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霍明,你还是之前的那种态度与观点。我觉得,我非常有必要提醒你,你不能无凭无据地冤枉了韩涛。”赵佳敏忽然向我这样说到。
我顿时傻眼了,心忖:冤枉?
事实就摆在眼前,怎么可能冤枉他呢?
我足足愣了一分钟,然后才微微一笑,不怒反问道,“小赵,你已经告诉过我。那天晚上,你、乌玲去图书馆看书的经过。而后来,这个韩涛,无缘无故跟上了你们。加之,这些天来,因为我与小玲之间的事情,让这个韩涛有了可趁之机。事实全部摆在眼前,如果韩涛不是杀害乌玲的凶手,你说,还会有谁?”
我说罢,再次发现赵佳敏目不转睛地看住我。
我有点生气了,“你还这样看我,难道,你认为我会跑出去,杀掉乌玲?你让我太失望了。”
“你当然不可能杀掉乌玲,但是,并不能就此排除,你不可能是凶手。”
赵佳敏根本不理睬我的辩白,竟然向我说出了这番莫名其妙的话。
我顿时愣住了,缓缓抬头来,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她,“小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很明显,你情绪不稳定,牵动了你的病情。你的病情一旦发作,连你自己都不能控制,更别说你有清醒的意识了。你好自为之吧,但愿我想错了。”
赵佳敏转身来,迅速地离开了房间。
啪的一声,房门直接重重地关上,留下了一脸惊诧不已的我。
“我的病情?我什么病情?”我喃喃自语,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难道她知道我是一个夜游症患者?
她怎么会知道呢?
随即,我抬头来,看向了墙壁。
墙壁的另外一面,是342病房,里面住的是魏权!
赵佳敏与魏权互相商议事情,这么说,魏权也知道我的病情?
我心中咯噔一跳,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成拳:
不行,我一定要向郝依求救!
今天晚上,我先用自己的方式,对自己进行治疗,观察其效果后,再做定夺。
我上前去,关好了房门,重新返回了病床前。
然后,我从怀兜里,掏出了那根绳索,利索般地,将右手牢牢地捆绑在了担架上。
捆绑结实后,我才舒服地躺在了床榻上,把被套拿起来,故意拉扯到我跟前,遮住了绳索的外露。
嗯,这所有一切的准备工作,全部就绪到位。
我左手拿起药瓶子,为自己倒了一粒药物,仰头干吞一粒后,舒服地闭上了眼睛,躺在了床榻上。
我心忖:今天晚上,我相信一定能做一个美梦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有了镇定药物的辅助作用,很快工夫,我渐渐地有了睡意。
朦胧之间,我头一歪,就此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耳边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霍明,你好些了吗?”
我揉了揉眼,睁开一看,发现我的病床前,竟然是乌玲。
我连忙点头道,“好多了,小玲,你来看我了?”
乌玲“嗯”了一声,她徐徐站了起来,问道,“你能陪我出去走一走吗?我想和你说会儿话。”
我不假思索地点头同意了,“可以。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
我利索地掀开被套,从床上下来,踏上拖鞋,随在她的身后,一起走了出去。
病房外,乌玲愣立一边,见我出来后,展颜一笑,“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陪我出去逛一逛的。”
外面,一片漆黑!
好在,我与乌玲手牵手,互相有了依靠。
我们小心翼翼地,终于走完了步行楼梯,出现在楼下的花园之中。
一阵冷风吹来,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外面有些冷呢。”
我这才注意到,乌玲的身上,竟然只穿了一套薄睡衣。
我有些心痛她的身体,赶紧脱下外套,为她披上。
“霍明,我们去前面的凳子上坐一坐,怎么样?”
“好啊。”我微笑着点头同意了。
说实话,我还从来没有在这种深夜之下,与心爱的女人一起相处呢。
所以,我握住乌玲的右手,显得有些激动与紧张。
终于,几步之下,我们抵达了凳椅跟前。
我俩并肩坐下,乌玲神情地依偎在我的身边。
我呢,也做好了男朋友该有的本分,伸出右手,轻轻地将她肩膀,斜靠在我的怀中。
就这般,我们相依相偎,安静地伴随时间流淌。
少许后,乌玲抬头问我道,“霍明,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没有告诉我?”
我道,“没有啊。小玲,你是我的女朋友,我的所有事情,全部都告诉过你的。”
“真的吗?”
明显的,乌玲脸上,闪过一丝怀疑的眼神。
问过之后,见我没有隐瞒,又重新斜靠在我的怀中了,“我今后如果发现你有什么秘密没有告诉我。哼,哼,我一定要和你分手。我最讨厌不老实的男孩子。”
我没有当回事,呵呵一笑,“放心吧,我把该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我在你面前,完全就是一个透明人。”
“我才不信呢。”乌玲格格一笑,伸出右手,在我胸膛上缓慢地画着圆圈,“霍明,你说你喜欢我什么呢?我胆子小、又任性调皮、还总是怀疑你……”
我不等她说完,忙道,“傻丫头,你说的这些啊,在我眼中,都是我喜欢你的优点。”
“是吗?”乌玲一脸陶醉般的,格格一笑。
就这般,仿佛时间定格,我们这对情侣,就这般安静地相依相偎,真希望时间就这样停住!
“哎哟,不好,我该走了。”
忽然,乌玲意识到了什么,用手一下子推开了我的胸膛,整个人豁然站了起来。
我有些始料未及,忙问道,“小玲,你怎么了?”
乌玲道,“我要赶快回寝室了,要不然,小敏他们会发现我出来了的。”
不等我的追问,她就一溜烟的工夫,从我眼前消失了。
我呆呆地愣在现场,心中满是不舍。
一阵冷风,又一次扑面吹来,我身子发出了一记颤抖,不由自主地裹紧了身上衣衫,才发现,乌玲将我的外衣带走了。
我一记苦笑,赶紧回转,正准备跨步进入医院那一秒。
我心忖:奇怪,我怎么在医院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