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子一僵,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半响,暗处现出一道黑色的人影,沙哑的嗓音传来。
"在下是奉皇上的命令来保护无邪少主的安全。"
君揽月冷笑了一声,到底是保护还是监视,自己心里都清楚,也就君漠北那个蠢货才做得出这种蠢事儿。
那人见君揽月没说话,一时心里慌乱,本来是奉皇上之命来监视沧澜山的人,结果却被发现,还被打伤中毒,若是沧澜山怪罪下来,恐怕皇上那里不好交代。思及此处,那人飞快抬头看了一眼大床之上,床帐合拢,但是隐隐约约能看见床上的人影。
"眼睛不想要了?"君揽月冷声道。
那人身子一颤,立刻低下头,心里却骇然且怪异。
那床上是两个人,除了沧澜山少主,还有那个跟着他的男人,这...两个男人大白天睡在同一张床上...
脑门上的冷汗缓缓冒了出来,自己撞见了这么隐晦的事儿,估摸会被灭口吧。
君揽月听着跪在地上那人微乱的呼吸声,一双狭长的凤眸微眯,眸底幽光闪过,随即嘴角微勾,"你可看见什么了?"
"没...在下什么也没看见。"那人一惊。
听他如此慌乱的回答,君揽月也知道他误会了什么,一张如玉的脸上划过一抹不明的情绪,须臾,沉吟道:"这是解药,回去告诉璃渊皇,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否则..."一颗黑色的解药直直射向那人。
那人接过解药,似乎没想到就这么放过了自己。
"怎么?不想走?"冷冷问道。
"在下立刻离开。"收好手中的解药,那人起身准备退出去。正待要出去时,身后传来淡淡的警告声儿:"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知道吧?"
"在下明白。"那人推门走了出去。
"啧啧啧...你真相信他不会告诉君漠北什么?"待那人走后,凤九歌微微睁开眼睛。
君揽月挑眉扫了一眼怀里的人,不语,只是那脸上的神色却很是愉悦。
凤九歌双眸微眯,打量了一下他,随即小脸在他的注视下猛然一变,"君揽月,你刚刚是故意的。"
"哦?故意什么?"君揽月唇角微勾,搂着凤九歌的手紧了紧。
"你故意让那个人以为我是断袖,故意让那个人看见的。"凤九歌怒道。
君揽月轻笑一声,笑声里带着愉悦,道:"我可没有,阿九,你不能冤枉我。"
"你..."凤九歌一噎,冤枉他?冤枉个屁啊,这男人明明就是故意的,否则以他的功力,怎么可能仅仅只是打伤那人,再说了,他若不想让人看见床上的情景,那人也绝对看不到,他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我怎么了?阿九?"君揽月挑眉。
"你个狡诈的老狐狸。"凤九歌一脸黑线,磨牙道。
君揽月嘴角微抽,老?他老么?
"不仅是奸诈,还黑心。"凤九歌继续磨牙道,她怎么就觉得这个男人不安好心呢,不出一日,肯定所有人都知道'天下第一公子';是断袖了。她的一世英明就这样毁在他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