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印象里,春桃小的时候除了喜欢自己玩石头,就没有什么特别的。
娘死后,又沉迷赌钱,真是把他们急死了。
终于有人问起这个问题,三个小家伙以及乔松康好奇地看向春桃。
春桃不好意思地摸向脑门儿,笑着说出她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姐,那次磕了头醒后,就会了,可能这就是机遇吧!”
徐冬梅点点头,也许,这是春桃的福气。
会算命,把赌钱给戒了,好好过日子也不错。
她也放心了。
徐冬梅这次回娘家带回了十两银子,还有二十个茶叶蛋。
本以为娘家水稻还没栽下去,准备过来帮忙的,没想到,爹和大河已经种下去了,就连赌债也还了。
甚至开始坯砖,准备盖砖房了。
徐冬梅、乔松康帮忙坯了一下午,人多力量大,坯好的砖已经多得院子里都快堆不下了。
徐冬梅问道:“爹,这房子什么时候开始盖?”
“春桃说十天后会连着二十天几乎没有雨,那时候盖房子最适合。
先多坯些砖,到时候盖大点。
还得上山砍点木头,好上梁。”徐三道。
徐冬梅点头:“成,到时候,我们来帮忙。”
徐三表情一楞。
这些年,大丫没少倒贴娘家,她婆婆早就有意见了。
这次,还带过来十两,这可是笔不小的数字。
“大丫,这大热天的你就别过来了,乔平的铁铺也忙。
松康也十六了,该说媳妇了。
二丫现在好了,你也该把心放在自己家了,大丫。”
说到最后,徐三声音沙哑。
徐冬梅眼睛不知何时湿润,模糊得看不清眼前的东西,稍稍低头,眼泪便流了出来。
娘孔月香死后,徐冬梅一直将自己代入春桃娘的位置。
虽然她已经成亲,有了自己的孩子,可是,对徐春桃她既把春桃当妹妹,又当女儿。
徐冬梅点点头,看到春桃不赌,还知道为这个家好,心中欣慰得不行。
吃完晚饭后,徐冬梅便回去了。
本打算来帮忙插秧,结果活儿早就干完了,也没必要留下了。
“姐,这袋子米你们带回去吃。”
徐春桃叫住马上出院门的徐冬梅。
徐冬梅看向杨大河拎过来的大米,这不是没开封的那袋大米吗?
这可是大米,一袋子足足八十斤!
“我不要,你们留着自己吃,你现在虽然赚到钱了,但不能大手大脚,对自己亲姐姐也不行。”
徐冬梅推辞道。
徐春桃瞬间生气了:“你要不肯带走,以后就不要来了。
我以前赌钱的时候,都是你拿钱给我填窟窿,怎么,我现在有钱了,我的东西,你就不能收了?”
徐春桃板着一张脸,看着徐冬梅怒气冲冲的!
乔松康望着那袋大米,心道:这是徐春桃第一次给东西他们带回去。
徐春桃是真的变了!
八百文的东西就这么给他们了!
徐冬梅被春桃给说笑了,无奈,只能将这袋子大米带回去。
平日为了省钱,徐冬梅也是吃糙米。
也就今天在娘家吃了一顿大米饭。
不得不说,大米饭香!
“好,我就不推辞了,乔松康把米扛回去。”徐春桃道。
“多谢小姨。”说罢,乔松康扛起大米。
回去的路上,徐冬梅忽然开口:“松康,我觉得今天好像做梦一样!你小姨整个好像变了个人!”
乔松康也觉得。
“不过,小姨这样挺好的!”乔松康道。
起码这样,以后娘不用再为徐春桃操心,并且,徐春桃已经能将自己的生活过好。
三个弟弟以后也能轻松些。
……
翌日,春桃照旧在院子里坯砖,忽然院门外传来声音。
“春桃,你在家吗?”
听这声音挺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
徐三闻声连忙过去开门:“老姜,你怎么有空来?快进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