥匙一本正经的开始尝试。
唐墨好整以暇地坐在一边,看着她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有条不紊地尝试着“几把”钥匙,嘴角笑着,心中的疑惑更加膨胀了起来。
第二把钥匙刚刚插进锁中,鸢尾阁外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吵闹的声响,听这外面阵势不下十个宫人。安歌惊讶下看了一眼唐墨,从锁头中拔出了依旧不合适的钥匙:“这是怎么回事?”
唐墨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这得问你在瑾禾苑都干了什么好事儿了,你真当那周氏是吃素的,这点小伎俩都识不破白当皇后了。”
安歌简短解释了一番:“形势所迫。皇后有所察觉了?”
“看这阵仗不像是抓贼的,倒像是抓刺客。我去拖住他们,你快点儿试,在人进来之前将李荧徴带走,想办法出了钟粹宫,自有槐序的人接应。”唐墨说完飞快从来时的矮墙轻松一跃。
安歌手上动作没停,反复重复这试钥匙的动作。
使上轻功跃出鸢尾阁的唐墨倚在不远处的楼墙上,等着来往宫人路过。见到他时虽说手上任务艰巨,都不免要惊讶一下,停下来行礼。
为首的太监目光漏出疑色,出声询问道:“王爷恕罪,奴才们受皇后娘娘之命,捉拿偷盗秋海棠的贼人,不知王爷为何在此?”
唐墨装出一脸惊讶:“贼人?没想到皇后竟然会为了几盆花派出这么大的阵仗。本王听大司马说皇后身子不爽利,正巧今日入宫上朝,过来探望一下,谁知许久未曾来过竟然迷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