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间,我感到一阵疲倦,就渐渐地进入了梦乡中。
睡梦之中,我发现自己的整个灵魂,再度飘逸而起,半悬在了空中。
低头下望,看见自己的身体,停留在了那张熟悉的床榻之上。
见到这一幕时,熟悉的情景,再度出现在我的脑海间。
呃,我这不是平静地躺在床榻上睡觉休息吗?
我的身子,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漂浮起来。
对了,我现在肯定是在做某件事情。
至于做的是什么事情,又想不出来。
就这般,我安静地漂浮半空,等待着时间的推移。
没过多久,我发现床榻上的身子,缓慢站了起来,走向了对面的那张小床。
可是,小床上,一片空寂,根本无人。
于是,我又见到自己像失去了方向感,折转方向,向自己的床榻上走去。
少许,我在床榻上摸索了小许后,从枕头下方,摸出了一把精致的小巧匕首。
我将匕首拔出来,一记明亮的寒光,顿时在眼前一晃而过,照耀出刺目的光芒。
顿时,我眉头一皱,心忖:
我这是要干什么?我怎么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一把匕首呢?
我忘记了,什么时候,放了一把防身用的武器在下方。
我紧握着匕首,亦步亦趋,又回到了小床跟前。
然后,我见到自己将匕首高举过头顶,猛的下刺,刺向了下方的小空床。
什么?我这是在做什么?
忽然,我情绪陡然激动,直接从梦靥之中,惊醒过来。
我瞪大了眼睛,抬头上望。
呃,上面不是治疗室头顶上的灯光吗?
我右手轻轻一摸双侧,感到一阵冰冷。
我立马回想起了,自己在治疗仪上啊。
我连忙坐了起来,抬头看向对面密切观察着我的郝依。
她仔细地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见我视线横扫过来后,她连忙偏转头去,假装不与我对视。
郝依问道,“你在睡梦之中,看见了什么?”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先反问道,“刚才,我做了一个有些恐怖的噩梦。我自己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梦见……”
我还没有说出来,又回想起了,自己为什么会坐在治疗仪上。
这不就是让我观察一下,我昨天梦境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吗?
不,不对。我清晰地知道,刚才的这场梦境,与我昨天晚上做的噩梦,完全不一样。
于是,我意识到这个问题后,立马就暂时住口了。
我抬头看向郝依,反问道,“我想,这一场梦境,肯定是虚假的。这与我昨天晚上做的梦,完全不一致。”
“不,霍明,你先不用这样快下定结论。毕竟,从治疗仪购买以来,还从来没有发生过,治疗仪在唤醒你沉睡潜意识睡眠状态的过程中,为你偷梁换柱。你刚才说对了,在你的梦境之中我也潜入进去了,也看见那个你说到的恐怖噩梦。处于主治医生对你的关怀,我觉得,你务必要对自己的身体负责。还有,根据这个梦境来看,你的夜游症病症,还没有彻底康复。因此,不管从任何方面而言,你还需要我的帮助。”
我对此不以为意,准备起身直接离开。
没有想到,郝依拦住了我。
她对我说道,“霍明,你别急啊。我还没有亲自尝试呢。刚才呢,在你唤醒梦中情景的时候,我曾经潜入到你的梦境中,对你的一举一动,全部观察了一遍。接下来呢,我用同样的方式,进入潜意识的洗簌梦境之中。而你在身边呢,完全可以采取同样的方式,进入到你们的梦之中,我相信,我们两个人,互相坦诚,有什么的轻举妄动,我们都会彼此交流。”
郝依在我下来之后,极其利索干脆的动作,直接就翻身坐了上去。
一时间,整个现场的环境,变得极度的安静与祥和。
这与平时的动静,有些差别。
至于观察这潜入梦境中的方法,最常用的一种方法,就是我用手触碰电源开关。
微弱的掂量刺激到我的经络输入。
一会儿后,我清晰地看到,郝依恢复了睡觉姿态,一脸安详地姿态,双膝卷曲,躺在了我对面的小床上。
嘀嗒、嘀嗒,周围环境的安静,只能让我听见这钟表行走时间的声音。
我立定在一边,静静观察。
少许,我见到郝依的身体,明显地晃动了一下。
继而又仰天打了一个呵欠,鼻息处,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果不其然,一会儿后,郝依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看她前行的方向,原来是去厕所卫生间。
当郝依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后,直接就躺在了小床上,闭上眼睛,安然地熟睡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后,郝依的身子,就一直平静地躺在小床上,根本没有丝毫的变化。
我这个观察者,也会感到挺没意思的。
就在这个时候,郝依拿出刀片,对后背沙发,做了一个简单的处理。
“霍明,你醒一醒。你醒一醒。”
呃,又是之前的那种说话声,突然响起。
仿佛在催促我,下一步可能会感觉到,头部沉重。
这样的话,锻炼身体会更加好一点。
后续的时间,就一直按照正确出事方法前行。
果不其然,过去一会儿,我的身体感到有些疲倦。
时间快速而过,一会儿后,我就亲眼看见,一束光芒,从侧面照耀而起,照向了我的脸庞。
再过少许,我感到眼睛有些刺眼。
整个身子,发生了一记轻微的晃动。
忽然,我睁大眼睛,发现自己竟然在治疗仪旁边睡了下去。
郝依睁开了眼睛,从治疗仪上坐了起来,先是揉了揉眼睛,而后肯定地问道,“霍明,你感觉怎么样?在梦境之中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我一记苦笑,我与她看见的,皆是一致。
她知道自己看见了什么,何必来问我呢?
我摇头了,“恐怖的事情,倒是没有见到。不过,我觉得事情的突然转变,让我有些惊讶。因为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昨天晚上的梦境,跟刚才看见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郝依一愣,她没有立即从治疗仪上坐下来。
就这般,她目不转睛地看住我。
我略显无奈,耸肩解释道,“我说的是实话,当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能,治疗仪出现了一点故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