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野猪肉是三十六文一斤,但你这是整猪,还没杀,我按三十四文一斤给你算,你看怎么样?”樊光庆问道。
野猪杀完,净肉最多八成。
樊光庆给她这个价格,她至少多赚二两银子,还把货全卖了。
春桃还带了三只野鸡和两只兔子,也一并卖了,一共卖了十五两九百二十八文,樊光庆多给了两文钱!
看着热乎的钱,春桃眼睛笑成了一条线~
“多谢您!”
“相互感谢,别忘了有野物再卖给客满楼就行!”樊光庆道。
一早上就赚了十五两多,春桃心情倍儿好。
看着春桃财迷的样子,杨大河眼底浮现一抹笑意,从怀里拿出早上烙的玉米饼给她。
不忘叮嘱道:“晚上早点回家。”
春桃点头,然后扛着竹竿朝宝兴路跟长康路的十字路口走去。
竹竿上的布藩随风轻动,大大的算命二字在布藩上写着。
“那个女骗子怎么还没来?她平时什么时候来?”张根问道。
他心急如焚。
虽然他看不起那个女骗子,可现在公子要他把人带回去。
糖葫芦大叔无奈,他也不清楚啊!
“这姑娘就来了两天,昨天辰时四刻来的,前天下午才来。”
“下午??”
闻言,张根炸毛了。
糖葫芦大叔看张根生气的样子,心里寻思着:别张家被那姑娘骗了二十两,这会儿来找她了!
虽然他跟那姑娘没什么交情,但这会儿还是希望她不要过来的好。
但是,当他抬头的时候,刚好看见春桃扛着竹竿,眉开眼笑地走过来。
糖葫芦大叔刚准备示意春桃不要过来,可没想到,张根已经发现!
“女骗子,你快点跟我走,我们公子要见你!”
张根直接冲上去,抓着春桃就往张家走。
“!!!”
糖葫芦大叔心惊,这是被张家抓走了?
张府。
张老爷子看自己宝贝大儿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枯瘦得连他这个老头都不如。
这是要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呐!
张传明是唯一继承了他经商之道的儿子,一旦倒下,张家的基业就完了!
“那个什么女人还没找到吗?”张老爷子怒吼。
张子尘赶忙安慰:“爷爷,您别着急,应该快了!”
其实,张子尘心里也没底,因为,他就见过那个女人一次。
“爹,您不用担心,大哥吉人自有天相。”昌丹晴安抚道。
张老爷子叹了口气,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
想着,张老爷子又把二儿子张传昭骂了一顿:“平日里,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三十多岁的人就不要再考了。
从十五岁开始,就是个秀才,到现在,二十年过去,一直没考中。
既然二十年都没考中,就该放弃!”
可他这个执拗的二儿子偏偏还要考。
每天在家除了读书就是读书,让他跟着老大一起管家里的铺子,死活不肯。
现在,可好,老大快不行了,他又这把年纪了,以后张家是要没落了。
“爹,万一传昭考中,就是举人,到时,咱家也不一样了!”昌丹晴道。
刚刚,张老爷子还觉得昌丹晴顺眼,现在,听了她这话,直接叹气。
摆摆手道:“你们出去吧,我自己在这儿看传明。”
昌丹晴巴不得快点儿离开,直接拉着张传昭走。
“公子,人带回来了!”
张根急匆匆地拉着春桃进来,差点撞上正要出去的昌丹晴、张传昭二人。
昌丹晴看到春桃,瞳孔地震!!!
“子尘,这就是你说能救大哥的那个人?”昌丹晴质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再次遇到春桃,昌丹晴心里有点慌,迫不及待地想要把春桃赶走。
“爹,您看子尘不是胡闹嘛!这女的一看就是个江湖骗子。”
闻言,张老爷子从里面走出来。
张老爷子看到春桃,一愣!
春桃才二十出头,肩上还扛了个布藩,一看就新得很。
“算命就要十两?”张老爷子质疑。
春桃点头,从门口打量了一眼这间房间,并道:“我驱邪可是很贵的。”
“爹,您看,她就是想讹钱,啥事还没干呢,就狮子大张口。”
昌丹晴逮着机会在张老爷子给春桃抹眼药水。
张根在一旁点头,二夫人真是慧眼。
他也看出这女骗子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