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又见蔷薇
啪！
青木海斗打了个响指，脑子里灵光一闪：“有了，我来教你怎么绕过总部网络的监控吧！”
“诶？可以吗？”白昙一愣，“我是说，要是这样做被发现的话，不会出事吗？”
“既然我敢教，那肯定说明我有把握啦。”青木海斗笑着摆手，胖脸上挤出了肉褶子，“再说了，网络隐私也是隐私，万一哪天你想浏览些不可告人的网站什么的，总不想还被监控盯着吧？”
白昙不着痕迹的瞥了眼青木海斗的电脑屏幕：“哦……话说你身体着得住吗？”
青木海斗轻描淡写地叉掉视频，在桌面点开一个程序：“不要在意这些细节，GKD,等上完课我还要继续追动漫。”
……
从青木海斗的舱室出来，白昙一边消化着学到的东西，一边朝B2层走去。
来到电梯前，白昙按下上行按钮，不一会儿，电梯门打开。
望着空荡荡的电梯，白昙犹豫了一下，片刻后，他收回刚迈出的脚，转身朝老张办公室走去。
听见舱门打开的声音，老张从办公桌后抬起头，看见白昙走了进来。
“怎么了？”老张顺手将手中的一份文件收回了抽屉，“难得见你主动来找我，有事？”
白昙拉开椅子，在老张对面坐下：“我来请假。”
“嗯？”老张露出疑惑的表情，他在总部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人来找他聊请假的话题，“请什么假？”
白昙搓了搓手：“马上要过年了啊，你看我去年春节都没回去，我大姑还抱怨来着，今年怎么着也该回去一次了吧。”
老张哑然笑道：“我还以为什么事，你直接回去不就得了，请什么假啊。”
白昙愣住了：“还可以这样？我能随意离开？”
老张笑得肩膀直抖：“这里又不是集中营，所有执行官在没有任务的时候都可以到处去旅游，你当然也可以随时外出啊。”
“那我去年为什么不能走？”白昙发出疑问。
老张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难道你忘了？那时候你还在考核期。”
白昙恍然大悟，他观察着老张的表情：“那行，我明天一早就走，等过完年再回来。”
“嗯，没问题。”老张点了点头，“你记得先去美利坚，再从美利坚回国。你的出入境记录还在美利坚，等你去了那边，瑞德普森公司会替你安排。”
“哦对了，还有。”老张拉开抽屉，从抽屉里拿出一台崭新的移动电话推到白昙面前，“把这个拿着，有任何事我都会通过它联系你，这部电话进行过加密，可以保证不会出现信息泄露之类的情况，最主要的是总部可以通过它随时定位你的位置。这不是为了监控你，而是为了保证你的安全。”
白昙拿起电话，狐疑地盯着老张：“你不会是想在过年期间还给我安排任务吧？”
老张没好气地笑骂：“真把自己当大人物了？哪有那么多事给你做，赶紧滚吧。”
白昙轻笑一声，随口问道：“你回不回国过年啊，要回的话咱俩还能搭伴走。”
老张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片刻后他把目光投向桌面，随意摇了摇头：“我不走，我在国内没有亲人了，回不回都是一样的。”
白昙眨了眨眼，刚刚那一瞬间，他分明在老张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痛苦。
……
两天后，美利坚紐约。
瑞德普森公司楼下的一间咖啡厅里，时隔一年，白昙再次见到了蔷薇。
他们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白昙摘下墨镜，露出没有经过易容的面孔。
相比起上一次见面时蔷薇的泼辣，此时的蔷薇表现得很淡定，她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夹和一部电话，推到白昙面前。
“文件夹里有一切你可能会需要的资料，比如一些证明，或是公司文件之类的东西。对了，机票也在里面，今晚的飞机。”蔷薇摁开电话，点开屏幕上的相册图标，“这些照片是你在这一年里的日常拍摄，当然，都是通过技术合成的图像，不过不用担心被人看出来。之前公司只给你准备了一个移动硬盘，照片都存在里面，不过我觉得存在电话里显得更合理一些，所以就自作主张为你置办了这台移动电话，里面不仅有照片，还有公司一些员工的电话，一切都显得很自然……就像你这一年真的在这里工作一样。”
最后一句话蔷薇的语气怪怪的，她默默看了白昙一眼，白昙仿佛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幽怨。
白昙忍着笑意：“你没什么想问的吗？”
蔷薇收回目光：“我和你没什么利益瓜葛，既然你和公司都没有选择要对我解释，那只能说明知道真相是对我不利的。”
白昙拿起电话在手里把玩，算上他早先就有的那部自己的电话，这已经是他的第三部电话了。
白昙想了想问道：“嗯……这个号码都有谁知道？”
蔷薇回答说：“目前来说只有我知道，我打算等你离开了再给公司报备。”
“不，不用了。”白昙抬手打断，“保持现状就好，不要把我拥有这部电话的事再告诉任何人——可能某一天，我会通过它寻求你的帮助。”
“向我寻求帮助？”蔷薇自嘲笑道，“我只是个连公司有什么秘密都不知道的小助理，能帮得了你什么？”
白昙深深看了蔷薇一眼：“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可以向你支付报酬。”
蔷薇的俏脸一冷：“说起钱，不久前你的工资卡汇入了一大笔资金，足足有一百多万美刀，你可别说你不知道。更荒诞的是，我查了后台记录，这笔钱汇入的名义居然是说你为公司做出了巨大贡献而奖励的奖金？！”
“天啊，鬼知道你这个一年没来上班的员工为公司做出了什么贡献？”
“你有没有想过……”白昙淡淡说道，“或许是因为我烧了巴黧圣母院？”
“开什么玩——”话音未落，蔷薇看到白昙淡定的表现，本被气笑的表情顿时凝固在了脸上，她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你没开玩笑？”
白昙叹了口气，拿起文件袋站了起来：“如果以后有需要，我会通过这部电话联系你，而你尽量不要主动联系我。就这样吧，我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