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受教似的点了点头。
而后,郝依继续道,“我怕把自己在社会上的影响力全部告诉你,让你反而对我,产生了害怕的心理。你只需要明白,我能和何警官成为好朋友,他能接纳我的意见。如果排除掉,我是蔡导师的关门弟子的身份外。你觉得,谁还能拥有这样大的人格魅力?”
听郝依这么自信的一席话,我反而沉默了。
在这之前,我问过郝依,她与警察局的何警官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因为何警官前几次将我请进警察局之后,没过多久,我都能平安无事地从里面走出来。
那时,我就问过郝依,她给我的回答是,她是蔡导师的关门弟子。
现在回想起来,她的这个说法,难道是假的。
我还没有说话,郝依又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一副自信满满地口吻道,“霍明,首先,你要相信你自己。继而,你如果可以的话,也请相信我的一言一行。魏权,我暂时不会动他了。”
她拍了拍双手,再度恢复先前的自信表情。
她道,“刚才说了我,接下来,该我问你了。”
“你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吧。”我基本上没有对抗的招式了。
而且,我从郝依的对话中,基本上感觉出来了。
眼前的郝依,她不打算将她的真实背景身份,实话告诉我。
我也无法强迫她回答,只能坦然地接受这个现实。
“我说的是假如,希望你不要太在意。就凭借你平时的想法回答我。怎么样?”
我“嗯”了一声,算是点头答应了她的要求。
“你说,假如有一个人,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她向你说了一些善意的谎言。你可能,最开始还能接受一些谎言。但是,当谎言越来越多,你的承受能力,也一定是有限度的。所以,我想知道,你所能承受的最大限度是什么?”
我听她这么一问。顿时就张大了嘴巴。
不是吧?她这疑问,不是正说了她自己与我现在的想法吗?
细想起来,她欺骗我的事情,还有一些多。
如果不仔细回想,有可能遗漏掉一些关键的地方。
我呆呆地愣在了现场,稍作考虑后。
我道,“这要分什么事情吧?我的容忍底线不外乎以下几点:不伤害我的父母,不伤害我最尊敬的老师。再者,谎言没有对我本身,产生足够大的伤害。这个答案,还算满意吧?”
郝依微微一笑,她道,“你千万不要误会。我问的这个问题,跟我们刚才说的话,完全不是一回事。很好,你的这个回答,让我大概了解到了,你内心的真实想法。也对,你应该需要这样的容忍度。而我呢,也会把控好这个限度。接下来,我再问你,如今你的心里面,对乌玲,还有爱意吗?”
当我听到这个问题时,冷不防的,整个身子,微微发出了一记颤抖。
没办法,这个问题,有点让我始料不及。
乌玲,那个漂亮的女孩,曾经在我脑海中,留下了太多美好的甜美回忆。
我要说立马将她忘却,很难。
除非,当我再过几十年之后,我可能会淡忘掉她在我心中的形象。
但如今时刻,我是不可能将她忘却的。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郝依,我不知道你提这个问题,有什么用意。不过我实话告诉你,乌玲是我的初恋。你应该知道,不管任何人,对他的初恋,都是刻苦铭心的。所以,要我一下子忘记乌玲,是不可能的。”
郝依听我这么一说,她又笑了起来。
单从她脸上的神情看来,她对我的回答,还算满意的。
不过,她越是这样,反而让我越来越琢磨不透,她这么问有什么用意。
郝依咳嗽一声,提醒着我,接下来,又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那行,第三个问题。你对赵佳敏、孙蓉的死,心里面,是不是感到很惋惜?”
我不得不重新抬头看过来,对郝依的提问,愈发好奇了。
怎么有一种感觉,郝依的提问,好像是在勾起我对近段时间,恐怖往事的集体回忆?
乌玲、赵佳敏、孙蓉,她们一个接连一个,从我身边离开。
我想挽留她们,可我知道,自己没有那个本事。
于是,我只能将破案的希望,寄托在警察局那边。
可郝依的这番问话,她好像将破案的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了。
我反问道,“郝依,你为什么会这样问呢?她们的死,在我看来,当然非常惋惜了。可你也知道,她们的死,都引起了一个接连一个的无头案件,这让我怎么去表达自己的惋惜之情呢。”
郝依点头道,“很好。你能这样想,就已经是最佳的惋惜方式了。你的所有问答,让我非常地满意。接下来,你就安静地留在房间里吧。”
她站起来,看样子,她是准备出去,开始写她自己的笔记了。
没办法,今天呢,在我的身上,发生了这等恐怖的事情,一定又可以成为她笔下,最佳发挥的写作素材。
我目送她离开的背影,突然喊道,“郝依,你就问我这些问题吗?为什么问这些旧事呢?”
郝依转头看了我一眼,淡定地口吻道,“这些不只是旧事这样简单。现在还不到时候,我不能告诉你。你安心地预习你的课本吧,我也准备在外面写一会儿东西。”
“好吧。”
在我看来,郝依完全就是一个神秘人。
她心中藏有太多的古怪念头,可惜,我无从得知。
我随手翻阅了一些书册,看了一会儿后,就感觉呵欠连连。
没办法,今天发生的事情,让我太劳累了。
可能用脑过度,此番时刻,根本不适合安静下来浏览书册吧。
我将书本合拢上,然后斜躺在床榻上,就此安睡了过去。
嗤嗤,嗤嗤。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在睡梦之中,依稀听见一阵摩挲的声音。
我听此后,连忙抬头望了上去。
只见到,我的正前方,站定了一位身穿黄色绸缎的女孩子。
我当即揉了揉眼,一种恐惧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差点没能控制住自己,当即大声地叫嚷而出。
我定睛看去后,才醒觉到,那是郝依。
她又发生了不可预料的梦游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