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霍明,你现在有胆量啊。你就为你的决定,后悔去吧。”
这一次,是蒋琴激怒之下,直接挂断了我的电话。
我有些愕然,没有想到,蒋琴竟然会对我动怒。
我当即翻找出了张龙的电话,拨打了过去。
可惜,电话是打通了,却无人接听电话。
顿时间,我有些担忧张龙的安危。
不行,我不能让张龙,遭到蒋琴伤害。
不管怎么说,张龙为之前的事情,向我赔礼道歉过。
我也认定了这个朋友,那我就不能让他处于一种危险的境地。
霍然间,我直接从床榻上站了起来。
我抖了一下身上衣衫,又走到了郝依的打扮镜子跟前,拿出她的那些水彩笔,面朝镜子,为自己简单地“补妆”了一次。
尤其是给自己添加了两笔“胡须”。
当然,如果有人仔细看的,一眼就看出来我是假冒的。
我这样的装扮,只是为了我的人身安全。
我又换了一套加领的长白衫,做好这一切后,对着镜子,简单的审视了一番。
嗯,我整个人的外观,跟之前有天壤之别。
现在唯一的顾忌就是,在外出的活动中,我要故意低头,不要让外人认出来了。
就这般,我收拾妥当,来不及时间犹豫,就必须尽快赶往附属医院。
我的好朋友张龙,还在那里等候我的援救呢。
我走出卧室房门,郝依正在书写笔记。
她见我突然走出来,一阵惊讶,连忙抬头看了一眼我。
她仅看了一眼,立马就观察出,我经过简单的乔装打扮,看样子是要出去了。
她喊住了我,“霍明,你要出门?去哪里?”
我回头看了一眼她,点头道,“是的,我要出门。我的好朋友张龙,可能会遇见点困难,我要亲自去附属医院看一看。”
“张龙?他怎么了?”
郝依听此,连忙放下了笔,粗略地收拾了一下书桌,站了起来。
看样子,她想要来拦住我,问我的具体想法。
我点头道,“郝依,你不用担心我。你做你的事情吧,我出去就去提醒他一次,很快就会回来的。”
“你为什么不给张龙打电话呢?事情如果很急,当你跑过去的时候,可能已经晚了。”
“我给他打过电话,只是很可惜,他没有接听。”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你一个人出门,我的确有一些不放心。”
“不用了。郝依,谢谢你的好意。我自己能处理这件事情的。”
“那你带上了防身工具吗?”
我从怀兜里面掏出了那把小巧的弹簧刀,在她跟前轻轻地晃动了一下,“随身携带。你现在应该可以放心了吧。”
郝依见此,没有再坚持了,她懂事地点了点头,赞同道,“行吧,你既然将装备武器都带上了。那我就放心多了。我也有一些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那我就不随你一同前往了,你那边的事情,有什么意外的进展,记得告诉我就行了。”
我“嗯”了一声,没有过多逗留,直接开门走了出去。
呼!
久违的阳光,实在太难得了。
可我知道,此时此刻,根本不是我欣赏风景的时候。
前面,还有一大堆的疑难杂症,需要我的处理。
我加快了脚下步伐,很快就赶到了附属医院的门口。
而且,在来的路途中,我时刻密切地关注着手机动静。
我就希望,张龙能打电话给我。
但是,却并没有接到他的来电。
我在路上呢,也抽出一点时间,再度拨打了张龙的电话。
可惜的是,他根本没有时间接听。
我不得不再度放弃,对此心中的担心,更加炽烈。
真不知道,张龙在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附属医院占地宽广,我到了医院之后,几个箭步,就冲到了医院的楼上。
当我到了楼上的时候,无法直奔张龙的住院病房。
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住在哪个病房间的,我只有去询问医护人员,希望他们能帮我查询一下。
等我到护士站时,我准备去打听。
结果听见一位护士从外面跑进来,对里面的众多同事喊道,“大家都积极一点,蔡前院长马上来了。都打起精神,不要丢脸啊。”
蔡前院长?
我在学校里,了解的学校名人有限。
而这姓蔡的名人,那就更少了。
顿时间,我的脑海中,闪现出一个信号:
这个蔡前院长,难道就是蔡导师?
我忙问向前台的一个护士小妹子,“喂,你好。我想请问一下,你们说的蔡前院长,难道是医学院曾经的那位前院长?”
护士小妹听我这么一说,顿时放下签字笔,稍有兴致地打量了我一眼,“你也是医学院的?在这里,还能有几位蔡前院长呢?”
她这话,不答反问,正好明确我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
我连忙岔开了另外的问题,问及了张龙的住院病床号问题。
她让我登记了后,帮我查找了一番,说出了张龙的住院病床号,在三楼的309号房间。
我向她说了一声谢谢后,站起来,向309号房间走去。
在去的路上,我看见,楼梯间的电梯门打开。
一位白发苍苍、精神抖擞的老年人,在两位中年人的陪同下,从电梯里面走了出来。
而在巷道内走动的医护人员见状后,当即停下步伐,笔直地站在原地。
他们集体地向中间那位老者,微鞠躬,尊敬地说了一声,“蔡前院长好。”
一句简单的蔡前院长,当即让我认识了,他就是医学院中,传说的蔡导师?
我不由得也放慢了脚步,停下来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他。
我微笑道,“蔡导师好。”
蔡前院长,一脸和蔼地,向周围的医护工作者打着招呼,最后他也将注意力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不由得有些紧张地竖起了衣领。
没办法,我可不希望,让蔡导师认出我。
原来就是前段时间,轰动全城的那位夜游症病患者!
少许后,蔡导师才微笑着,转移开了视线。
他对我的招呼,他不过是做了一个简单的回应礼节而已。
完全是我自己想多了,将自己弄的这样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