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只见知白一身红袍,一根长鞭,上下挥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不出几个回合便将刚刚的屋内的士兵全部放倒。随即一个箭步直接翻身立在床前,鞭子勒着安使节的脖子。
“说!却元在哪,不然要了你的狗命!”
“少侠,少侠!有话好好说,好好说。那个小道士原本是被我给抓来了的。后来他,他就跑掉了。不信你搜,我这里指定是没有他的。”安使节唯唯诺诺的答道,不时的看看近在眼前的赤炎鞭,咽了咽口水。
“去,搜!”只见知白袖中的小黄纸人顷刻间向着屋内屋外的四面八方奔去。
“你,你!”
安使节望着知白使用的符箓术,一时间吓的说不出话,这符箓术在人界妖界可都是禁忌,她怎么敢……
“想死?”
知白凄冷的眼神冰冰凉凉的从安使节身上扫过,吓得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不不,知少侠放心,我安某绝对不会说出去,否则,天打五雷轰顶,永世——”安使节吓得哆哆嗦嗦的发誓,生怕知白一个不高兴便把他给勒死。
倒是和刚刚盛气凌人的模样天差地别。
还没等他发誓完,只见几个小黄纸人慌慌张张的拉着知白的衣摆,往另一个房间拉去。
安使节心里咯噔一声,心中大叹一声不好,难不成被她找到了?不可能,他摇了摇头,蛇窟那种地方,有去无回的,却元定然是尸骨无存了。
想着,想着,居然真的说服了自己,渐渐安下心来。谁料下一秒,心跳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知白在一众黄纸小人的簇拥下,抱着浑身是血,满身青紫的小道士走了出来。
此时却元身中剧毒,身上被蛇咬的满身是伤,也只有一口气提着了。
她的眼中此时杀光毕露,红衣喋血,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
安使节瞬间愣住,近乎石化,脸色早已惨败一片,没了血迹。
“怎,怎么可能,他不是被扔进蛇窟了吗?不,不对,他怎么出来了,不可能,不可能,蛇窟那种地方,万蛇分尸,定然是尸骨无存的。”
他慌了,结结巴巴的说不清楚,一时仿佛如惊雷炸身,不得动弹。
这蛇窟乃是他当年亲手所建,搜集了这妖界各类毒蛇,一是为了爱吃,二这也算是一种极刑,用来处理不听话的手下。
所被推下之妖,尚是尸骨无存,万劫不复。这小道士竟能出来,要么就是他自己爬了出来,要么就是有妖相救。
论他这身边能有实力下蛇窟的,也就只有——
“是他!是他!是他把这个小道士扔在这儿的,他是为了嫁祸我!是!一定是!”
“是居怀!是他把你的徒弟扔进蛇窟的,不是我!不是我!”
安使节拉着知白的袖子,发了疯一样的叫唤着,仿佛这罪魁祸首真的另有其人。
“我现在不想管是谁扔下去的!解药!解药!”知白眼中早已布满了血丝,赤炎鞭紧紧的勒着安使节的脖子,根根倒刺早已把他脖子处的皮肤撕裂,血肉模糊。
“哈哈哈哈哈,解药?没有!我一个使节吃个毒蛇还要自己剥吗?我又不会中毒,哪里来的解药?哈哈哈!”
这安使节似乎感到死期将近,倒也不畏惧起死来,哈哈的大笑着。
“好,好,你想死是吗?我成全你!”
知白似乎也疯魔了,赤炎鞭不停的抽打着安使节那肥腻腻的身子,一道鞭子下去,便会出现深入骨的血痕,随即伤口慢慢冒烟,逐渐焦化,这便是赤炎鞭的火噬之法。
“啊啊啊啊!居怀!你身为妖尊侍卫,就这么看着我被一个妖道这般欺凌吗?救我!救我!啊啊啊!”安使节双手想去捂住烧焦伤口,却疼的让他缩回了手。
这种皮开肉裂的疼痛之上又加了一层烧伤,足够让他疼的发疯。
新伤覆旧伤,雪上加霜。
果然无论妖还是人,谁不怕死。刚才的大义凛然的模样,在几记赤炎鞭下,转瞬即逝。
“你心狠手辣,自作自受。不过你有点说错了,我现在,是知白道姑的手下。”居怀的眼神散发着吞噬般的森寒之气,对于这种妖,他从来不姑息。
之前他残害良烬,妖尊念他是狼族使节,自然也只能网开一面。如今,他怕是死到临头,万劫不复。
知白眼神嗜血,赤炎鞭勒着安使节的脖子,任由他挣扎窒息,一路血淋淋拖到了蛇窟旁。
“没尝过蛇毒是吗?好,我今个让你尝尝。”知白恶狠狠的捏起安使节早已被烧焦的肥脸,狠狠的唾了一口。
随即,赤炎鞭一扬,将他整个人腾空甩起,坠落蛇窟。
“啊啊啊啊!”撕心裂肺的叫声顿起,众蛇仿佛多年未吃过饭一样啃食着他的骨肉。
这些蛇多已经有了灵识,识得善恶是非,有了七情六欲。平时被他养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每天忍受着被吃掉的风险,早已对他恨入骨髓。
如今有了复仇的机会,怎么肯善罢甘休。
“我可是你们的主人,你们居然敢吃我!啊啊啊啊!”随着源源不断的蛇从窟底涌上,安使节逐渐淹没在蛇浪之中。
望着万蛇幽幽的蛇窟,知白的眼底一抹冰寒闪过,今日之事,让她深深记住了一个道理,无论如何,斩草,必须除根。
“知白姑娘。”
知白谨慎的回头,握紧了赤炎鞭,却见一个男子走了过来,只见他身着一袭紧身劲装,身姿矫健笑容嗜血,五官端正棱角分明,黑发高高扎起,剑眉斜飞入鬓,红眸如血目光似剑,一身杀伐戾气。
“这院中的狼族士兵早已被我杀的干净了,你是谁?”
“我正是这院中狼族士兵的统领,居怀。”居怀俯身,恭恭敬敬的做了个揖。
“怎么,想报仇?你也来找死?”知白眼神寒光一闪,赤炎鞭凌空一挥,一道火光划破了如浓墨般深不可触的黑夜。
“知白姑娘误会了,我跟这个安使节并非一路,他这些年坏事做尽,我还要感谢姑娘惩奸除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