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抵达:世界花都
“喂,丁香……丁香?”骆笃思喊了好几声才把丁香唤回了神。
丁香茫然地转过头来:“什么?你叫我?”
骆笃思满脸无奈:“这都是今天第几次了,你怎么了?感觉你很紧张。”
她们现在是在一架私人飞机上,骆笃思的,正准备飞往美利坚。
当知道丁香要走时,骆笃思当即就表明了自己要跟着一起,这个决定让丁香很惊讶,她觉得虽然她们关系要好,但也完全没必要为了友谊而放弃学业。但骆笃思表示有钱任性,哪怕是去了霍普金斯大学也能继续学业,对她来说只不过是转次学而已,然后立刻联系了私人飞机。
也正是这架私人飞机,动摇了丁香继续劝说的念头。
骆笃思说丁香紧张其实没有说错,丁香确实感到了紧张,但紧张的原因不是害怕坐飞机,而是另一个原因。
就在今天早上,她偷偷溜进考伯特办公室,打开保险箱时,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东西——那颗本应该被女骑士抢走的宝珠。
除了宝珠之外,还有一个被密封在玻璃小瓶中的半凝固状血块。
当看到这东西时,丁香就知道自己摊上事了,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晚的计程车司机,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帮助自己,但东西就在眼前,丁香除了接受也没有其他选择。
显然,带着这种东西丁香没有把握通过机场安检,但如果是乘坐私人飞机就不一样了,安检只是走流程而已,只要不是带着炸弾,没人在意她装在小瓶里的东西是什么。
现在这两样东西就安静躺在丁香的行李箱里,这个秘密她连骆笃思都没有告诉,同样这也是她紧张的原因。
今天骆笃思穿了一条丝绒连衣裙,脖子上系着一根丝巾,脚下踩着鱼嘴高跟,和她平时的穿搭比起来,显得更加成熟。她坐在沙发里,面前的桌子上是一杯冰割威士忌,冰球浸泡在酒液中沉浮,不时碰撞到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
“喝点酒,可以缓解下紧张的情绪。”骆笃思亲手倒了一杯酒,递到丁香面前。
丁香回以一个有些勉强的微笑,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辛辣感从腹中灼烧往上,丁香忍不住咳嗽起来。
骆笃思赶紧替她拍打后背:“你到底怎么了今天。”
丁香捂着嘴摇头:“没事……我们什么时候起飞?”
骆笃思轻轻眨眼,看向窗外:“很快。”
……
巴黧,世界花都,浪漫之城。
从戴高乐机场出来,轻装简行的白昙站在路边,望着飞机从头顶呼啸飞过,最终没入云端不见踪影。
白昙招下一辆计程车,开门坐上后座,用纯正的法语开口:“瓦格兰大街。”
计程车绝尘而去。
瓦格兰大街是环绕凯旋门的十二条街之一,位于凯旋门北面,毗邻奥什大街和麦马汗大街。
从车上下来,站在林立的哥特式大楼之间,白昙回头就能看见凯旋门。
沿着大街往北走,白昙依靠记忆,找到了自己的目的地——古兰斯酒行。
推开门进去,入眼处就是一面纯玻璃制的柜墙,各种各样的红酒横放在格子里,那模样让白昙联想到了炮筒中的弹头。
一道身影从玻璃墙后绕了出来,这是一名成熟的女性,看起来三十多岁,头发烫成大波浪,化着精致的妆容,她微笑着看向白昙:“先生,需要帮忙吗,我可以为你推荐几款——”
白昙毫不客气地直接打断:“我是Waiter,总部来的。”
女士笑容收敛,微微点头:“跟我来。”
验证完身份,女士领着白昙往二楼走去。
她一边领路一边自我介绍:“你可以叫我切利亚(Celia),当然这不是我的真名。我已经提前收到你要来的消息,你需要资料已经准备好了。”
走上二楼,切利亚打开一扇隐藏的暗门,门内居然是一座电梯。
等白昙进入电梯,切利亚按下按钮,电梯开始下行。
白昙没有多嘴发问,耐心等待。
电梯没有移动太久,等电梯门打开后,映入白昙眼帘的是一处宽敞的空间,节能灯把这里照得通亮。
“我们到了。”切利亚主动解释起来,“这里是巴黧下水道下更深一层的位置,巴黧下水道很出名,你应该听说过。”
白昙默不作声,他并没有听说过。
切利亚指着角落里一架延伸往上的攀爬梯,它连接着半弧形的顶部,那里有一道封闭闸门:“从这里上去,就是下水道。巴黧下水道是一项绝世的伟大工程,它就像树木的根系,复杂却又条理分明。我们位于巴黧的所有联络点,也是依据它的分布来建立的——也就是说,你可以通过下水道,抵达任何一个联络点。”
“但很不幸的是,因为奥克斯福德的事情,巴黧目前还未沉寂的联络点应该已经不超过十个。”
白昙微微皱眉:“福光舍现在把大多数注意力都放在了英吉利,为什么巴黧这边也这么艰难?”
“不止是巴黧,是整个欧洲都这样。”切利亚诧异地看了白昙一眼,似乎在惊讶他问了个很菜鸟的问题,“联络点并不是只为自己的杀手提供援助,我们也会和其他的边缘人有联系,比如和他们交易情报之类的,虽然一般来说边缘人很重视规矩,明白守口如瓶的重要性,但这次福光舍显然是生气了,谁知道福光舍会不会用严酷的手段撬开他们的嘴巴。”
白昙沉默了一下,点头道:“我明白了,进入正题吧,我要的东西在哪里?”
切利亚找出一沓文件,把一张详细的城市地图铺开在桌上:“整个巴黧市有福光舍成员驻守的教堂我已经标注出来了。”
白昙在地图上找到自己所处的位置,目光刚偏倚一点,顿时愣住了:“搞什么?你隔壁就是教堂?”
说隔壁其实有些夸张了,古兰斯酒行位于瓦格兰大街和宾容街交界的丁字路口,而这座奥特斯基教堂就位于宾容街街尾,前后距离不超过五百米。
切利亚苦笑道:“之前奥特斯基教堂并没有福光舍的人,那名黑十字教士是前天到的。你要是再晚来几天,我这里也该沉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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