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信张扬到惊恐怯懦，突兀的转变迅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沈君年第一个冲上去，紧张的把叶歆瑶拉到自己身后，“叶歆歆，瑶瑶不是故意的，你平时也这么对待瑶瑶，对吗？”

叶歆歆一下子成了被人注目的焦点，迅速冷静下来摇头否认，“我们姐妹感情一直很好，刚才只是吓到了。”

“姐，你真的是吓到了吗？”叶歆瑶幽幽出声，下一瞬，客厅的大灯忽然熄灭，壁炉上方的墙面上，出现了投影。

“叶歆瑶不过是我爸妈捡回来的一条狗，给她吃饭干嘛，有剩的给她就不错了。”叶歆歆的声音清晰响起。

空气突然安静。

投影上的画面切换，堆满杂物的小房间里，衣衫褴褛的少女，瑟瑟发抖的捧着装着剩饭的碗。

“瑶瑶对不起，我一会再给你找点别的什么东西吃，放心，我不会让你饿肚子的。”叶歆歆体贴之极，一边拍着少女的背一边安慰。

画面再换，方兰萍举着拇指大小的棍子，狠狠抽打跪在地上的叶歆瑶，“叶家没有闲钱养你！下次再敢跟我开口要钱，我打烂你的嘴。”

叶孝海也在画面中，神色漠然的看着一切。

“啪啪啪”节奏感和力量感十足的掌声骤然响起。

叶歆瑶开了所有的灯，慢慢走上台阶，含笑看着完全石化的叶孝海夫妻俩，还有始终没回神的叶歆歆。

这一家三口的神演技，奥斯卡不给他们小金人，简直是有眼无珠。

“是不是很精彩？”叶歆瑶眉眼弯弯，仿佛监控中被欺负被虐待的人，不是自己，“这只是冰山一角，诸位若是想看成片，我不介意全部放出来。”

谁都不说话，受邀来的长辈陷在震惊里，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年轻一辈看她的眼神满是怜悯。

“很热闹的生日酒会，完全没有一丝差错的成人礼。”叶歆瑶的声调拔高，嗓音却一点点冷了下去，“而我，不过是供你们观赏戏弄的那只猴子。”

“不是这样的！”邢浩凡冲上去，情绪激动莫名，“叶歆瑶，你跟我走吧，不要留在叶家了。”

叶歆瑶微笑看他，“我会离开，但不是跟任何一个人走。”

她伸手拨开邢浩凡，走下台阶，平静停到气到变形的叶孝海面前吗，“爸，我到底是你们收养的，还是你亲生的。”

叶孝海往后退了一步，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瑶瑶，你听爸爸解释，事情……事情……”

“你想说，事情不是刚才监控里看到的那样对吗？”叶歆瑶弹了个响指，壁炉上方再次出现画面，叶孝海的声音清晰想起，“你下手轻点，别打死，不然传出去不好听。”

“是这样？”叶歆瑶又打了个响指，画面切到叶孝海拿着鞭子狂抽她。

“孩子，你已经成年了，我支持你跟他们断绝关系。”有长辈看不下去，生气站出来。

其他的长辈也陆续出声附和，叶孝海白着一张脸，嗫嚅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叶歆瑶再次上前一步，“我是领养的，还是你亲生的？”

叶孝海用力吞了吞口水，眼神陌生的看着叶歆瑶，记忆里那张脸渐渐跟她重合，“我是你的妻子，还是外边的野女人才是？”

同样的表情，同样的眼神。

他闭了闭眼，愤怒出声，“你不是我女儿！你是我从外边捡回来的！”

叶歆瑶低低笑出声，眼泪也跟着滚下来，“那云珊是谁？”