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到,魏权又在文具店,恭候我的到来了。
只是,他喊了几个同伙,队伍一下子壮大,几个人对付我一个人,完全是绰绰有余。
更何况,我身体的伤势,并没有完全康复。
要想对付他们这几个人,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但我并没有怯场,要知道,这里是大街上,人来人往的。
我不相信,他还敢在大街上对我动手?
我站定当场,一脸镇定,追问道,“魏权,你想做什么?”
魏权右手一招,顿时间,左右两边的人,连忙走过来,对我形成了强势包围圈。
魏权轻哼一声,“你看这阵势,知道我要找你做什么吗?”
我不甘示弱,也看了看左右环境。“这里是大街上,你难道想打我吗?”
“打你算是便宜了你。你也说了,这里既然是大街上,我怎么可能打你呢。我才不会做这种明知故犯的错事。我找你呢,主要是想问一问,你是怎么对付的韩涛?”
几乎同时间,在他这人多势众的影响下,过路的人,全部都围拢了过来。
没办法,大街上,只要有任何异常举动,立马会引起周围路人的注意力。
这个时候,我才觉察到了,魏权此举的真正用意。
因为有了前天那段视频的广泛宣传,我的个人形象,完全摧毁。
在前天的那段视频中,我是一个患者形象,而且还是一个潜在的危险公众人物。
可能,正如那些留言中所说的,我这种危险公众人物,应该杀之而后快。
但时隔一天后,又流传出一个新的视频。
这个新视频中,我变成了一个正常人。
当然,这些视频传递出去的信号,还需要韩涛、蒋琴的得力配合。
也许外人不知情,但对于魏权个人而言,他是知情的。
毕竟,他和韩涛的关系不错,韩涛昨天晚上经历的事情,一定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了他。
一天的时间,两段视频,出现了两种观点完全对立的情况。
这中间发生的事情,不难想象,一定有一个大转折。
魏权知情,他是要我当着众人的面,解释这现象。
因为他算准了,只要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围观的众人,大家一定都会对韩涛的个人安危,表示关心。
当周围人听说韩涛受伤住院后,更会联想到,韩涛之所以会伤成这样,一定有什么原因。
至于这原因嘛,顺带之下,就会联想到我的头上。
前后两段视频形成了的大反差。
可以想象,昨天晚上的那段视频,完全是在我的“胁迫”之下进行的。
想通这个环节后,我立马变得镇定了。
我计划不予理睬,想要从包围圈中走出去。
这次,魏权带来的这些人不同意了。
有人高呼喊道,“喂,霍明,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你到底有没有患病吗?”
“对啊。我记得前天的视频中,你被人指责,说是身患夜游症。而且,你的夜游症还挺特别的,在睡梦中,竟然会杀人。”
“哈哈,我看他是装病吧。明显地想杀人,却又不敢明目张胆进行,没办法,只有借助装病的条件下,达成个人目的。”
……
魏权一脸冷笑,站定在一侧,静静地听着周围人七嘴八舌议论声。
如今,周围人将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大家都在看我的反应。
“喂,霍明,你怎么不回答啊。大家都等着你的解释呢。”
“对啊,你别以为不说话,就什么都能瞒过去了。你信不信,我们将你的老底露出来?”
……
周围人安静了少许后,不见我回答。
随即,就有人自告奋勇,向我发出了严重的威胁信号。
而且,经过这几个人的简单造势,已经调动起了围观群众的积极性。
有人好奇地追问道,“他叫霍明?哦,我记起来了。他就是那个视频中,患有夜游症杀人的学生。”
“呀,真看不出来呢。生得白白净净的,却敢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
“唉,现在的学生啊。真不知道一天都在想什么,不仅敢杀人,竟然还敢装病。”
“对呢,对呢。也不知道现在公安局在干嘛。”
……
周围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
我见此,眉头顿时皱紧。
看来,我想用沉默的方式,应对眼前的窘局,这个方法根本不可行。
“我说,你们都给我安静一下。”我突然抬头,大声喧嚷了一句。
一句之后,在场众人,齐然变得安静了下来。
嗯,这种突然喧嚷的方式,的确能调动大家的注意力。
魏权也抬头看住我,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我本来就是一个正常人,前天的那段视频,就是他们故意陷害栽赃的。而且,在前天的那段视频中,我遭到了他们的暗杀。不只是一次两次,而是很多次。每次都是险象环生。如果我不跑得快,恐怕早已命赴黄泉了。”
说到动情处,我立马解开了衣衫,露出了胸口上的那道斜劈伤疤。
我激动道,“大家都给我看清楚了。这是他们在我身上,造成的创伤。当日,如果不是我命大,从那巷道里跑出来,恐怕,就不是简单的劈伤了。可能是彻底挂掉。”
周围人见状,连忙踮起脚尖,抬头向我看来。
尤其是最旁边的几个观众,还拿起了手机,把我受伤的伤痕,拍照取证。
其中,有几个人低声议论道,“嘘,没有想到,他的身上,竟然会造成这样的伤。如果不是亲眼看见,真的难以想象啊。”
“你说,他会不会真有夜游症啊?”
“你为什么这样说?”
“你看,他的伤,可能是夜游症患病期间,别人伤成这样的。如果不是什么特大仇恨,不至于伤成这个样子吧?”
“你分析的有点道理。”
……
我听到这里,顿然无语。
我的受伤,在他们眼里,竟然认为是夜游症之后,在外面被伤成的这样。
唉,看来,身患夜游症的人,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没有被值得同情的可能。
我怒吼道,“不,我再说一次,我没有患病。我的这个伤,是被人算计,进入巷道中,被人伤成这样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显然,这种情况下,发誓没有任何效果。
这些围观者们,皆是以看稀奇的心态,向我投来观望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