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涛瞪了我一眼,索性之下,也坐了起来。
他瞪视着我,亦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我既然不能给小玲幸福,那你为什么又紧握不放手?你在我眼中,就是一个超级大骗子。”
我听这话,微微一愣,感觉这话有点门道了。
我安静地坐下来,眉头深皱,“我是大骗子?我凭什么不能给小玲幸福?”
“你能给她幸福,那她为什么要跟你分手啊?你伤害了她,知不知道,我看在眼里,比谁都难受?”
“王八蛋,你竟敢说出这种话?老子和小玲之间的事情,要你看啦?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要干涉我和小玲之间的……”
“霍明,你醒一醒吧。小玲她是一个人,她不是你的什么礼物或者物品。你伤害了她,难道就不允许我安慰一下她?我没有干涉你们之间的感情,我知道她向你提出了分手后,才去安慰她的。”
韩涛激动之下,也迅速地掀开棉被,站在了我的对面。
我与他,四眼相对,互相就这样瞪视着。
我握紧拳头,想要再给他一拳,可这时,房门外响起了同学的拍门声,“喂,韩涛,霍明,你们两个没事吧?”
我不得不放下了拳头,回头看了一眼房门,应了一声,“没事了。”
随后才听见同学穿上拖鞋,离开的声音。
韩涛发觉到我双手的异常,他瞄了一眼,亦是很强势地回应道,“你给我放规矩点。我刚才没有还手,并不代表我怕你。你胆敢再对我动手,小心我不放过你。”
我冷静了少许,气呼呼地坐在了自己床位上。
而韩涛呢,亦是跟我差不多的表情。
他坐在床位上,“霍明,我心里清楚,我不该去喜欢乌玲。但是,她未嫁,我未婚,如今你又让她伤心离开。我就不能遵从一下我的内心,去安慰一次她吗?”
我陡然抬起右手,指向了他,“你给我闭嘴。你的内心?你那内心都是肮脏不堪的勾当。老子真是瞎了眼睛,居然有你这样的室友。”
“我的内心是肮脏不堪的?你呢,你就光明正大了?我且问你,你跟乌玲之间,到底是什么原因分手的?你说啊。”
我反问道,“你没有听乌玲提过吗?”
“我只知道,她很伤心难过。我问她,她没有回答我。一定是你小子,不好好珍惜她,惹她伤心难过了。乌玲这样好的女孩子,你不懂得好好珍惜,我真是替她感到难过。”
“你问过她,她没有告诉你?”我轻言自语,眉头拧紧成一团,实在想不通,乌玲与我分手的理由是什么了。
“霍明,明天中午,乌玲父母,将会为乌玲在宝山火葬场进行火化。你如果有良心点,明天一定要去见她最后一面。”
现场安静了片刻后,韩涛再次回到了床榻上,他不想和我这样干瞪眼睛了,“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我看了看韩涛,心忖:他竟然告诉我乌玲明天要火化的事情?他到底是什么用意?
我轻声问道,“韩涛,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和乌玲一路的?你还没有把话给我说清楚,睡什么睡?”
韩涛侧身看了我一眼,“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警察同志在乌玲的颈脖部位上,发现了明显的卡痕。我也告诉你一句,乌玲不是我杀死的。”
“乌玲是不是你杀死的,不是由你说了算。我只问你,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和乌玲一路?”
“是一路,那又怎么样?”
韩涛竟然承认了!
我情绪一下子又变得紧张起来,当即追问道,“那你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简单的告诉我吧。”
“怎么,你还想当神探了?我说了,你也不一定会相信。”
他又准备翻身继续睡觉,我哪里肯放过他了,赶紧一个箭步冲过来,按住他的身子。
惹得他立马翻身坐了起来,他的情绪也变得有些紧张。
我立马举起双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你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我。至于你是否是杀害乌玲的凶手,我自有定夺。怎么样,你敢说吗?”
韩涛摇头拒绝了,“不好意思,我没有必要告诉你。我有些困了,要睡觉了,麻烦你不要打扰我。”
他见我没有对他动粗,就又要躺下睡觉。
我不乐意了,变得很生气,“你说不说?你不说我就不准你睡觉!”
韩涛猛地掀开棉被,直视我的双眼,面不改色的恐吓道,“我说霍明,不见你这样逼人的。你胆敢再对我紧追不放,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了。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大病初愈,惹恼了我,我照打不误。”
不得不承认,韩涛怒瞪圆眼,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模样还有些吓人。
我也来了气,靠,你这是吓唬谁呢?
可惜,这一次,还没有轮到我动手,韩涛先我一步,对我动手了。
他抡起胳膊,狠狠地一记拳头,直接砸落在我的胳膊上。
我经受不住这样沉重的打击,身子一个踉跄,退到了床边,额头又撞在了护栏边上。
呃,大腿深处,又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我小心翼翼地护住右脚,抬头来望着韩涛。
我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我与韩涛单挑,我真心不是他的对手。
韩涛见一个回合撂倒了我,也略显意外。
不过,他没有跑过来查看我的伤势,他一甩衣袖,依然一副淡定神情,“我还以为你要打我呢。好了,我向你道歉,刚才有点激动,还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就这样吧,睡觉了。”
我决定暂时收手,看来,要想调查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真相,我还需要静心下来,好好想一下了。
我躺回了床榻上,额头与大腿的伤痛,又钻心般的牵连而生。
我咬了咬牙,蒙头就睡了下去。
第二天,厕所里的一记冲水声,将我吵醒。
我睁开眼睛的第一念头,就是翻身看自己的衣服是否在床上。
我瞄了一眼,嗯,外套都在。
我再看了一眼床前拖鞋,嗯,也还在的。
于是我就感到很放心了:看来,至少昨天晚上,我没有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