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她这么一说,顿时瞪大了眼睛。
侧头看向郝依,惊恐地问道,“郝医生,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加进来。魏权与韩涛两个人,太嚣张了。我担心,你和张龙,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
郝依一脸诚恳地回答道。
我听她重复一遍后,回神过来,茫然地点了点头。
“你刚才说,张龙跟这两个人有仇隙?跟你有关吗?”
看来,郝依对张龙这个援手,颇感兴趣了。
我点了点头,当即,将张龙与魏权、韩涛二人的矛盾集中点,简单地复述了一遍。
郝依听过后,点了点头。“这么说来,张龙跟这两个人的确处于了水深火热的状态中。那张龙作为我们的援手,就比较放心了。”
我点头附和道,“那是当然。张龙是我的好伙伴,而且,只要我们拟定好了计划,对付魏权、韩涛中的任何一个,把握性还是很大的。”
郝依问话道,“你应该还没有想到具体的行动计划吧?”
我道,“具体的行动计划,恐怕要等我身体康复之后,才能好好想一想了。”
“那行,这两天,我争取对你的身体多检查几次,凡是发现有异常情况的,我都为你清理一次。你身体早些康复了,我也有大展身手的机会了。”
“大展身手?”我苦笑道,“郝依,首先,我非常感谢你,愿意出手帮助我。但是你要明白,这是男人之间的争斗。你也清楚,我身上携带了匕首。这是刀具,不是闹着玩的,稍不注意,可能会伤及无辜。所以,我不能让你一起去。你要参加也可以,就是帮我们出谋划策,商量一下可能出现的种种危险情况。怎么样?”
郝依听我这么一说,顿时瞪大了眼睛。
“你说我不要去现场?”郝依求证似地追问了一句。
我点头确定道,“是呢。你不能去现场。那个地方非常危险,我担心你会……”
“你认为你去了,我一个人在家等候消息,就不觉得危险?”我顿然一怔。
没有想到,郝依竟然会这样理直气壮地反驳我。
唉,刚才我心中还在想,她对我的感情,可能不太真。
结果现在,她就在我面前,强硬姿态,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我无奈道,“我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全。但是……”
“我刚才说的加入,你可能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这样,我再说得更加明白一些。我说的加入,是指从最开始的策划,到最后的参与。甚至处理其中某个人的尸体,我都要全程参与。”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尤其是当郝依,以一脸平静的口吻说处理某个人的尸体时,我难以名状内心的恐慌。
我能想到的,就是强硬姿态反击对方的攻击,将对方杀死后逃离现场。
对于尸体的处理,我从来没有去想。
是郝依的这番话,提醒了我。
杀掉一个人很容易,但是要消灭现场的证据,就有点难了。
“你这样惊讶做什么?难道你不答应吗?”郝依又问了我一声。
我忙点头道,“不是,郝依,我还是有一点担心……”
“你不用担心了。我已经决定了,加入你们的团队。不过,我还有一个提议。也是我刚才想好了的。在我、你、张龙三人合作之前,我想,我们两个先合作一次。”
“什么意思?”我忙追问到。
“其实,刚才我在问你这个问题的时候,心中并不知道,你已经和张龙达成了合作的想法。我在想,你既然没有合作者,那我就是你的合作者。谁让你每次从外面回来后,都是伤痕累累,都需要我为你做善后工作呢?与其让我做善后工作,还不如让我参加一次。”
“你有什么计划?”我跳过她说的这个理由,急不可待地追问到。
“我的计划很简单。对付韩涛。”她偏头看了我一眼,“韩涛还住在你住的那幢小区内。那个小区,我比较熟悉,只要掌握好了他的出行规律,要想趁机搁到他,不会是太大的难事。”
“可是,郝依,我们两个都是体力小者,而韩涛呢,长得还算高大。我们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我们从暗处攻击,让他始料不及。当然,在攻击之前,我们需要做一些准备工作。”
“暗中攻击?”我又道,“那个小区到处都是监控摄像,能避免吗?”
“我说的前期准备工作,就是为了避开监控摄像的。放心吧,我自然会有办法的。”
见她说得这般自信满满,我还能有什么意见呢?
我躺回床榻上,仰头看向天花板,心中无奈地一声叹息。
看来,决定权,根本就不在我的身上。
我身子受伤,也没有反驳她的能力。
我只能心忖:算了,就这样吧。
等到合适的时候,我再来反对她。
郝依追问了我一声,“你怎么不说话了?表态一下吧。”
“我觉得,在我伤势没有好转之前,说这些还有些遥远。在我养伤的这段时间里,静下心来,好好地回想一下眼前实际情况,争取勾划出一个完善的行动计划。”
就这样,我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假装进入了睡眠之中。
郝依也没有打扰我了,轻轻地道声别,然后也离开了房间。
我听见她离开房门的声音,又睁开了眼睛,低声一记叹息,“不能如何,我是不可能让一个女孩子,跟我一起去冒险的。”
当天晚上,我昏昏沉沉熟睡了下去。
半夜的时候,又是被右脚的拉扯剧痛所惊醒。
我立马睁开眼睛,看向大腿处,完好无损。
而这样的情况,已经有过好几次了,所以也就习惯了。
当我侧转身子,发现对面的小床上,有一个熟悉的背影。
我就放心了,继续蒙头睡觉。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了三天。
三天之后,我的身体明显有了好转,基本上能下床走路了。
这在郝依的口中认为,这已经是受伤后奇迹般的康复。
我能重获健康,郝依这边,不得不说是我的第一大恩人。
当天晚上,我吃过晚饭,坐在椅子上,接到了一个来电显示的电话:蒋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