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见这半截纸条上写的文字后,整个人顿时站定当场,心思澎湃,思潮起伏。
没办法,我看得出来,这一段文字的字迹,明显是出自郝依之手。
而且,这段文字,表明了最直接的意思。
这一切,都是她的安排?
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郝依是我的女朋友。
平时间,对我这般关心,怎么可能设计陷害我呢?
我抬头来,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前面的那个抽屉里。
不错,郝依平时间写的日记,就搁放在那里面的。
而且,这半截纸张,很明显来自于笔记本。
我走上前去,准备伸手去拉抽屉。
就在这个时候,郝依推门走了进来。
她的手中,依然提了两袋早餐。
我见状后,顿然一愣,整个人定格在了当场。
郝依基本上没有觉察我的神情异常,她扬了扬手中的早餐,朝我喊道,“你也起来这样早?”
我顿然回神过来,机械地点了点头,“是的。”
随即,我意识到了,自己的手中,还有半截“证据”呢。
在我没有确凿整件事情之前,我觉得有必要隐藏这份证据。
于是,我右手轻轻移动,干净利索地,将那半截纸张,软捏成团,放入了衣兜中。
我忙赔笑道,“我这哪算起得早的?每一次我醒来的时候,侧头看向你那边,你就不见人影了。我真是佩服你的精力呢,晚上,你要写日记,睡觉比我晚;早上,你又起的比我早。”
郝依走了过来,放下早餐,咧嘴一笑,“这哪里算精神好的?我如果说我之前的那些经历,可能要把你吓到。”“你之前的什么经历?”
“我从小就喜欢晚睡早起,那时,我原本以为,我这样的习惯,一定是蔡院长所有学生弟子中,最杰出的一个。结果,当我接触蔡院长之后才知道,我的这点习惯,根本没法跟他比。正是有了他这样一位好导师的协助,所以,我的个人习惯,才得以保持并坚持到了现在。”
听她这么一说,显然,蔡院长也是一个晚睡早起的人。
我拿起了早餐,退后两小步,自觉地远离了抽屉。
没办法,在我没有百分之百把握之前,我觉得,不应该打草惊蛇。
更何况,我实在没有想到,如果事情向更糟的那个方向发展,我应该怎么办。
郝依见我一身装扮,好奇地问了一句,“怎么,你今天要出门吗?”
我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点头道,“对。我脸上的伤痕,基本上康复。而且,我刚才也浏览过了手机空间,不再发现,有人针对上次两段视频录像,留下过度激烈的留言。我想,很多人,应该逐渐忘却了那件事情吧?”
“你确定他们都忘却了?”郝依眉头一皱,脸上顿显疑惑,“别人可能忘记了。但他们三个人,绝对不会忘记。只要你再露面,可能又会引起社会反应的大反弹。”
“那郝依,你说我应该怎么做呢?总不至于,我什么都不做,整天缩在治疗室里。这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啊。”
“你别慌。要你做的事情很多,你不可能闲下来的。不过,在做这些事情之前,我需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
不知道为何,当我一想起,郝依曾经写过半截纸张,是披露她的个人阴谋时。
我心里对郝依,生出了一丝抗拒。
“你今天没事吧?感觉跟以往不一样了。”
郝依正视我的双眼,愣了一愣,一脸惊讶地口吻道。
“不,我跟以前一样的啊。”
惊慌之下,我连忙正色道。郝依没有理睬我的神情。
她又走了过来,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对我道,“首先第一个问题,你想不想知道,我想要怎么样对付魏权?”
不得不承认,对付魏权的这个话题,立马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立马变得神情专注起来。
我问道,“难道,你已经想到了,对付魏权的办法?”
郝依一脸得意地笑着点头道,“当然,没有想到,我来跟你说什么?”
“那你说一说,是什么办法?”
“办法其实很简单。但是,只有我才能实施的方法。那就是利用心理学的专业问题,将他引入到我早就设计好的圈套中来。”
郝依,又像平常一样,给我说了一个大的框架。
至于计谋里面的细节问题,她一概不向我解释。
我不得不将身子朝后靠了一靠,“又是你的专业细节问题了。看来,你是不准备告诉我细节了。”
“我想告诉你细节。可是你听不懂,所以,我想还是算了。”
“行吧。我对你采取的方式方法,并不在意。只要你能达到我预想中的效果,我想,就已经很成功了。你还有第二个问题吗?”
郝依见我态度一下子变好了,又得意地凑近过来,笑道,“当然有第二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第二个问题是,你有没有想过,当他们都老实了,你的夜游症依然没有好,你该怎么做?”
“我的夜游症?难道这几天,又开始复发了?”
在我这几天的简单接触中,郝依并没有主动告诉我,有关我夜游症的疾病进展情况。
现在听见她突然提及,我顿然变得一阵紧张。
“你这几天晚上,虽然没有发生夜游症的情况。但是,你在梦中说的梦话,却很频繁。这对你的夜游症,是一种潜在的危险信号。所以,我想说的是,你可以从表面上,消除了他们的危险。但在你的心里面,却永远存在一种潜在的危险。如果不从心理面,根治你的这种症状,我实在不能保证,你什么时候能把夜游症根治掉。”
我顿然一愣,郝依的这番话,说到了问题的核心处。
我可以将这些危险全部根除掉,但存在我内心中的恐惧,如果不将其根除掉,那将会永远存在。
我不得不问向郝依,“那,这应该怎么办呢?”
郝依微笑道,“心病当然需要心药治。你的恐惧,来自什么地方,就应该从那里下手根治。”
我还没有说话,郝依就凑近过来,低声道,“你知道你的恐惧,是从什么地方开始的吗?”
我茫然地摇头了。
“不,你应该知道的。”郝依纠正着我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