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真魔可以通过每个巫族意识中产生的恶念,读取他们的记忆,了解共工部落的过往。
在共工部落潜伏了一段时间,摸清楚了情况之后,真魔锁定了下手的对象雨师。
普通的巫族不知道真魔的算计,他一出手,就想要挑起大巫之间的矛盾。
他通过相柳的恶念,了解到相柳、夸父和雨师之间的矛盾。
相柳喜欢上了雨师,但是雨师却对夸父更感兴趣。
相柳因此找雨师,表明心意,但是雨师压根不搭理他,表示自己只喜欢夸父。
相柳也只能独自喝闷酒,看到雨师经常去共工部落找夸父,夸父也常常来共工部落,夸父和雨师的关系,两个部落的巫族都已经很清楚了,但是没有巫族敢公开议论。
但是真魔来了之后,他放大了巫族的恶念,导致议论这件事情的巫族越来越多。
相柳即使在喝闷酒,也能听到外面的议论声。
“你们说,雨师为什么不选相柳大巫,相柳大巫人长得又好看,脾气又好,哪点不比夸父强!”
“就是,夸父纵容祝融部落天天欺负我们,以后要是娶走了雨师,我们部落岂不是更惨。”
“你们说相柳大巫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啊,雨师才瞧不上他?”
“嘘!别让相柳大巫听到了,我听说,相柳大巫之前专门去找后土祖巫瞧过病,或许就是因为身体不行吧!”
“不会吧,那相柳大巫还真可怜啊!”
……
听到议论声的相柳,顿时气得把嘴里的酒都喷了出来。
他已经喝得有点醉醺醺的了。
其实巫族酿造的虫酒,对他来说喝再多也没事儿,但是他喜欢醉醺醺的感觉,也就越喝越醉了。
可恶,夸父都是你害的!
相柳无比郁闷,越喝越多,脑海中的恶念越来越多。
真魔隐藏在暗处,感受到相柳的变化,阴恻恻的笑了起来,“想报复,你就去呗,他们背叛了你,你报复他们是理所应当的……”
真魔的声音很诡异,谁也听不到,但是可以放大相柳的恶念,让他的想法付诸于行动。
他决定再找雨师好好谈谈。
夸父哪一点能比得上我了,雨师你真是瞎了眼了。
相柳抱着酒罐子,来到雨师的住所外面,一座巨大的石屋。
还没有靠近,就看到夸父送雨师回来,两人眉来眼去的聊了一阵之后,夸父回祝融部落了,雨师直接走进屋内。
相柳顿时更加郁闷,来到雨师的石屋外,砰砰砰的不断敲门。
雨师打开石门,看到醉醺醺的相柳一脸无奈。
“相柳大巫,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们之间不可能有关系,我只喜欢夸父!”
听到这话,相柳火冒三丈。
“夸父哪里好了?他是不是给你下药了,让你迷上他了,你没觉得他长得难看!”
“相柳,在我眼里,夸父比你帅,比你力量大,还比你体贴,总之哪里都比你好,你喝多了,还请别待在我家屋外,赶紧离开!”听到相柳说夸父不是,雨师就不乐意,数落了相柳一通之后,就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顿时,相柳的脸都黑了,一拳砸碎了石门,抱着雨师。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正眼看我一眼!”
“相柳,你要干嘛?你清醒点,别乱来!”相柳的力气大,雨师无法挣脱。
相柳看着雨师,他已经快要失去了理智。
不远处,真魔满脸冷笑,快呀,快做你想做的事情。
真魔不断放大相柳脑海里的恶念。
啪!
雨师一巴掌扇在相柳的脸上。
“相柳你醒醒,别以为喝了酒就可以乱来,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相柳愣了愣,看到雨师冷漠决绝的表情,最终松开了手,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转身离开。
相柳一言不发的走向自己的石屋。
我这是怎么了?
喝醉了?
看到相柳离去,真魔皱起了眉头,想要凭借相柳脑海中的恶念控制相柳,还是有点难,他毕竟不是真正的混沌真魔。
不过,他也没打算放弃。
“嘿嘿,既然你不做,那就我来好了!”
真魔化成相柳的样子,走进了雨师的屋里。
“相柳,你怎么又来了,你要干嘛?”
真魔没有说话,一步步靠近雨师。
吓得雨师连连后退。
“相柳,你到底要干嘛?你要乱来,夸父不会放过你的,祖巫也会处罚你的。”
“处罚就处罚好了,得到了你,一切都值了。”真魔冷笑道。
他伸手把雨师搂入怀里,以雨师的实力,根本无法从他手里挣脱出来。
雨师愤怒的呼喊,但诡异的是没有一个巫族过来帮她。
直到第二天,真魔才离开,留下失魂落魄的雨师。
真魔回头看了一眼雨师,快呀,你快自我了结吧。
真魔通过雨师产生的恶念,很容易就了解到了雨师的想法,他不断放大雨师内心绝望的想法。
最终雨师拿起一根长长的雨针,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插了进去。
“对不起,夸父!我没脸再见你!”
雨师死了。
而真魔化生成相柳的样子,大摇大摆的走回相柳的屋里,一路上不少巫族都看到了这一幕。
但真正的相柳,早已经喝得烂醉如泥,压根儿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随后,真魔化作一道魔气,离开屋里,继续化身为普通的巫族,也没有人发现他的异常。
不久,夸父再次来找雨师,才发现雨师惨死在屋里。
“雨师!雨师……你醒醒!”
夸父抱住雨师,呼喊着,然而雨师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夸父悲愤的吼声,也吸引来了周围的其它巫族,一个个巫族头领都来到雨师的屋里。
“夸父祖巫,怎么回事儿?雨师,她是怎么死的?”
夸父双眼通红,也不解释,不停的呼喊雨师名字。
共工部落的巫族头领们,只好派人去找相柳。
相柳虽烂醉如泥,但是听到雨师死了,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了不少,他把虫酒逼出体外,也来到现场。
“夸父,是不是你干的,雨师昨天晚上还好好的!”相柳质问道。
夸父伤心过度,抱住雨师,依然不答话。
“夸父,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拿你没法,给我把夸父绑起来,带到祖巫殿,让祖巫为雨师做主!”
“是!”
几个巫族头领,想要上前绑夸父。
夸父顿时就疯了,谁也不能把他和雨师分开。
他抱着雨师,全身地煞之气涌动,将一个个巫族统领逼退。
“夸父,你想干什么?你杀了雨师,还想杀其他人吗?”
雨师死了,相柳也很愤怒、难过,看到夸父一直抱着雨师,他就更加不爽。
然而夸父压根儿就没有在意相柳在说什么,他双目呆滞,盯着雨师,嘴里不断的念叨着雨师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