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代号：穷奇
第二天，白昙很早就爬了起来，寝室里其他人都还睡得正香。
白昙穿好衣服，来到下铺轻轻把小文推醒。
小文还迷糊着：“怎么了……才几点你就……”
“我今天有事，”白昙在他耳边小声说，“你们能帮我点名就帮我，不能就算了。”
小文清醒了些：“嗯……这么早你去哪儿？”
“去维护世界和平。”白昙扔下一句，转身出了门。
学校外，白昙随便买了个煎饼当早餐，想了想又多买了一份外带，边走边吃朝着老张的安全屋走去。
还是那栋小三层，白昙走上三楼，发现门开着。
推门走进屋，白昙一眼就看到老张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白昙好奇问道。
老张不耐烦地看他一眼：“你上楼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手机触发报警把我吵醒了——我迟早要把这破玩意儿拆掉。”
“为什么？”
“每次从外卖的来都要响，我都快烦死了。”
青木海斗倒是起来得很早，这时候已经坐在电脑前了——仿佛他从始至终都坐在那里没动过。
白昙看了看屋内，没发现其他人：“那谁，娜依莎呢？”
“哈啊——”老张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去魔都玩了。”
“玩？”白昙眉毛一挑。
“嗯，”老张又伸了个懒腰，“那边有个超跑俱乐部，她这几年在里面好像混的挺好，那帮富二代还给她取了个外号，叫什么皇后还是什么公主的……反正就是乱七八糟瞎玩。”
“哦……”白昙把手中提着的煎饼递给老张，“给你带的。”
“谢了。”
青木海斗闻着香味转过头来，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
“呃，把你给忘了。”白昙无奈地耸了耸肩。
青木海斗望着白昙，幽幽说着：“我觉得你是对我的国籍有偏见……”
“我保证，绝对没有。”白昙连忙否认。
“别理他。”老张慢条斯理吃着煎饼，“他饿不死，电脑就是他的精神食粮。”
白昙趁着这会坐到老张身边：“欸，问你个事儿。”
老张斜着眼睛看过来：“嗯？”
“娜依莎的代号是野火，”白昙指了指青木海斗的背影，“那青木桑呢？他的代号上次你忘记告诉我了。”
“他没有。”老张翻了个白眼，“收起你那一套，不该告诉你的，你从我这也套不出来，能让你知道的我会直说，所以你没必要绕圈子。”
“那这个我能知道吗？”白昙有些泄气。
“能。”老张点头，“青木桑在我们中属于后勤人员，所以一般来说他们不需要代号这种东西。而有代号的，就是杀手。”
“娜依莎也是？”白昙有些吃惊，“我以为她单纯只是个司机。”
“那只是因为在她所有技能中，她最擅长的是驾驶。”老张顿了顿，“驾驶所有交通工具。”
“那你呢？”白昙突然问道，“你的代号是什么？”
老张转过头，发现白昙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我记得你第一次见面就跟我说过……你是个杀手。”
老张咧嘴笑了笑，嘴角还挂着食物残渣：“没错，我是，所以我也有代号。”
“是什么？”白昙进一步逼问，目光咄咄逼人，一副你不说我就不眨眼的架势。
老张把嘴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很随意地就说了出来。
“穷奇。”
“什么东西？”白昙一时没听懂这个生僻的词汇，“你刚刚说的是中文吗？”
老张冲他咧嘴笑：“就是山海经里那个，喜欢吃人的穷奇。”
白昙反应过来了：“啊？你是说那个‘穷奇’？等等，你为什么叫这个？”
“不告诉你。”
老张吃完煎饼，站起来：“该给你做准备工作了。”
既然该忙正事了，白昙也就不再纠缠。
跟那天一样，换衣服，化妆。
“对了，有件事要提醒你。”正在给白昙打粉底的老张突然开口。
“嗯？”白昙发出一声鼻音——他不太敢动。
老张放下手中的工具：“关于许志森这个任务，我们得加快速度了。”
“怎么了？”白昙愕然抬头，“不是要先建立信任度吗？”
“没那么多时间了。”老张擦了擦手，“上面已经有人开始接触许志森了，所以我们拖得越久，下手的机会就越少……并且风险也就越大。”
白昙的脸色沉了下来：“之前不是说还只是在调查阶段吗？我还不想这么早就被扔进监狱。”
“没有人能保证世间一切都按计划进行。”老张拍了拍白昙的肩膀，“所以我们才要学会随机应变，幸运的是——这正好是你所擅长的。”
……
二人收拾完毕，开车来到许志森公司楼下。
等电梯时，白昙已经调节好了自己的心态，加上有了上次的见面，现在的他已经不再紧张了。
在前台小姐那里说了一声，二人直接上到顶楼。
叮。
电梯门打开，许志森主动从办公室迎了出来：“威廉！我等你好久了。”
白昙开心笑着，走过去和许志森拥抱了一下：“几天不见，许总的气色好了很多。”
“听说你们去怀迁市了？”许志森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异样，“考察结果怎么样？”
白昙失望地摇头：“不是很理想，看来许总之前说的没错，屹安确实是我们最优质的合作对象。”
欣喜神色从许志森眼中一闪而过：“那当然，做生意本来就该讲诚信，所以我从来都只对自己的伙伴说实话，那今天……”
白昙朝许志森轻轻点头：“今天我们去屹安的项目实地考察一下，我是指正在进行中的项目，而不是上次那种已经完工的，许总应该能理解我的意思，只有这样才能看出真实的东西来。”
许志森沉吟了一下：“没问题，正好有一处住宅项目今天停工整顿，我们可以直接过去。”
“停工整顿？”白昙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许志森笑着说：“不是什么大毛病，只是一点关于扬尘和环境治理的问题。放心吧，威廉先生，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商人。”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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