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丞相,为了表达我投诚的心意,我愿将在场的蛇族士兵全部杀死,就不劳丞相再费力,免得脏了手。”
真狠呐,知白轻叹,她都没有这样干过呐。为了活命竟然可以做的这样绝,丝毫不念及任何道义,这种妖留在身边,迟早是个祸害精呐。
知白方唇角微勾,带着讥诮,摆了摆手,“别,不必,你今个就算是把狼帝杀了,我都不会收了你。”
“呵,这传闻知丞相爱才惜才,原来徒有虚名呐。我堂堂蛇族大将,今个真心实意的投诚,知丞相却这样拒绝我,传出去,怕是您也不好看呐。”
“激将法?不管用。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名声在妖界一直都很臭吗?我还害怕再受你那点污蔑?为什么你们蛇族总是那么普通又那么自信?就你这种自私自利的小人,十万兵将被你一夜之间霍霍殆尽,人才?你也配!”
“你!”
知白冷嗤一声,眉眼之间透出烦躁之意,“我不想再跟你这种妖多做废话,浪费口舌。咱们今天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至于我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杀了你这种混蛋,自然留给最想杀你之妖,她也是我们这次计谋的最大贡献者,恭请尚书。”
知白话音刚落,一女子便拨开众人走了出来。只见她丰姿绰约,艳光四射,顾盼生辉,身着一袭红妆长袍,毫不保留的把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段淋漓致的展出出来。在望向吕立时,绝美的脸上突然绽放出一抹妖艳的笑,笑靥如花般诡异决绝。
“赵姬!原来是你!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婊子!老子平时对你那么好,为了你不惜把原配妻子都给休了,你居然敢背叛老子!”
吕立在看到赵姬的那一刻,只愣了一秒,便双眼充血,如同疯狗般的向赵姬扑来,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披头散发,一脸狂癫。
噗。
一掌劲风直接将吕立打出几米远,重重的摔在地上,大口的吐着鲜血。吕立此时的灵力早已被雄黄酒折磨殆尽,哪里打得过满身杀气的赵姬?他惊恐的望着朝他缓缓走来的赵姬,一点一点的向后退去。
“背叛?何谈背叛?我本就狐族臣子,是被你,我的吕将军,是你把我全家杀害,硬生生的把我捆绑在身边,我有说过我是真心跟你,真心归顺蛇族的吗?”
“你说你为了我修了你的原配妻子?笑话,明明就是你自己为了攀高枝,想娶丞相的女儿,才把那个可怜的女人修掉的吧,结果呢,丞相根本就一点都不愿意鸟你!你现在倒是把责任推向我?”
“你可真不是个男人。”
赵姬妖艳的笑着,笑的嗜血,暗沉的目光愈渐凌厉,怒不可遏的寒眸,如冷剑般寒气逼人,直直的向吕立刺去。
“可是我这些年对你好是真的啊,我待你是真心的啊!”
“对我好?是我说错话时的随意打骂,还是我每天像个畜生一样的伺候你?亦或是,你想讨好朝中谁时,让我去跟他睡一夜?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活的妖不妖鬼不鬼的,这就是你说的对我好?”
吁——
惊叹声四起后便是一片死寂,落针可听。围在周围的百姓都一脸怜惜的望向和他们同根的可怜女子,带着未经风霜的淳朴,不停的擦拭着眼泪。
就连蛇族士兵们都一脸鄙夷的看向他们这位平常高高在上的将军,自私自利,不择手段,冷酷无情,是畜生,是败类,是妖渣。
赵姬唇角微勾,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散发着冰冷凌厉的光芒。她轻轻的捏起了吕立的下巴,带着对弱者的鄙睨,“我现在要是一刀砍死你的话,对你实在是个美好的结局,那实在委屈了我这么多年所受的苦。我要你,生不如死!”
“把他给我绑到树上!我要一刀一刀剐了他,让他体会体会当年我全家被杀时的痛不欲生。”
“婊子!你敢这样对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啊啊啊啊啊!惨叫声刺破天际。
赵姬的每一刀都倾注了灵力,所以每一刀都深入骨髓,森森白骨一点一滴的露出,汩汩鲜血顺着刀痕不断滴落,很快身下便血泊一片。而吕立的叫喊声逐渐低沉,面色苍白如纸。
哈哈哈哈哈!赵姬泪流满面,癫狂大笑,她将割下来的血淋淋的生肉,一点一点的往嘴里塞,就那么愣愣的嚼着。
四下死寂。没有谁觉得残忍,这是这个渣滓,罪有应得。
“谢丞相为我报这血汗深仇,从此以后,我赵姬愿为丞相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赵姬噗通跪地,妖媚的眸中是那般的坚定明亮,仿如重生。
“尚书起来吧,你本就是狐族之臣,我也是狐族之臣,你我效忠的都只是狐帝而已。你今天大仇得报,应该感谢狐帝,若没有狐帝的指示,空有我的计策,怕是也动用不了全城的士兵,拿不住这蛇族全军。”
“是,谢狐帝成全。”赵姬对着帝宫磕了三个响头,“臣为狐族万死不辞。”
“丞相,可容我对蛇族士兵说几句话,这些年我待在蛇族军中,虽然吕立不是个东西,但各蛇族兄弟都待我很好,或许,我可以劝服他们。”
“如此甚好。”
此时这些小兵早已散去了灵力,恢复了本身,一摊一摊的蛇蜷缩在一起,畏惧的望向正向他们缓缓走来的赵姬。
赵姬眉脚轻轻一扬,浅浅温柔,一如平时军中那个待他们如亲人般的温淑少女,“将士们,你们愿意跟我一起归顺狐族吗?我赵姬向你们发誓,一定会好好安置你们。”
“赵,赵尚书,多谢你的美意。”张副将堪堪从地上站了起来,嘴角咧出一抹苦笑,“赵尚书何谈归顺,不过是回归本国罢了。但是我们不一样,我们终究是蛇族臣民,于情于理,归顺狐族就是背叛了蛇族,传承几万年的道义,并不许我们这样做。”
“赵尚书素日对我们甚好,我们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种事情,恕难从命。我们既然已经被俘虏了,那便生死有命,若是赵尚书还念及点旧情,就给我们个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