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之前吧,我和乌玲谈恋爱,那可都是我前前后后服务伺候周到的。
就比如说买早餐,都是我的事情。
当然,她也会偶尔给我买。
但郝依呢,我与她成为正式男女朋友的第一天,她竟然就为我买早餐。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我赶紧走上前去,接过其中一袋早餐,感激的笑道,“郝医生,怎么可以让你做这些事情呢?你该喊我起来,我去做啊。”
郝依却不以为意,她拿上自己的那份早点,利索地吃了起来。
“我看你还要睡觉,所以就没有打扰你。谁知道,你也这样快就起来了。”
我微笑道,“我一直有点赖床。所以,即便醒了睁开眼睛,也要在床上躺小会儿。这个习惯我知道不好,我保证今后一定改正。”
郝依道,“你是否改正这个习惯,我没有特别意见。趁热吃早餐,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嗯。”我答应一声,也赶紧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昨天晚上,休息的还好吗?”郝依问道。
“还行,这里安静、舒服,睡眠质量可靠。只是,你昨天晚上睡那张小床,可能没有休息好吧?”
“没有啊。我也休息妥当了的,我身材个子又不大,小床就足够了。我觉得很庆幸的一件事情是,昨天晚上你没有发生梦游症状。”
郝依这么一说,看来,昨天晚上我的确没有旧病复发。
“那就太好了,郝医生,真的非常感谢你。如果不是你的悉心资料,我还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我说的可是实话。
依照最近疾病的发展情况来看,我的夜游症,可能处在了间歇发作的阶段。
由最开始的严重阶段,发展到如今间歇阶段,就治疗效果而言,已经达到了很满意的疗效。
这一切,在我看来,都要归功于郝依的悉心治疗。
郝依呵呵一笑,略带调皮地笑意,看住我道,“你我如今是什么关系了,你还用说这样客气的话吗?”
我一愣,随即释然,点头应和道,“呵呵,这不是礼多人不怪嘛。”
很快,郝依将早餐吃完。
她擦拭了嘴巴,凑近在我的跟前,低声问道,“你以前跟乌玲,也是这样客气吗?”
她突然提及乌玲,让我略显诧异。
我摇头了,“不,我跟她认识了好些日子了。”
“那就对了,乌玲曾经是你的女朋友。而我现在也成为了你的女朋友,你就不能一视同仁?”
我苦笑道,“行。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吧。一切都一视同仁。”
我利索地吃完了早餐,看了一下时间,只得与郝依告别。
我需要先回出租房拿课本,然后才能去学校。
当我打开出租房的房门时,顿然一怔。
视野所及范围,我发现前面的窗户,中间有两根铁棍,从中而断。
我疾步走了进来,亲自检查了切口位置。
呃,切口位置平整光滑。
很明显,好像是被人用切割机,当中切断的。
可昨天晚上,我回来的时候,这一切都是正常的。
是谁,趁我不在家的时候,来破坏我的窗户?
什么,破坏窗户?
我一想起这个念头,顿时预感不妙了。
只有小偷,才会这样做吧?
再看这断裂的切口周围宽度距离,正好能容纳一人通过。
我急忙回头检查了自己的关键物事,全部妥当地保存在原位置,根本没有丢任何的东西。
难道,是我理解错误了?
进来的不是小偷,那是什么?
我拿上书本,一脸迷糊地就向学校里走去。
我不敢去猜想,因为一旦猜想,我心里就害怕之极。
当我路过文具店的时候,魏权又坐在了原位置上。
他见我路过,缓缓站了起来。
我也不用他的招呼,直接走了过去。
“魏权,你想要对付我,有本事就直接来找我,耍阴谋诡计,你以为就会成功吗?我警告你,今后你再敢对我怎么样,我一定会报警的。不管你家庭条件怎么样,我相信,法律会制裁你的。”
我这番气势汹汹,说得铿锵有力。
原本以为,他听见我这番话后,会惊讶地瞪大眼睛。
不说恐惧,至少也会露出略微后怕的表情吧?
结果,魏权听我这番威胁后,先是一愣,而后微微一笑,仿佛在看我的笑话。
我惊讶道,“你笑什么?”
他顿然收敛了笑容,在我耳边,轻言说道,“你知道吗?算你昨天晚上命大,后山遭了你的反算计,去你的出租房,竟然又人去屋空。要不然,你觉得,你还能这样幸运地,站在我的对面,向我说出这番咄咄逼人的话?”
我听此,大脑顿时一阵发懵。
不是吧?他说的后山之事,我有印象。
可紧接着,他说的出租房事件,我顿时多留了一个心眼。
难道说,我早上看见窗户上的护栏断了两根铁棍,那是他派人做出来的?
“你去过我的出租房?”我眼睛陡然一眯,轻声追问道。
魏权当即分开了与我的距离,他既不回答也不承认,一脸淡定的表情道,“你认为,我脚伤还没有彻底康复的前提条件下,会去的出租房?你真傻得可以啊。”
这一次,他说完这话后,竟然主动地退让开去,坐在了后面的凳子上。
我转头去看他,只见到他正一脸微笑地表情迎上我。
我轻哼一声,不想跟他猜谜语。
我转身就向学校走去。
此时,又听见魏权在身后喊道,“你要避,最好一直避让下去。不然,你可能会有较大的麻烦。”
我不再理睬他,走进了校门。
我走进教室,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侧头看去,却发现张龙正在最后排里侧座位上趴下大睡。
我心忖:难道他在分开之后,又去了别的地方玩耍了的?
我没有理睬他,自顾自地翻开课本,开始预习即将到来的第一堂课内容。
第二节下课后,张龙才睁着一双惺忪的眼睛。
他拿上教科书,坐在了我的旁边座位上。
“霍明,你昨天晚上可把我害苦了。我回去之后,失眠了。很晚才睡下呢。”
我一记苦笑,“不好意思。耽搁了你的睡眠。”
张龙没有理睬我,又趴在一边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