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何警官的这一记呼喊,不知道为何,心里却咯噔地跳动了一下。
不好啊,难道我的伪装打扮,没有到位?
还是让他认出来了?
不过,眼下时刻,容不得我胡思乱想了。
因为眼前是何警官呼喊我,我岂有不回应的道理。
我立马站定当场,稍微回转身子,不敢与何警官正面对视。
何警官走到了我的跟前,他皱紧了眉头,将我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我被他看得怪不自在的,我假装好奇地口吻道,“警官,你有什么事情吗?”
何警官道,“我看你的背影,好像有点面熟。一时间没有想起你是谁。不过,你来这里找谁?”
我假装无所谓的表情,一记苦笑,“警官,我刚才就说了。我就是随便逛一逛的,我没有特意找谁。”
何警官却一副教育的口吻道,“我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话,不过我得提醒你一次,以后逛街,最好看清楚了再逛。你走吧。”
我如获大赦般的,退离了现场。
我一边走一边心忖:这下糟糕了,郝依被送进了警察局,不知道她会不会主动承认那些罪行呢?
她愿意承认,那还好办,省去了我很多的烦恼。
但是,如果她不愿意承认这种罪行,我应该怎么办呢?
我找了一家饭菜馆,随便点了几个小菜,胡乱填饱了一顿。
我在吃饭过程之时,听见房屋外面,传来了曾伟的声音,“请问,你是否见过这个人?”
我眉头一皱,曾伟的声音?
我可是印象深刻。
昨天,他还扬言说了我许多的坏话。
只是不知道,他这个时候来路边找谁。
我低头吃饭,不敢向外面张望。
“伙计,来一份番茄炒蛋,外加一份红烧肉。”
曾伟忙碌了半晌,没有什么结果,就和他的同伴,一起进入了饭菜馆子,随便点了两个小菜。
我心忖:靠?当真是冤家路窄呢,我在这里吃饭,你们居然也进来吃饭。
算了,我依然是低头吃饭,没有回头去看他们。
“小曾,你对那个霍明,是不是有什么成见?干嘛这样积极啊?”
曾伟的同事,一位同样年轻的实习警员,一边喝着茶水,一边随口问道。
“能不积极吗?小刘,这家伙现在可是改变了装扮啊。也许就藏在城市中的某个角落,你看,世界上的人,都不能联系上他了。这就说明,他真的有问题。何警官不是说了吗?一定要抓住他,带他会警局里。”
“对,我知道这家伙有问题。但是,那个郝依说的话,也不一定全部都对。我们按照拟定的进度,慢慢找人就成了。”
后面他们的议论话语,我基本上没有听进去了。
在这个时候,我已经听见了最令我恐惧的事情!
曾伟的话语之中,传递出了一个信号:
他们已经知道我乔装易容了?
如果他们知道了这件事情,那么,非常有可能,是何警官在事后终于想起了,我就是霍明。
既然如此,那么曾伟和这个小刘警员,手中拿的寻人资料,该不会是我吧?
不行,昨天的时候,我已经进了一次警察局。
很多的问题,到现在都还没有一个眉目,我怎么能再次进警察局呢?
我简单地刨了两口饭,就填了一个软饱。
然后,我掏出零钞,放在了左边。
稍微弓起身子,就朝饭店外面走去。
当然,我要去外面,就必须经过曾伟的那一桌。
我在即将离开饭店时,赫然听见那位小刘警员,对曾伟说道,“喂,喂,小曾,你看那人,不是今天上午在治疗室外面见到的霍明吗?”
靠,要不要这样?
我已经弓曲身子,尽量遮挡住脸面,怎么可能还是被人发现了踪影?
而且,发现我的,并不是对我感觉像是有私仇的曾伟,而是那位小刘警员。
曾伟立马掉头看了过来,嚷呼了一句,“在哪里?”
“才离开饭店。我们出来看一看。”
我听到这里,怎么可能就此站定原地,等你来抓我呢?
我挺直了胸膛,看准了前方的道路中,有一条通往小院的小路。
我一个转眼间,飞奔的速度,就朝那条小路上跑去。
而同时,我听见身后,传来了曾伟的高声呼喊,“霍明,给我站住!”
站住?
笑话,这个节骨眼上,我才吃饱了饭菜,补充了体力,能跑多快,就尽量跑多快,怎么可能听从你的话而站住?
我加快了脚下步伐,一眨眼间,就到了小区的入口处。
我一个转身,向里面又跑去。
曾伟与那个小刘警员,高呼喊道,“给我站住,站住。”
他们顾不得吃饭了,像一阵风似地速度,飞快地跑了过去。
我看准前方有一个小房间,不管里面是什么,我直接跑了过去,迅速地打开了房门,一溜烟工夫就钻了进去。
我进去之后才知道,靠,原来这是一个马厩。
一匹骏马,正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看住我。
呃,我的突然闯入,没有惊起它的激烈反应,算是不错了。
我悄无声息躲藏在了房门身后,透过前面的石头缝隙,密切地关注着房屋外面动静。
少许,曾伟与他的同伴,也闯了进来。
两人初入小区内,被眼前四面八方的房子给迷糊了。
他们两人同时停步,站在原地转头四望。
听见小刘道,“喂,小曾啊。你看这样多的方向,那小子最有可能向哪边跑了?”
曾伟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抓头想了一下,也分辨不出具体的方向。
“我怎么知道呢。这小子倒真会选地方的,跑到了这里面来。”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难不成就此放过他?”小刘有一些不甘心地说道。
岂止他不甘心,最不甘心的,要数曾伟了。
他一声怒喝,“还能怎么办?不过,我们警方已经掌握了,他乔装打扮后的容貌特征。只要我们在城市里面发布一条寻人公告。哼,我相信,他插翅也难逃。”
随后我见到,他们两人一边摇头,一边无奈地离开了小区外围。
我长呼了一口气,拍了一记胸口,“呼,总算逃过一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