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紧急任务
吃完饭，大姑开始收拾厨房，爷仨人坐到客厅沙发上。
姑父点起一根烟，顺手抛给了白昙一根：“我听说国外的香烟和咱们国内不一样，国内大多都是烤烟，国外是晒烟，你在外面能抽得惯吗？”
“还行，抽什么不是抽，就那样吧。”白昙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给自己点上，“展恒今年大三了吧，想好毕业后是回国发展还是留在国外了吗？”
郭展恒刚给自己冲了杯咖啡，提起这个话题他显得有些踌躇：“老实说，还没想好。”
姑父眉头一皱：“有什么困难就要提出来，不管能不能解决，家里人帮你出主意还能害你不成？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
郭展恒撇了撇嘴，一副说了也白说的表情：“我的专业当然是留在国外更有发展空间，虽然现在国内的环境也不差，不过肯定和国外比还是要差一截的。但是以生活环境来考虑的话，还是国内更好，毕竟家在这边，而且最近欧洲好像也很不太平……”
“哼。”姑父不屑地哼了一声，“全世界哪里比得上华夏安全？新闻联播里不天天都说么，国外不是打仗就是金融危机。”
“跟你说的压根就不是一回事。”郭展恒摆了摆手，“你们是不知道情况，但我就在英吉利读书，所以对这方面的事有一定了解。就几个月前的事，奥克斯福德市的圣玛丽教堂杀人案，闹得很凶，听说是什么变态杀人犯。后来又在垃圾场找到了一个很有名的企业家的尸体，也不知道有没有关联。”
“我还听说，发生这起案子后，全英吉利好多人都在追查，还有黑帮什么的，反正很乱就是了，在那里读书的同学晚上都不敢一个人出门。”
白昙默默弹掉烟灰，面不改色：“那最后查到了吗？”
“没有。”郭展恒摇了摇头，“这种紧张的气氛大概持续了快一个多月吧，始终没听说查出结果来，也没有见到媒体的报道，后来似乎就不了了之了。”
“这件事你们不知道，但巴黧圣母院被烧你们肯定都看见新闻了吧？”郭展恒捧着咖啡，眼巴巴望着对面的二人，希望得到回应，“就在圣玛丽教堂杀人案后的不久，前后只隔了一个月的样子。”
姑父点了点头：“嗯，新闻联播都播了，好家伙，顶都给烧塌了。”
郭展恒下意识往前凑了凑，神秘兮兮地说道：“现在外面都说起火原因是电路老化或是烟头燃烧，但据我所知道的，真实原因好像是人为的。”
姑父把脸一板：“你从哪里道听途说来的？郭展恒，我可先提醒你，这话你在家里说没什么，但你要是拿到外面去传播……造谣传谣可都是犯法的！”
白昙干咳一声，低头默默抽烟。
郭展恒急了：“你怎么知道我听说的就是假的？我同学里就有住在巴黎的，别人家里有钱有势，知道些普通人不知道的消息多正常？”
眼见俩父子有吵起来的趋势，白昙赶紧站出来当和事佬：“那个，展恒，你详细讲讲，你那同学都说了些什么？姑父你也别往脑子里去，我们就当听个热闹。”
姑父板着脸不说话，算是默认了，郭展恒瞅了瞅姑父眼色，开口说道：“我那同学，他爸是在镇府当官的，官职不低，他也是从父母闲聊的时候听来的。”
“他给我们说，那晚其实不仅是巴黧圣母院被烧了，还死了不少神父教士。这不是我道听途说，当时住在附近的好多市民也都听见了枪声……只是这些消息被压下去了，媒体也不敢报出来。”
听见还有别的证人，姑父的脸色也起了变化：“枪杀案？现在的欧洲已经这么危险了吗……那你毕了业还是回国吧，别哪天一不小心就招惹了事端。”
父子俩的话题渐渐延伸到毕业后的工作问题上，白昙抽完烟，悄悄回了卧室。
坐在书桌前，白昙掏出自己大学时使用的电话，在联系人里找到了小文。
小文自从当兵去后就一直没有主动联系过，但白昙心想，这马上过年了，怎么也该有假期回来看看吧。
电话拨通，短暂的沉默后，话筒里传来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为空号。Sorry,the number……”
白昙愣了一下，心想就算是部队里不让用电话也不至于把号码停了呀。
思忖片刻，白昙又分别拨通的大郭和胖子的号码，好在这次没出现什么波折——
胖子在老家小县城里当着小公务员，虽然上升空间不大，但日子也过得优哉游哉，很有知足常乐的味道。
当白昙问起小文的事情时，胖子说他也曾试着联系过小文，不过同样没有联系上。
白昙觉得总不能那么大一人就这样人间蒸发了，于是表达了自己打算去问问与自己同住仁海的小文父母，但胖子却劝他不要这样做。
胖子说，自己现在在体制内多少了解一些情况，很多部队对保密性都十分严格，要是白昙贸然去问，恐怕会给小文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个说法说服了白昙。
至于大郭那边，通过电话，白昙知道了大郭现在一个人在羊城打拼，工作虽然辛苦，但也还算蒸蒸日上。电话里，大郭给白昙狠狠抱怨了一通，说自己几乎天天加班，今年过年都不一定回得去，不过最近遇见了一个心仪的女孩，正打算展开追求，只是女孩是羊城本地人，普通话说得不好，粤语最是精通，导致双方交流有些困难。
话题聊开了，大郭甚至苦恼起以后结婚了要不要在羊城买房，可房价那么贵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挣够钱，白昙调笑他八字还没一撇，就连孩子叫什么名字都想好了。
……
回家的感觉很安逸，远离了阴影世界的争斗，白昙浑身都是舒坦的，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不用时刻紧绷神经的轻松感了。
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在家这段时间，就连黑昙也没有冷不丁冒出来烦他，除了偶尔在镜子前时黑昙会出来阴阳怪气两句，但也仅限于此，没有了黑昙的打扰，白昙最近的睡眠质量很不错。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二月份的除夕夜。
一家人正坐在沙发上看春晚时，那部老张给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PS:PS：感谢【筑梦者】的书评，书评很精彩，拜谢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