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牵扯甚多,大人想要个什么将计就计法?”沈裕也觉得十分棘手,经过这么一分析更是混乱,但是头脑还是保持着一贯的清醒和冷静。
“这就要请王爷和赵安歌来演一场戏了。”
唐墨听见林槐序的话,莫名觉得身兼重任,但又一头雾水:“我?本王能有什么用处?”
“王爷怎么说也是皇室中人,想要打进钟粹宫不是件难事吧。”
“不难不难,你说来听听。”唐墨一听意兴高涨,赶紧先承了下来。
林槐序终于是放下了茶杯,站起身在厅堂内踱步:“周家虎视眈眈已久,没有把握是绝不敢贸然行动的。只是皇后将人带入钟粹宫,完全是一个意外使然,却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私自处刑,毕竟有关科举一时难以搪塞,她不过是使些手段让人心甘情愿地闭上嘴。如果我们的猜测没有错,以皇后小心的性格,李荧徵目前必定还在钟粹宫中。”
沈裕有些不解:“如果皇后打得算盘是大人您,那么找到李荧徵又有什么用呢。”
“我们不是要证实李荧徵在钟粹宫中,而是要将他带出来,并为我们所用。这样既能将徐韬然的罪证落实,我们还能免于舞弊这个莫须有罪名。”
唐墨这才知道他方才冲动承下的是个什么艰巨的任务:“你是要我单枪匹马的从钟粹宫把一个大活人安然无恙地给带出来?皇后那个人多工于心计啊,那可是周家送进宫的棋子,哪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安歌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她初来京城,对于宫中的事情并不了解,此番听他们一说就不自觉的在心里理顺关系。
林槐序的眼神流经她时,送去了满满的询问。
“林大人应该自有妙计,我们只听您的安排行事就够了。”安歌察觉到林槐序正在看她,对视了上去。
“好,皇宫还不比宫外,我们要的是小心行事,越低调越好。接下来几日,我需要王爷就科举一事带着安歌进宫面圣,将李荧徴失踪一事禀报圣上。”
“这件事情如果闹到皇上那里,皇后不过就是拒不承认,再加上周家的势力此时连皇上都要忌惮三分,于我们而言只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沈裕听了不禁皱了眉头,他觉得林槐序这个做法算不上聪明。
安歌想了想,却是明白了林槐序所言为何:“按理来说,论试结束后考生的消息与贡院及考官再无干系,而此时偏偏又是平日里不谙政事的王爷进宫面圣。皇后不免心虚,饶是再有准备,心里也要有所忌惮,便会转移李荧徵的去向,这样就给了我们一个微弱的可趁之机。”
“不错,虽然只是一步险棋,但是也是唯一的办法。李荧徵的去向不清楚,我们也就无法将他带出。”林槐序对安歌颇为赞赏。
“也就是说要本王与小猫儿分工,我来负责鱼饵,她负责鱼竿。我的林大人,你还真是大材小用了。”唐墨佯装这不满的样子,拙劣的可以。
“没有鱼饵,鱼竿就形同虚设,王爷说对不对啊。”安歌虽然看出了唐墨的演技,也到底是配合他安慰了一把。
“还是小猫儿说话本王愿意听,本王既然这么重要,那就勉为其难地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