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作的听不懂的样子,还一本正经的告诉月娘说:“我下半场在上,坐在这边也没有关系的,这个休息地,就巴掌块大的地方,而且有不少队员都坐在这里,很容易就能够看到我们的,贾兄不用担心。”
额!这月娘还能说什么呢?毕竟这休息区本来就是给国子监的独孤求败队的队员休息准备用的,自己就是那个多余的,有什么资格说别人。还是专心致志将目光集中到比赛中,一阵欢呼声传来,刚刚上场的谢白就给国子监队的独孤求败队拿下了一分,此时比分为:1。不过随着这欢呼声刚刚响起没多久,裁判官的铜锣声便也响起了,上半场结束了,国子监对的独孤求败队,一两分的差距落后于同文学院的稳操胜券队。
这双方队员一下场,便都围在一起商量下半轮的战局,谢白作为国子监的独孤求败队的领头人,刚一下场,便将整个队伍的主力军集合到一起,付铭瑄,赵明祀,付铭宇,秦勼,林子龙……如今已经就是决赛局的最后一场的下半轮,双方自然都打算将派出自己那方最精锐的和最强的组合。
同文学院正处于意气风发的时候,上半轮比赛就将比分拉开了,下半轮只要严防敌方的进攻,死守自己的球门,拖住对方进攻的时间慢慢消磨时间便就是胜利。而国子监的独孤求败队却和同文学院的稳操胜券队他们恰恰相反,下半场比赛必须进行猛烈进攻才行。如果同文书院的稳操胜券队不再得分,国子监的独孤求败队想赢的话必须至少得再进三球。时间如此紧迫,想要抓紧时间拿分,就绝对不能让同文书院的稳操胜券队跟他们耗时间。
月娘看到谢白,付铭宇,付铭瑄,赵明祀等众人都聚在一起围成圈,继续的讨论着战术,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严肃,一脸的真诚;相比起来,同文书院的稳操胜券队就比较轻松了,简单的商量了一下战术,互相之间加了加油,便就各自休息去了。
随着铜锣声的响起,下半场比赛开始了,月娘不知道看完学院的稳操胜券队的主力军是谁,但国子监的独孤求败队,派出的,都是训练时,月娘觉得踢得最棒的,谢白当然得上,付铭瑄,赵明祀,还有其他两名月娘不知道名字只认识样貌的成学馆的学生。
付铭宇其实也是踢得不错,只是踢完了上半场以后,体力也不行了,于是便被换了下来,他看到月娘坐在休息区,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靠着月娘坐下,“今天怎么坐到休息区来了,怎么就你一个人?静姝没来?”
月娘用手将眼前的那张讨厌的脸挥开,深怕错过场上的一举一动,虽然并不乐忠于蹴鞠,但是这场比赛关系着国子监的名誉,这就不单单是一场比赛那么简单了。看到月娘不搭理自己,付铭宇也只得没趣的看球赛。
要说这谢白怎么能当这国子监蹴鞠小组的教练呢!这脚下的功夫果然不一般,三下五除二就甩掉一大帮子的人,来到对方球门前,只见对方守门员,紧张的直吞口水,眼睛死死盯着谢白的脚,看他往哪踢,好准备防守,谁知道谢白一个假动作就骗住了他,谢白的右脚刚伸出去,从角度和惯性来推测,对方守门员果断的扑向了预测地点,只是他慢慢扑倒的过程中,谢白火速的收回右脚,原地旋转一周,用左脚将球踢进了。
赛场整个沸腾了,连对方守门员都傻了眼了,这他怎么做到的?简直不敢相信,时间如此短来不急换脚不说,单单用左脚踢进球的,谢白还是第一人,不得不叫大家心服口服,同文学院的主力军们顿时像被雷劈了似的,这比赛下去还有意义吗?
月娘虽然也十分激动国子监进球,可是十分纳闷了,明明是国子监的独孤求败队进的球,同文学院的队员以及同学激动个屁啊!又不是他们队踢进的,还大惊小怪的在那瞎喊啥,于是用手肘子怼了怼旁边的付铭宇,“他们这是眼睛有毛病,还是脑子有毛病啊?我们队进的球,他们跟捡了钱似的。”
付铭宇闻言这才也收起自己那副被月娘称之为捡来钱的表情,说实话他也能理解同文学院的那些人,连他们这些自己人都吓了一跳,“不是人家有毛病,只是这谢白兄,太牛了!”
月娘点头回答道:“确实是挺牛的,这才多久又进一球,厉害了!”
付铭宇感觉自己对牛弹琴,跟一个不懂蹴鞠的人讲,简直白搭。“不是时间问题好吗?技术,技术懂吗?这可是左脚射门啊!”
“知道了,知道了,啥嚷嚷什么?”月娘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都快被震聋了,不久是换了个脚踢进去了吗,不还是用脚踢进去的,又不是用头顶进去的。
看到自己妹妹这幅模样,就知道他是跟月娘将不明白了,门外汉一个还来瞎凑啥热闹,作为哥哥的必须帮她补补蹴鞠有关知识,不能给付府抹黑啊!
“你知道个屁,就知道瞎叫唤,谢白哥上半场进球,用的是右脚记得不?”付铭宇看到月娘点了点头,这才接着往下说,“可是刚刚谢白哥可是用的是左脚射门,这就说明他可以用两只脚射门。”
“然后呢?哪只脚踢进的有差吗?”月娘还是不太明白,什么上半场用右脚,下半场用左脚的。
“哇,哇,哇,差别简直不叫大了,是非常大好吗?一个天,一个地了。像我们玩蹴鞠的人都知道,大多数人都善用右脚射门,极少数人用左脚射门,两只脚都能踢得如此好的几乎没有,而如今全国目前我也只是刚刚见过,谢白哥会用双脚射门的。”付铭宇跟月娘解释了一通,话语中满含对谢白的敬意,对于平日里谢白哥老是整自己的事也就没什么好计较的了。
“是不是就像我们大家都只会用右手吃饭,而谢白哥哥会用双手吃饭啊?”月娘这才大概懂的了付铭宇的意思,如此说来,也难怪大家都如此激动了,倒是自己孤陋寡闻了。
付铭宇还是很高兴月娘终于弄明白了,不再问为什么了,还懂得举一反三了。难得月娘开始搭理人了,付铭宇这才将刚开始时提的问题又问了一遍,“今天怎么坐到休息区来了,怎么就你一个人?静姝没来?”
“静姝说她实在是看不懂这蹴鞠的比赛意义,没兴趣来看了,在家练字呢!说是实在是太吵了,她不想看比赛,等到回去和她说比赛的结果就行了,所以我就一个人来了,关于怎么来的休息区,自然是自己走来的。”月娘敷衍的回答到。
原本还气势磅礴的同文学院的稳操胜券队,此时见过了谢白的左脚进球了,整个队伍都病殃殃的,而国子监的独孤求败队斗志昂扬,接着这股士气又拿下一分,此时比分就已经追平了。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国子监的独孤求败队胜利,同文学院的蹴鞠实力也不错,但是输给国子监的独孤求败队一点也不怨了,毕竟人家队伍个个是高手外,还有个绝世高手坐镇呢!所以同文学院得了第二名,第一名自然是国子监的独孤求败队。
离比赛过去了好几日,秦景行还是纠结着自己于谢琼琚的事,秦勼又开始催促自己该快上门提亲,只是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实在难以让谢老爷和谢夫人将女儿交给他照顾,恐怕还落得个拐骗自己女儿的嫌疑了。可是如果他自己不去谢府上门提亲,秦勼说了会带着他与谢琼琚来往的书信,亲自去趟谢府解决这件事。
这日秦景行又与谢琼琚到外头相见,便将这个困扰了他多日的问题告诉了谢琼琚。谢琼琚也着实吃了一惊,不过仔细想想,自己父母亲不是那种重视家室背景的,不如和他们摊牌了,只要是自己真心喜欢的话,父母亲一定不会阻拦的。
“秦哥哥不如你来我家吧!”谢琼琚虽然较之其他姑娘比较豪爽,但也没厚脸皮到可以,当面让男子去自己家上门提亲,所以比较隐晦的提醒秦景行可以去谢府提亲,她自己是愿意嫁的。
秦景行如何不知她的意思,只是这其中牵涉太多太多了,不是喜欢不喜欢接受不解释的问题了,所以他一时间是没办法可行了。
“琼琚,这件事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其中还牵涉到朝廷上的党羽纷争。如果此时贸然让你嫁过来,不光是使得你受到伤害,也会使得谢府被太子牵制,受太子的掌控之下”秦景行原本是想等自己做好一切准备,也有了实权能够脱离了秦府之后,在向谢府提亲,可是,事不如人意。竟然让秦勼发现了自己和琼琚的事。
“可是你不也说了吗,即便你不上门来提亲,秦勼也会来的,他已经拿到了我们俩来往的书信不是吗?如果他宣扬开来,又当如何是好?”谢琼琚此时也就几分急了,毕竟事关自己的名声,这可怎么办呢?原本她还担心父母因为秦景行的身份地位,害怕自己嫁过去受委屈,所以不会同意的。只是事到如今,如果将此事传开的话,父母亲考虑到自己的名誉,一定会同意自己嫁给秦景行的。可是如果因为自己,而牵累到家人,这实在是太自私了。
“如果实在不行,我们便远走高飞吧!这样也不会连累到我们的家人了。”秦景行不知道是不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说出的这一番话,只是到底还是太年轻了,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以为只要他们两个逃走了,便没有什么问题了。
谢琼琚本就是性情豪爽之人,对秦景行又是相当的赞同,二人便约好了三日后傍晚于于今城北门集合。
回到谢府谢琼琚内心还是不能够平静下来,毕竟私奔可不是什么小事,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够见到自己的爹娘和哥哥们,想了想,心里还是挺舍不得的,但是没有办法,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如今这已经是最好的两全之法,她自己可以跟相爱的人相守到白头,也不用担心,连累到自己的家人。还有三天的时间可以跟自己的父母亲人相处,要在他们面前好好尽尽孝道。
次日秦景行为了不被看出端倪来,还是照常的去国子监上学,即使被秦勼追问,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也只是淡定的敷衍了过去告诉他,他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一步一步慢慢来,这种事急不得。
自从蹴鞠比赛结束后,下学之后的训练也不用再进行了,大家好像都没有了事情可干,月娘和静姝还是跟着付铭宇在幼学馆里面学习,然后就下学能看见付铭瑄在外面等他们,四人一起回家,林夫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了,认为是付铭瑄,付铭宇兄弟二人还是不太放心姐妹二人的安危,便特意跟着百里先生回到百里府,将姐妹二人一道接了回来。这样的话倒还省了事,晚上也不用再派人特意去百里府接月娘和静姝了。
这日,刚走出屋子果然看到付铭瑄等人又站在院子里的一角,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月娘也看得出来,大家虽然看起来都挺亲密无间的互相之间称兄道弟的,但是那种感觉还是比较变扭。一如既往,大家有说有笑地走到国子监大门口,便看到各自家的马车,都在外面候着,看到谢白哥哥正准备上谢府的马车,只看见月娘屁颠的也跟了过去,付铭瑄拉都没能拉住。
付铭宇看到自己哥哥那只还没来得及放下去的手,这才意识到月娘刚刚跟自己说的话就是个圈套,她悄悄的告诉付铭宇她要去谢府玩了,付铭宇当时还并没有什么觉得奇怪的,以为月娘已经将这件事跟大哥说过了,也没放到心上,可是刚刚看到了大哥的动作,摆明了大哥也不知道月娘要去谢府玩的这件事情,看来这小妮子将这件事告诉他就是有目的的,想要他来帮她收拾烂摊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