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去你承认了?真是好笑。”
郝依微微一笑,她走出来,找了一张凳子,很自然地坐下。
“我当然不会去承认,因为这一切,都是你做出来的。”
我见她这般悠然自得,莫名间,心中仿佛藏了一肚子的炸弹,当即就要爆发而出。
郝依道,“我做出来的?你有证据吗?霍明,你怎么还没有明白,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可是一根绳索上的朋友。为什么,你不体谅一下我的所作所为,反而还为这些小事,而跟我闹矛盾呢?你如果……”
“什么?你说,这些是小事?”
我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不行,我怎么感觉头部一阵眩晕与疼痛。
呃,这一记疼痛,牵扯而下,又延伸到了我的双腿内侧。
我“啊”的一声尖叫,当即也坐在了郝依对面。
我目不转睛地看住她,眼神之中,几乎要迸射而出熊熊烈火。
啊,不行了,我怎么感觉,痛疼的感觉在明显加剧。
唉,都是这郝依把我气成的这样。
我怎么感觉,自己像是一名年迈的老年人,禁不住任何的激怒?
郝依见我这般性急,她也不像以前,会主动地起身照顾我。
反而,她冷冷地坐在凳子上,漠然看住我的疼痛。
我右手抬起,揉了一下太阳穴,从自我心理角度上,缓解了头部的疼痛。
郝依道,“对,在我看来,这些事情就是小事。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这些小事,已经成为了事实。你想要挽救,根本不可能。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了一些既定事实的事情而来折磨你和我,有这个必要吗?”
“郝依,你变化太大了。完全超出了我之前对你的认识。我也从来没有想到,你可以将杀戮,将割头这样凶残的事情,定义为小事。看来,我们两个人的观念,终究越来越远。啊……”
忽然下一秒,我感觉到,双脚下方的拉扯剧痛,更加明显。
我没能忍住,当即厉声叫嚷而出。
郝依道,“蒋琴的事情已经结束。存在于外界带给你的所有烦恼,全部都解决掉了。只是,这并非什么好事。嗯,因为你个人遇见的危险太少了。所以,你的病症,还没有康复的迹象。或许,是我自己太仁慈了。”
“你在说什么?你还仁慈?你如果这也算仁慈,我就不知道,天底之下,还有什么可以称之为残忍。”
我咬住牙齿,一边忍住剧痛,一边不甘心地反驳道。
“霍明,你的态度,让我太失望了。我想了一下,觉得非常有必要,将你和我之间的关系,再重新梳理一遍。”
郝依突然站了起来,转身面朝外面的窗户。
我看住她的背影,恍惚之间,我也感受到了,从她话语之中,传递而出那记无奈的凄凉之感。
我不得不重新定了定神,让自己的思绪,重新回转到正常的地步。
我揉了揉疼痛处,忖思:
对付郝依,我千万不能心慈手软啊。
她的手中,已经沾满了四个人的鲜血!
我怎么能放过她呢?
我沉声道,“的确,我赞同你的话。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需要再重新思考一下,最好能重新梳理一遍。”
此时,我怀兜里的电话,又不适时宜地响了起来。
我掏出手机一看,赫然是父亲的来电。
呃,我记得,有一段时间没有跟家里通电话了。
而这个时候,父亲又突然给我打电话,顿时间,我有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
不妙啊,在这之前,刘老师才与我通过电话,就我是否退学的事情,简单的闲聊了小会儿。
显然,刘老师在我这里,吃了闭门羹。
他肯定不会放弃,说不准,又将我的事情,告诉了父母。
而父母不清楚事情的状况,听说这件事情后,自然而然,第一时间,又来询问我了。
郝依侧头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说了一句话,“霍明,今天我出去一天,好好回想一下这个问题。你嘛,最好就待在房屋里。如果你要买吃的,最好留意一下别人的视线。晚上的时候,我再回来,到时候,我希望我们两个,都能冷静下来,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当然,你如果要想去警察局告我,你悉请遵便,我不会阻拦的。好了,我该说的,全部都说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郝依说完这番话之后,上前去,打开了房门,径直离开了治疗室。
我呆呆地愣在了现场,眉头一皱,心忖:
她这是唱的哪一出?
算了,我还是接听了父亲的来电再说。
电话接通,果不其然,父亲在电话那一边,急切地询问我,我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定是闯祸了,要不然,刘老师也不可能找他,并劝说让我退学。
唉,这些事情,让我怎么跟家人沟通呢?
父亲的语气很严厉,他虽然不在我的身边,但单听他的说话声,我就无形间感受到了一种潜在的压力。
从小到大,父亲对我的教育,一直就很严厉。
听见他的怒喝声,仿佛就看见他怒气冲冲的愤怒样子。
我只得在电话里面,尽量的劝说父亲,自己没有闯祸。
至于刘老师的电话,那是他的误解,放心好了,我自己能去调理好的。
显然,我的回答,没有得到父亲的认可。
他跟我闲聊了一分钟后,对我的担心反而更加浓郁。
他在最后,让我告诉他,在什么地方。
明天的时候,他请假过来找我。
当然,其主要目的,还是希望能和我一道,去学校,将我目前的麻烦事情彻底解决。
挂断与父亲的通话,我无形间,感觉到了更大的压力。
唉,这可怎么办呢?
我知道父亲的脾气,一旦他来到了我这里,从刘老师那里,打听到有关我的那些事情之后,心里肯定会气炸。
说不准,拳打脚踢,就会直接在我身上招呼过来。
不行,我一定要在父亲赶来之前,将眼前的麻烦事全部解决掉。
我不由得扰头,感到一阵为难。
我应该怎么才能处理这件事情呢?
随后,我想到了郝依递交给我的那个小日记本。
对,那是她杀人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