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急忙跑了过去,从另外,搀扶住了护士长。
然后,我与女护士一道,小心翼翼地将护士长放回在了眼前的凳子边。
护士长抬头来,目不转睛地注视向我。
她哽咽了一声,反问道,“霍明,你说,郝依她杀了人?不,不可能。她本来就是心理医生,怎么可能知法犯法呢?你说那句话,有证据吗?”
这不是第一个怀疑我在视频中回答那个问题时,内容的真实性。
我立马点头明确道,“当然是真的。要知道,我与她之间的关系,还算可以。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可能陷害她的。”
“好吧,那你说一说,她为什么这样做?”
又是同样的问题。
我哽咽一声,与在警察局的回答一样,我无法准确有效地回答这个问题了。
护士长听我没有明确解释了,相反,她脸上的神情,顿时显露出了一丝莫名的喜悦。
我会看清楚她脸上神情的变化,于是,我小心翼翼地问道,“护士长,你与郝依医生之间,一定不是简单的同事关系吧?”
护士长冲我点了点头,赞同道,“当然不止这层关系。她还曾经是我的学生。”
我一阵哑然,这一点是我始料未及的事情。
原来,郝依的老师,竟然是一位护士长。
可郝依从事的是心理学专业方向,而护士长,应该从事的护理工作。
她们两人之间,怎么会存在有师徒情谊呢?
护士长就此一眼,立马看穿了我的心理想法。
她道,“我与她的师徒关系,不是直接形成的。在心理医学中,护理学也是与病人有效沟通的方式之一,所以,他们必须要在护理岗位上实习一段时间。而且,跟心理有障碍的病人交流,你就能发现,语言交流,是根治他们的最佳方式,但不是唯一方式。通过肢体交流,也算是沟通的方式之一。”
护士长说到这里,不由得一声叹息。好像为自己的徒弟中,留下了这样一位深藏不露的凶手而感到无可奈何。
“好了,霍明,我们的提醒,就上述两点。你可以在照顾你父亲的今天晚上,好好回想一下这个问题。”
我从护士站出来之后,径直去了外面的饭店,点了两份晚餐,提起后就朝医院返回而来。
我在病房内,与父亲一道,简单地吃过晚饭。
我收拾了饭盒袋子,丢弃在了外面的纸篓内。
父亲站直了身子,看住我道,“好了,霍明,你现在可以说一说,今天中午发生的事情了吧?”
嗯,我有清楚的记忆。
刚才,我与父亲在吃饭的过程中,他也有些精神力不集中。
只不过,我假装卖力的吃着晚餐,他也没有工夫打断我。
“好吧,爸,你既然想要听,我就全部告诉你。”
稍下,我放慢了语速,简单地将我再中午遇见的各种事情,告诉了父亲。
父亲听了之后,原本悬在半空的心,总算有了落脚的地方。
我问道,“爸,我将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你,你就不用额外担心了吧?”
父亲摇头道,“不,你这么一说,我反而更担心了。”
呃,这是什么意思?
我有些不解地看住父亲,等待着他的解释。
父亲道,“霍明,你也看见了。今天下午,你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屋内站了这样多的记者。可想而知,他们希望借助这个机会,让自己的文章火一把,从而有机会,跳上更宽广、开阔的视野平台。但是,你的任何回答,可能就会造成他们的对你的误解。”
“我知道。”
我听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
继而又将刚才,我在护士站里,与护士长、小张护士的一席话,经过了简单的回答。
父亲听后,眉头一皱,又问道,“她们考虑的比较周全,为了你的个人安危,我也建议你,不要经常露面了。”
“让我进去,我一定要进去。”
我与父亲正讨论到这里时,突然,从房屋外面,传来了一阵急躁的脚步声,好像有什么人,要从外面闯进来了。
我心里一愣,父亲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震惊。
他立马对我说道,“霍明,快,快。你赶紧藏到我的床下去。”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担心是找你的人进来了。快,来不及犹豫了。”
我还能怎么办呢?
父亲既然这样焦急的命令着,我也不能违背他的意愿。
我当时一个箭步,就滑进了他的病床下方。
我在躺回病床下方的过程中,也听见了有人高呼喊道,“他就在这房间里面,刚才有人看见了的。”
女护士小张的声音劝阻道,“各位朋友,这里是医院,不是私人场所。我希望你们能准守这里的秩序。不能乱来……”
“请你让开,我们只是想看一看他是何方神圣,居然有如此强大的本领。”
这些人一拥而上,随后便听见了女护士尖叫声。
我心忖:奇怪,医院里面不是有保安吗?难道就没有保安出面阻止这些乱闯乱进的人?
啪!房门打开了。
而我本人,已经全部藏身在病床之下,在我视线前方,能看见很多双鞋子。
其中,一个男子的声音叫嚷道,“喂,你就是霍明的父亲?”
父亲翻了一个身,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是的,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吗?”
“霍明的人呢?我们是来看一看,他到底长什么样子的。”
我听着说话者的声音,估计就是不成年的孩子。
哎,这些小家伙,如果能对书本知识,有对我一样感兴趣的话,我想他们距离高等院府,应该不会有太远的距离了。
“他跟你们一样,都是一名普通人。而且,他刚刚离开,你们现在赶出去追的话,应该还来得及。”
“真的吗?我们怎么都没有碰见他?”
“现在他已经有了戒备之心,离开之时,在路上就已经将衣领竖起来了。所以,你们也许遇见了他,但是没有认出来而已。”
“靠,不行。我们要出去追。”
随着一位带头者的吆喝,在场众人,集体掉头,飞快地向病房外面跑去。
我倒呼了一口冷气,暗忖:还是父亲手段高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