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跟在唐墨身后不远,瞧着唐墨那一副趾高气扬的刻意模样,又想起方才那一出闹剧,有些忍不住笑出声来。
唐墨正迈着方步走得正旁若无人呢,听见这笑声停了脚步侧骨头奇怪的看着安歌:“你还敢笑?”
安歌赶忙装出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奴婢自然不敢,只是奴婢有些好奇,凭着王爷这聪慧的脑子为何想出了这么个浅显的法子来带奴婢出府呢。”
这倒是真的把唐墨问住了,抱着胳膊盯着眼前这个低眉顺眼的小姑娘:“合着你这个小丫头什么都知道啊,所以方才你也是故意让本王出丑的对吧。”
安歌半点不好意思都没有:“所以奴婢这才想不通啊,王爷不花天酒地集诗会友总往下房里跑做什么。但是思来想去吧大概也猜到了,想必应当是林太尉的意思,所以王爷这才想方设法的寻个妥帖的理由带奴婢出府,所以奴婢只不过是斗胆揣摩了一下王爷的心思,还望王爷恕罪。”
“你……你该不会是变着法的报上次我说你像个刀螂的仇吧,你还真是睚、眦、必、报啊。本来还想饶你一回,你这月的银钱别想要了!”
唐墨咬牙切齿的说完扭头就走,施施然的上了轿子。
“奴婢不敢。”安歌不甚在意,什么月钱她倒是不放在心里,在这京城里她也没什么用钱的地方,于她现在而言放在身边反倒是个祸患。她只觉得埋汰了唐墨一回心情好多了,便嘴上挂着笑规规矩矩的站在轿子边上走着。
虽说唐墨周身只带了安歌这么一个丫头,却也赌气不肯跟安歌说一句话。就这么着走了好一会儿,安歌着实觉得自己有些过分逾越了,况且她这小叔父是个孩子心性的,养尊处优惯了,若是不给他点甜头,怕是死活都不肯轻易说句话的。
“不过..奴婢的确有一事不明,还望王爷解惑。”安歌试探了一下,见唐墨果真微微侧头来,贱兮兮地得势样,看的安歌忍不住也想笑了:“既然是太尉大人应允奴婢的,想必是与宫中之事有关,这官家的事安歌实在愚钝还盼王爷能够指点一下迷津。”
这是给自己下面子呢。唐墨也不是个傻的,这小丫头的这些鬼点子他还是能看得出来的,瞧瞧人家这耳聪目明的机灵样,也怪不得林槐序神魂颠倒的,装腔作势的清清嗓子。
“过几日呢,是我们皇后的三十生辰,偏偏她又如此得圣宠,皇上自然是要好好举办个盛宴,顺带着安抚一下近日科举之事中人心惶惶的各位老臣,也好让天下百姓看看他这个皇帝,目前还是老当益壮的,让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势力趁早少动些歪心思。”
“王爷!”安歌赶忙瞭眼望了望四周,压低声音说道:“这里不比亲王府,王爷说话还是要注意些分寸的,省的有心之人听了去。”
唐墨笑笑:“没想到你倒是愿意替我筹谋着,比我那些个嫡亲的兄长们好了不知多少。放心吧,轿子里呢,谁瞧见亲王府的轿子还敢靠近,不要命了不成。”
安歌扶额,拦不住唐墨这心直口快的性子只得赶紧转移了话题:“奴婢竟不知当今皇后竟然也不过三十岁的年纪?还是年轻的紧啊。”
“说的是呢,我那皇兄啊早就到了知非之年,续了这么一个年轻貌美的皇后,那自然是要当做掌中宝似的呵护着,就算没生下个一儿半女,那几个不要命的大臣把奏折都堆得老高也舍不得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