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记苦笑,事情已经发展到如今的这个地步,还有公审的必要吗?
这完全是胁迫啊。
任何的事情,根本没有我选择的机会。
“喂,问你话呢,你笑什么?赶紧回答。”
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右边的这位执行者,比我还性急,他当即又催促起来。
我只得回答道,“我与赵佳敏之间,没有太大的仇恨。不是你们说的那种闹僵阶段。”
“霍明,那我继续问你。你认识魏权吧?”
魏权?
呃,这家伙,我当然有印象了。
不仅有印象,而且可以说是印象深刻。
毕竟他是赵佳敏的男朋友,在我没有出事之前,因为我与赵佳敏是老乡的关系,魏权也经常和我一起玩耍,我们的关系比较还算可以。
但是,自从国庆节出事之后,我与所有人的关系,一下子降低到冰点。
而赵佳敏死亡之后,魏权将第一个怀疑的对象,转移到我的身上。
当然,这一切不是毫无端由的。
魏权将我视为凶手,跟眼前的这位公审官,是一致的想法。
可惜,他们只是想当然地认为,对于我是凶手的判断,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我当然认识他。而且,我与他之间还挺熟的。”
“熟吗?霍明,那恐怕是在你出事之前吧?你以为不说实情,我们就不能将深埋在深层的原因,挖掘出来?我可告诉你,所有的事情,我们全部都调查了。所以,霍明,你是要我将所有的调查结果,全部都公之于众吗?”
魏权,受到了严重的伤,还躺在医院里。
但是,他还能表达自己的看法。
这一群公审的参与者,前去拜访魏权,并从他的嘴里,问到了对于他们最为关键的问题。
也难怪,魏权可是亲眼看见了,我与郝依一道,参与了对他的“严厉惩罚”。
自然而然,在他的内心中,对我是极其憎恨的。
能将我说成什么差劲的样子,就尽量说成那个样子。
至于我与他之前的那点交情,已经被我最近的所作所为,全部消除得干干净净。
我眉头一皱,反问道,“魏权他现在怎么样?还好吗?”
现场顿时一阵沉寂,反倒是显示屏上的观众留言热情,再度像喷泉似一发不可收拾,将各自的观点,全部都反应在了上面。
有人留言到:看来,这位名叫魏权的公证人,又是一次关键的证人!
霍明,在这一次的公审行动之中,看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公审官突然提高声音道,“霍明,请你要明白自己的处境,更要明白你目前的状况。这是公审大会,公审环境下,是你回答我的提问。而不是,私下环境,我在与你交换意见。明白吗?”
我就知道,当我这样说话时,一定遭到他的强烈反击,果不其然。
我沉声道,“好吧,算我没有明白这里的规矩,我现在明白了规矩,不再做违规的事情了。”
“你明白就好。那你现在就回答我刚才的提问,你是需要我将所有的证据都说出来呢?还是你自己交代情况?”
“那还是让我自行交代吧。我与魏权他们,有过一点矛盾,但他与我之间的矛盾。起因也是因为赵佳敏的死亡,在他的意识之中,亦是犯下了一个非常明显的错误。这个错误就是,他认为是我害死了赵佳敏,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展开了对我的报复行为。当然,眼前的这种情况,似乎又在重复之前的错误。”
我的言下之意很明显,就是在指责公审团队,在没有了解事情真相的前提条件下,又开始对我扣帽子,这是我完全不能认同的事情。
“霍明,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证明,你就是杀害赵佳敏的凶手?你可是真够大胆的,竟然敢不服软?”
这家伙,在对我进行软硬兼施,我越是反抗,他越是高压。
我哽咽了一声,原本想要将头抬起,直接与他们来一个理论较量。
没成想到,身侧左右两边的执行者,皆是握紧了手中拳头,侧身过来,怒目看向了我。
我眉头一皱,不由得心里感到一阵憋屈。
没有办法,眼下时刻,我只能向他们妥协。
我道,“既然你们已经掌握了所有的证据,那就直接对我进行宣判吧。我也没有申述的必要……”
哪知道,我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右边的执行者,当即一个耳掴子,狠狠地打在了我的脸颊上。
他怒喝道,“霍明,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最好给我放规矩一点。要你完全配合我们的行动,你就必须配合,哪来这样多的废话?”
我被他的这一记耳光,打得眼冒金星。
看来,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我还必须配合。
而且,还不得发表自己的情绪看法。
我哽咽了一声后,才道,“好吧,我不辩解,你们怎么说,我全部都承认。对,我与魏权有过仇恨与间隙。但是,不管你们怎么审问,我一直不会承认,我会杀害赵佳敏。你们看着怎么办吧。”
你们可以宣判我有罪,但不能让我主动承认这些罪状,这是我最低的容忍限度。
现场的公审,顿时间陷入了尴尬的地步。
“放……”
这一次,公审官才说完一个字,突然声音从中戛然而止。
我原本已经计划了,即将接受执行者的严厉惩罚,可没有想到,审判过程中,竟然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现在宣布,霍明是被冤枉的,他立马得到无罪释放。”
现场安静了少许后,终于听见,从那个喇叭中,传来了另外一个男子的声音。
绝对不是我最开始认为的那位公审官声音。
这一出,顿时引来了众人的好奇。
两位执行者们,齐然向前迈出一步,两人互相面面相觑。
他们从来没有想到,在庄严而又肃然的公审现场,竟然会出现这样的变故?
当然,此刻在电脑显示屏上,又弹跳出了一系列的评论言语。
这些评论,均是对突然出现的变故,感到非常好奇。
沉寂了片刻后,那人又催促道,“怎么,两位执行者,你们不听我公审官的宣判吗?”
右边执行者,当即举起右手,对准对面墙角位置,高呼道,“你是谁?你不是公审官,你绝对不是公审官。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