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还未来得及穿过云层和香椿树枝照进窗户,厨房里云衣早就开始乒乒乓乓的忙碌了。
安歌被一阵少有的吵闹声叫醒,身边的位置也早已空荡荡,正迷茫着云姨怎么今日起得这样早。怔忪了好一阵子才猛的反应上来今日就是她与云衣和林槐序在一起过的的乞巧节,云姨一定是在准备要用的江米条,便迅速穿好衣裳洗漱后风一阵的起床。
林槐序在的日子她都是和云衣挤在一起,林槐序住的则是她从前的房间。安歌本想去厨房帮云衣些忙,但是路过林槐序的房间时却听到了一些声响。
先生怕是也被吵醒了吧。
一边想着一边犹豫要不要敲门叫林槐序一起,又觉得这样会不会有些失礼。她站在门口只能听到一些窸窸窣窣却不真切的声音。
房间内
趁着夜色刚刚赶到的辛离站在早已穿戴整齐的林槐序面前,满脸的阴鸷和严肃,尽量用内功压低了声音。
“属下已经查清,狩猎那日皇上所用的酒壶的确是双口的机关壶。可奇怪的是,户部那里却没有任何关于此壶置备购办的记录。”
“区区一个户部而已,和他们想做的事情比起来算不得什么。他们如今不是连那个皇位都开始觊觎了吗。”林槐序看上去冷静,其实心里还是有一点惊讶,从前他太过自我封闭,以为当好臣子是应做的,没想到周瑾瑜的野心已经膨胀到这个地步了。任他再有所了然,今后也的的确确要多加小心。他林槐序不是什么坏人,但也绝不是任人宰割的好人,这笔账他终究是要还的。
“不出十日,我会尽快回到京师。这几日我的余毒已清。他想害我,怕是不能如愿了。”林槐序拍了拍辛离的肩膀道:“这些日子多亏你来回周旋,天快亮了,你快些回去吧。”
门外的安歌实在是没有耐心了,明明人都醒了,就是换衣服这么长时间也该换好了,一个人在里面嘀嘀咕咕难不成是伤口又复发了?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是一旦有了这个想法安歌就冷静不下来了,急急忙忙的一边推门一边说道:“先生你没事吧!”
安歌刚刚推开门,便看到林槐序竟然站在她面前。她偏头从缝隙中望过去,注意到好像有一道黑影攸地从窗户消失,速度之快让她怀疑是自己的幻觉。
“刚刚那是…”安歌奇怪的指向窗户向林槐序求证。
林槐序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瞬间换上了满脸疑惑:“天竟然亮了,看来是我晨诵太过认真,竟没注意。歌儿这是…”
“原来先生是在晨诵,我听见里面有声音,又见你迟迟没有出来,还以为先生的伤口又复发了。”听见林槐序这么说,安歌虽然还是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再放在心上。
林槐序慢吞吞地靠近她,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原来小丫头一大早这么莽撞,是在担心我出事啊。”
安歌被他笑的不自在,磕磕巴巴地往后退了退:“当当然啊,今日可是乞巧节,先生答应了陪我们去街上的。”
林槐序也不为难她了,笑着抬脚往外走去:“小丫头难得起的这般早,还不赶紧去做要做的事。”
安歌这才反应上来自己早起的原因,拍拍额头,心想自己竟然为了美色耽误了,不过…刚刚起床的先生也那么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