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无忧如此说,无声的脸色也微微好了几分,双眼扫过凤九歌紧闭的双目,问道:"少主到底是用的什么办法?怎么会精神力受损?"
无忧抿唇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转头看向风亦,问道:"你似乎知道原因?"
风亦点点头,缓缓地道:"她用的是摄魂术。"
"摄魂术?"无忧皱眉,他是第一次听说,小九怎么会的?"什么摄魂术?"
"摄魂术在千年前就已经失传。"风亦淡淡道,"她是从什么地方学会的这种术法?我也很好奇。"
"千年前?"无忧挑眉,清冷的眸子微闪,问道:"朝月女帝是否会这个?"
风亦诧异地看了一眼,点点头,道:"会。"
无忧淡淡一笑,道:"那就对了。"见风亦不解地看着自己,朝昏迷中的凤九歌指了指,"朝月有一本手记在她手上,除了她,没人能看懂。"
风亦面色一变,似乎想说什么,却只是嘴巴动了动,目光看向凤九歌更是暖了几分。
风亦的变化,无忧自然也是看在眼里的,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转开了视线,"休息够了就走吧,她身子不能受凉。"
万俟宸从停下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神色复杂的看着昏迷中的凤九歌,此时他在心里越发的肯定了心中的猜想,若他是她...那么很多事,就说得通了。
众人休息够了后,继续朝王庭方向而去,终于在天色将暗之际,赶回了王庭。
"王爷,他们回来了。"萨玛可贺敦听见下面的人来报,立刻朝上座的人回禀道,缓缓起身,朝君揽月一礼,"妾身去叫世子过来见过王爷。"
"不用。"君揽月缓缓起身,轻轻一拂衣襟,淡淡道:"本王跟可贺敦一起出去,帐子里坐久了,也该活动活动了。"
萨玛可贺敦诧异地点点头,对***揽月的话,她怎么听都觉得王爷的话里带着一抹欣喜。
见君揽月抬步就走,立刻跟了上去。
二人一出帐子,就瞧见不远处,万俟宸一行人走了过来。
萨玛可贺敦微微皱眉,今日他们是骑马出去的,怎的这样回来了?视线向后面看去,就瞧见那一袭红衣被人抱在怀里,可贺敦心里微微一惊,出事儿了?
君揽月自然也瞧见了被兰因抱在怀里的凤九歌,脸色微微一变,身形立刻从帐前快速掠过,众人只觉一阵风划过,就瞧见摄政王已经站在了另一边。
"她怎么了?"君揽月身形晃到兰因跟前,兰因还没反应过来,怀里的人就被来人给抢了过去。
"王爷?"
这时兰因一行人才瞧清君揽月居然也来了草原,诧异出声。
"怎么回事儿?"君揽月欺霜赛雪地玉颜上带了一抹寒意,他怎么也没想到,等了半日,居然等到了阿九被人抱回来的结果。
"少主只是精神力受损,昏了过去。"无声解释道。
君揽月沉着脸色不语,抱紧怀里的人,一言不发的转身朝自己帐中走去。
"额...王爷这是生气了?"絮月摸着鼻子悄声问兰因,那一张温润如玉的脸上都快结冰了。
无忧斜睨了絮月一眼,抬步朝君揽月离开的方向走去。
风亦挑了挑眉,"走吧,去看看。"
清灵和清雪二人张了张小嘴,似乎想提醒风亦,王爷现在心情似乎并不美妙,风公子你这样跑去,只怕王爷会一掌把你劈出来的,毕竟少主对风公子可是真的不一般,染墨那小子,肯定告诉了王爷,不然王爷怎么一声不吭地跑来草原了...但见风亦已经抬步离开了,只能作罢。
沧澜山的人一哄而散,只留下万俟宸神色莫名的站在原地,看向君揽月离开的方向,久久不动...
"王儿..."萨玛可贺敦疑惑地看了看君揽月离开的方向,刚刚摄政王抱着的是沧澜山少主吧,这是个什么情况,但见儿子神色复杂,担忧地开口,"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万俟宸收回复杂的目光,朝自己的母亲淡淡一笑,"没事,母亲不用担心。"
"摄政王那里..."萨玛可贺敦疑惑地询问,她懂不清楚此时,是否还要去打扰摄政王,毕竟刚刚摄政王离开时,那脸色可是黑得厉害。
万俟宸轻轻一笑,道:"今日王爷恐怕没功夫搭理其他事了,等明日再说吧。"抬头再次看了一眼那方,"母亲不用管了,您下去休息吧。"
"好吧,你也派人去王爷那里,看看王爷可还需要什么,然后也去休息吧。"萨玛可贺敦点点头,带着身后的侍女,转身离开了。
万俟宸微微抬头看向夜空,自嘲一笑,若是之前只是肯定了猜测,那么刚刚君揽月的态度,他已经十分确定了,原来你真的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