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叹一声:“还能怎么拿,当然是自己掏出来呀,难道是要我帮你动手不成?咱们都这么大个人了,你就不能看开一点,开放一点?”
黑框双眼瞪大,不断摇头说道:“不行……我……我就这么一条玩意,切了以后就没得遛鸟了,而且……在这地方啥工具也没有,你要我用什么切呀?”
见他要退缩,我急忙把他拉了过来:“没用工具切掉的话,咱就用嘴来咬断它!”
“什……什么……我的天啊……”
黑框仿佛遭受了晴天霹雳,额头一下子就冒出了豆大的冷汗:“用嘴……用嘴来咬断的话……那……那你得多尴尬……我得……我得多疼啊!”
我低声骂道:“到现在你还惦记着疼不疼?老子用嘴帮你咬都不怕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的命还要不要了?赶紧的,别磨磨唧唧了,弄完之后我还要睡觉!”
被我这么呵斥一番,黑框急得眼泪珠儿都冒了出来:“既然……既然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我……我……”
他话还没说完,居然站直了身子,‘唆’的一下把裤子给脱了下来,露出了……
“**,说得好端端的你干嘛脱裤子了?”
看到他忽然露械我也是吓了一跳:“你以为自己很雄伟是不?是不是要绕一圈给大伙展览一下?赶紧把裤子穿上,你这个傻叉!”
被我这么责骂,黑框一下子就傻眼了:“这……这不是你说的吗,没有工具的话……就要……要帮我咬断他!”
“噗!”
一直在装睡的大灰狼和老鼠他们再也忍不住了,同时从被子里面笑得喷了出来!
到了这时候,我也不想再跟他们做任何解释了,而且我也懒得解释了:“黑框,你是不是傻?我说帮你咬断的不是那里,而是你的手纹上离位到兑位上的一条线!懂不!?”
“啊?”
黑框这才醒悟过来,他急忙把裤子穿上,满脸尴尬地说道:“哥,你……你怎么不直接说呀?这……这得多尴尬呀?”
我摇头低骂:“妈的,你戴一副眼睛斯斯文文的怎么这么容易就把事情想歪了呢?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己理解错了,还怪我来着,你还要点碧莲不?”
说完我也不等他说话,拉过他的手掌就咬了一口,我这不是随便的咬,咬的是他手纹上‘离位’到‘兑位’上的一条线!
“哎呦!”
黑框吃疼之下急忙把手抽了回去,他看着被我的牙齿磕出的裂痕,惊奇地说道:“哥,这……这就能搞定了?可是……这其中的道理我不懂呀!”
我又拉过他的手,把里面发青的血都挤了出来:“其实这道理很简单,就是传说中的‘不破不立’的道理,你的连接线已经废了,要他重新长起来可得费很多时间,我怕你撑不过那日子,所以干脆把它咬断,让他自己生长,再自己接回去。”
黑框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哥,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你什么懂似的?”
我吐出嘴里的鲜血,低声说道:“我是什么人?我不就是一个黄金大劫匪吗?不过你记住,今晚我救你的事情你可别跟外人说,不然我就得摊上大事了,你懂不?”
见我说得认真严肃,黑框也不敢含糊,他急忙点头道:“明白,我明白!那……我这就没事了是不?”
我环视四周,喃喃道:“暂时来说是没事的,你有我的符咒护体,相信那女鬼不敢再来吸你的精气,不过你记住,要是后面还遇到那女鬼找你的话,你必须告诉我,懂不?”
看着自己发疼的手掌,黑框沉重地点了点头:“想不到我居然撞鬼了,妈的,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些事情,那么……你刚刚说牛洋摊上事了,也是因为女鬼闹事?”
“我不知道这地方为什么会有女鬼闹事,我只觉得这里有些不寻常,似乎被某种力量可侵入了。”
我冷笑着打量黑框,打趣道:“你天天这么严重地亏损下去,不用多久就会废了,到时候你也活不久了,幸好你遇到了我,那个狱警牛洋不听我的话,估计今晚有他好受的。”
黑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些事情怪异得很,要不是你刚刚说得头头是道、博学多才的表现把我震住了,我也很难相信你说的话呀,更何况那牛洋本来就拽得要上天,要他听你这么一个囚犯的告诫还真是挺难的。”
我笑了笑:“你说的也对,牛洋一直高高在上,平时也不把咱们当人看,他不信我的话也能理解,不过让这种傲慢的人吃点苦头还是挺好的,不然他目中无人,将来一定会吃大亏。”
黑框低声说道:“他吃大亏就吃大亏呗,咱们管他干嘛呢,他又不能帮咱们什么。”
我摇了摇头,轻声冷笑:“你错了,这牛洋是狱警,要是他愿意为我们开后门,咱们在这监狱的日子就好过多了,而且他比其他狱警要好一点,至少我没看过他打人。”
黑框点点头,说道:“你说的也对,我进来这么久,还真没见过牛洋打过人。”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声解释道:“是吧,而且我从他的面相可以看出,他人中和鼻梁、眉心能很好地连成一线,而且他的眉毛浓稠而悠长,眼睛有神,他应该是一个心存正气的人,只不过在这压抑的地方工作久了难免会被戾气侵蚀,而且这监狱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一般人还真的很难不被改变。”
黑框苦笑道:“哥,听你这么说,这牛洋骨子里还算是一个好人了?”
“希望我没看错吧,不过我相信我没有看错,他和其他狱警确实有些不一样,很晚了,早点睡觉吧。”
我摆了摆手,示意黑框先睡觉,其实,从我看到牛洋一脸倒霉相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计划着如何把这个狱警收为我所用,因为我知道能展示我实力的机会来了,而我若是能为他解除厄运的话,牛洋想不佩服我都不行了。
怀着对明天的期盼,我很快就入梦了,令我感到诧异的是,我竟然在梦中见到一个留着黑长直发、身穿一身红衣的女子,梦境很朦胧也很唯美,我怎么也看不清楚她的样子,而她也没有接近我,只是在远处徘徊着,一直到我的梦醒来。
真是奇怪,这梦境怎么这么奇怪?我醒来之后下意识撩高上衣,发现符咒并没有被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