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歌挑眉看了一眼微微错开目光不看她的君揽月一眼,见他面色一如往常的温润淡雅,只是那耳尖却微微泛红,嘴角微勾,这人居然还脸红?
"这衣裳有何不妥吗?"凤九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个样子的君揽月真是难得一见。
听见凤九歌微带戏谑的声音,君揽月眸光微动,随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不妥,只是不适合而已。"不适合其他人看见而已。
白了他一眼,凤九歌朝他走去,"把衣服脱了。"
君揽月身子一抖,见凤九歌走进,似无奈的叹了口气,温声道:"阿九,你这样说,我会误会的。"脱下披在身上的外袍,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复又继续低头去脱仅剩的一件雪蚕丝里衣。
凤九歌嘴角一抽,你误会?你误会那你还脱得这么快?
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伸手去解缠在他心口上的绷带,"有时候幻想也是一种病,得治!"
见凤九歌附身靠近,君揽月低低笑了一声,如玉的脸上一片暖人心脾的笑意,使那张如玉的容颜越发显得如诗如画。
"怎么又渗出血了?"凤九歌拆了绷带,皱眉看着伤口,那明明已经在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些许。
"刚刚起身的动作太大,扯到伤口了。"君揽月抿了抿唇轻轻道。
直起身子,扫了一眼君揽月,凉凉道:"你确定你伤的不是脑子?"从怀中摸出一张锦帕沾了水,按过君揽月的身子,为他细细的处理伤口上的血迹。
君揽月侧头默默地看了她一眼,坐在软榻之上沉默不语。
重新包扎好伤口,凤九歌起身朝桌前走去,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还有五日就是百花宴了。"
"嗯。"君揽月淡淡应了一下,低头把衣服重新穿上。
凤九歌见状,朝门外喊道:"墨轻,把东西收下去。"
门外墨轻推门而进,收拾了小桌上的铜盘,在要退出去时,开口询问:"王妃可是要传膳?"轻轻撇了一眼君揽月,又道:"主子也还饿着的。"
凤九歌闻言看向君揽月,他不知道吃饭的么?
见君揽月不看她,对着墨轻道:"端进来吧。"
"是,王妃。"墨轻应了一声,端着手里的铜盘退了出去。
系好最后一根丝带,君揽月起身缓步走到凤九歌身旁坐下,"百花宴上,阿九要小心些。"
"你怕皇上会对我动手?"凤九歌看着君揽月道。
"他还没那么蠢,只是有些人就说不准了。"君揽月摇头。
有些人?
凤九歌双眸微微一眯,心下了然,轻哼一声,"给她个胆子!"
以为她是软柿子,好拿捏么?那么她不防亲自给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一个深刻的教训!
看着自己身旁的女子,那绝艳的小脸上毫不掩饰的卷狂,君揽月唇角微勾,这样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吧,他突然感到庆幸,他庆幸她现在是他的妻,更庆幸的是当年皇兄的决定,如果不是皇兄的遗诏,他是不是会就此错过她?
她现在不喜他,他不怕,因为他们有一生的时间,他就怕错过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