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像，搞不好是做什么促销的。”

“说不定是小偷看看家里有没有人呢，咱们以后要把门关好，可千万别给陌生人开门！”

街坊们看着刘一飞的眼神都有些不善了，感情直接把刘一飞当成小偷来看了。

“各位，其实我……”刘一飞看着这些人的目光，生怕哪个悄悄报警了，赶紧开口道：“我是便衣警察，今天是专程过来了解最近发生几起跳楼案的，听说老太太是目击证人！”

嘎吱！

门开了，又是之前那个小伙子，他疑惑的打量起了刘一飞，这才摆了摆手道：“你早说你是警察阿，上来就找你奶奶，我还以为你是来闹事的！”

“太不好意思了。”刘一飞羞的脸都红了。

“行了都散了吧，今天来了好几拨警察了，谢谢大家关心阿。”小伙子看来已经习以为常了，对着街坊们摆着手，看着街坊们都散的差不多了，才开口道：“都是几十年老邻居，喜欢凑热闹。”

“了解了解。”刘一飞点了点头。

总算是进了门了，他这才有机会打量老太太的家，虽然看起来不大，但是也算是相当整洁，而且很显然家里一定是信佛之人，不大的阳台竟然隔出来一个角落，专门放着神龛还有蒲团。

“你坐着等会吧，我奶奶休息了，我现在去叫她。”年轻人嘀咕了几句，转身打开了其中一个房间门，喊了几句之后，老太太才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没错了，还真是今天坠楼案现场看到的那个老太太。

“警察先生阿。”老太太看到刘一飞的模样先是楞了一下，然后转头对着年轻人道：“孙子，我刚才听你那屋子里挺吵的，估计又有人喊你玩游戏了，你快去吧。”

“哎哟，那奶奶你们慢慢聊阿！”孙子一听这话，急急忙忙的就冲进房间里了，看样子还是个网瘾青年。

“小子，我们到客厅聊吧。”

老太太看起来八十几岁，矮小的身材后背微驼，可是走起路来却相当利索，说话的功夫就已经走到沙发边上了，刘一飞这才赶紧追了上去，坐在另外一边。

“喝茶吧。”老太太沏了一壶热茶，单独给刘一飞倒了一杯，等对方端起茶杯的时候，她才眯着眼睛说道：“小伙子，你不是警察吧。”

噗！

也不知道茶水太烫，还是身份被戳穿了，刘一飞把茶水喷了一桌子，慌忙的拿起一旁的抹布擦了起来，边擦边心里嘟囔着。

这老太太，怎么跟人精似的？

“好了，不用擦了，一会老太太我自己擦就行了。”老太太也不含糊，眼皮抬也不抬的坐在沙发上道：“你是想问跳楼的事吧？今天跳的那个外号杨老七，今年四十岁，不嫖不赌，也不知道为什么跳的。”

“您也不知道？”刘一飞楞了一下。

那就怪了，照理来说楼里的大妈收消息，比警察局都好使，特别是哪家有矛盾阿，谁家偷汉子谁家破产了，更是了若指掌，可偏偏对跳楼案的事，知道的竟然不多。

“我确实不知道，我每天都在神龛前面念经，最近一个月心里烦，早上睡不着就跟菩萨说说心事，正好每回都看到跳楼。”老太太说到这叹了口气，“有什么想不开的，为什么跳楼呢？”

“也是，我也不知道有什么想不开的。”刘一飞也叹了口气，见到没什么好问的，站了起来道：“老太太，我就先回去了。”

“好，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